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她了。
我知道她是在努力,可越是努力,我心里越空。
这不是爱,而是一场补偿。
补偿她的愧疚,补偿我曾受的苦。
但我不是要一个愧疚的妻子,我要的是一个只愿意为我回家的女人。
又一个周末,她提议去看展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那个摄影展吗?
这次我订了票。”
她兴致勃勃。
我点点头。
车停在展馆门口,她突然说:“等我一下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我靠在车边抽烟,忽然看见前方咖啡馆窗边,一个熟悉的背影。
是江弋。
他低着头在敲手机,表情有些烦躁。
我正想转开,却看见她走进了那家咖啡馆。
她没有看我这边,径直走向他的位置。
我站在原地,一根烟抽完。
她回来时,手里拎着两杯咖啡,气喘吁吁的问:“你怎么了?”
我淡淡看她一眼:“你去见他了。”
她眼神一僵:“我……我只是把东西还他,他说他要搬家了,之前的钥匙还在我这……你可以让我一起去。”
“他不想见外人。”
“我是什么?
你丈夫,是外人?”
她没说话。
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太陌生。
我们之间,不再是信任的问题,而是价值排序的问题。
在她心里,我始终是第二顺位。
回到家,我进了卧室,拉开抽屉,取出那本结婚证。
红色封皮,有些发旧,两个人名字还印着金箔字。
她站在门口,看着我,神情慌乱。
“你要干嘛?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把结婚证轻轻放在桌上,然后,从抽屉最下层拿出一张已经填好一半的协议书。
她看清楚那是什么时,脸色瞬间白了。
“你开玩笑的吧?”
“不是。”
她往前一步,声音颤抖:“你不是说……你会陪我走下去的吗?”
“那是我以为你值得。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:“林婉,从头到尾,我不过是你感情缺口的止疼药,是你在人生暂时迷路时,用来遮风挡雨的屋檐。”
“你需要我稳定,需要我体贴,需要我沉默。”
“可我从来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。”
她眼眶红了:“我真的想重新开始——你想的‘重新开始’,是你觉得江弋不适合你了,才轮到我。”
我顿了顿,低声道:“可我不想做第二顺位。”
她扑上来抱住我,声音发抖:“我求你……陆沉,别离婚,好不好?
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