上了我的手,骨头断裂的声音似乎让他不太满意,他又加大力道碾了碾。
“道歉。”
我死死地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呻吟,算是维护着最后的尊严。
他看着我这幅样子,不知为什么忽然烦躁起来。
“你全家都已经死绝了,你还装这幅样子给谁看?”
我没有说话,强打精神站起来。
兜里的手机传来阵阵震动,应该是接我的人到了。
可还没等我离开,方海的保镖就再一次将我摁在了地上。
“把她关到地下室去,你害小瑜受伤,别以为那么轻松就能过去。”
2我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从我和方海的初见开始。
那时我父母双全,家里的生意也没出问题。
方爷爷受过我家的帮助,所以格外喜欢我。
我和方海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定下了娃娃亲。
他不爱我,我爱他。
这成了我们最开始也是最核心的矛盾。
以前的我以为事在人为,所以在追他这件事上总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。
后来的我才明白,所有的执着,倔强,都是因为有底气。
公司破产,我父母意外身亡之后,我的底气就消失不见了。
寄人篱下,手心朝上的日子磨灭了我所有的骨气。
为了活下去,为了父亲ICU的费用,我学会了低头讨好方海和他的狐朋狗友。
哪怕他的女伴逼我脱了衣服学狗叫,我也会满脸谄媚地照做。
没办法,我总得让我爸活着。
直到三天前,我爸的死讯传来,我在伤心之余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。
什么情啊爱啊,早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消失殆尽。
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方海。
梦还没完,我就被一盆冷水泼醒。
睁眼去看,方海的鞋子正戳在我跟前。
“她害小瑜身上多了 一道疤,你们给我在她身上弄十倍出来。”
几个保镖点点头,架起我就掏出刀子开始“报复。”
刺痛感向我袭来,我挣扎着想逃开。
可力量的悬殊让我的求生欲变得无济于事。
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全,我整个人还处在失血过多的状态下。
十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刮下去,我也就离死不远了。
“方海,你看在我和你结婚七年事事顺从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,放过我吧。”
没别的办法,我用颤抖的声音向他求饶。
只求他还能有最后一丝人性。
看着我这幅狼狈的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