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我需要你们的信任和帮助。”
“我需要一个尽可能干净的房间,大量的开水和烈酒用来消毒。”
“我需要最锋利的剪刀和刀片,最细的针和丝线。”
“我还需要几位胆大心细的妇人,在我操作时,能听我指挥,帮我递送东西,擦拭汗水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我需要病人家属的同意。
因为,我无法保证一定成功。”
我看向那个已经面无人色的年轻母亲。
“这位大嫂,你可愿意,将你的女儿,交给我这个疯子,去搏那万分之一的生机?”
年轻母亲呆呆地看着我,又看看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儿,眼中充满了挣扎和绝望。
良久,她忽然一咬牙,重重地磕了一个头。
“林大夫!
我相信你!
我把囡囡交给你了!
是死是活,我们都认了!”
“好!”
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。
“顾老夫人,顾公子,接下来,拜托了!”
顾青云看着我决绝的眼神,最终化作一声深沉的叹息。
“我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他点点头,“我会全力配合你。
需要什么,尽管开口。”
顾老夫人也道:“楚然,放手去做吧。
无论结果如何,我们都在。”
一场史无前例的“外科手术”,在顾府这个小小的医庐里,紧张地筹备起来。
顾家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力物力。
一间僻静的厢房被彻底清空,用大量的艾草和烈酒反复熏蒸消毒。
所有的门窗都用湿布封好,防止尘埃进入。
我亲手将借来的剪刀、小刀片,以及几根特制的骨针(我之前指导铁匠打磨的,用来缝合深部组织),放在烈火上反复灼烧,再用最烈的酒浸泡。
丝线也用酒煮过。
麻沸散的古方,我之前研究过,但药效和安全性都无法保证。
我只能寄希望于针刺麻醉,配合一些具有镇静安神作用的草药。
但这孩子太虚弱了,我不敢用太重的剂量。
最大的挑战,还是术后的感染。
没有抗生素,一旦感染,便是灭顶之灾。
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严格的无菌操作(相对而言)和一些具有广谱抗菌作用的中草药上。
一切准备就绪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小女孩被轻轻地放在了那张特制的“手术台”上。
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细棉布衣裳,头发用布巾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