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颊落下。
我的意识逐渐模糊,可保镖的力道丝毫未减。
到最后,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,只有钝重的撞击声回荡在我的颅骨。
直到我的意识被黑暗吞没,才隐约听见保镖冷漠地回报:“宋总,人晕过去了。”
等我再次醒来时,眼前是熟悉的卧室,身下则是曾经和宋砚驰共枕过的婚床。
看着床头上的婚纱照,我只觉得恍如隔世,好似之前那一切都没发生。
可很快,我的幻想就被打破了。
宋砚驰拿着药碗站在床边,漠然开口:“那摊脏东西,已经清理了。”
闻言,我只是安静靠着床头,眼神空洞,仿佛一具没有被掏空的躯壳。
见我顺从,宋砚驰眉宇间的寒意稍散,将药碗递到我的唇边,命令道:“喝了。”
我偏过头,药汁撒了一大半在床单上。
下一秒,冰冷的手指钳住我的下巴。
我被迫张开嘴,苦涩的药汁灌入喉道,呛得我弓着身子直咳嗽。
宋砚驰猛地松开手,一字一顿道:“段书也,你苟活着,才能赎你五年前抛下我的罪。”
语闭,房门被重重摔上。
直到楼下汽车引擎声消失,我才终于找回呼吸,任由苦涩的泪落到唇边。
不久后,房门再次被推开。
何烟予穿着真丝睡裙走进,冷声嘲讽着:“段书也,你可真真够贱的,都这样了都赖着不走。”
我垂着眸子,对她的话恍若未闻。
她却突然俯身,抓起我的手按在她肚子上:“说起来……你那个短命鬼儿子死得倒是时候。”
“正好,给我肚子里的孩子腾出位置了。”
第三章何烟予手指紧紧抓着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陷进皮肉里。
我吃痛皱眉,猛地抽回手。
“啊!”
何烟予却惊叫一声,身体夸张地向后倒去。
坠落的同时,她反拽住我的衣袖,借力狠狠一拉。
我猝不及防往前扑去,膝盖重重磕在地板,整个人不可控地压在何烟予的身上。
这时,房门被暴力踹开。
“段书也,你又对烟予做了什么?!”
折返的宋砚驰大步上前,一把将我踹倒在一旁。
那一脚正中腹部,我痛得蜷缩成一团,全身瞬间布满冷汗。
他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,只是小心翼翼扶起何烟予。
“伤到哪了?
给我看看。”
何烟予顺势靠在他的怀里,眼泪说来就来:“砚驰,我好怕……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