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相多虑了。”
李崇义眯起眼睛:“殿下,有些事,还是谨慎为好。
沈家虽然伏诛,但余孽未清啊。”
萧承澈突然笑了:“李相是在暗示什么?”
两人对视良久,李崇义终于退后一步。
“是老臣多心了。
夜已深,老臣告退。”
待李崇义离开,萧承澈立刻锁上门,将我拉出来。
他声音紧绷:“看到了吗?
他一直在监视东宫,监视你。”
我浑身发抖: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萧承澈的眼神变得复杂:“因为...你父亲掌握了他的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
“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。”
萧承澈握住我的肩膀:“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京城!
你要听我的话,在此之前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我看着他,难道萧承澈一直是在保护我?
这个念头让我既困惑又愤怒。
“我不会走。”
我甩开他的手:“我要查清真相,为父亲洗刷冤屈。”
萧承澈的眼神变得凌厉:“你这是在找死!”
“那就让我死!”
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:“反正活着也是行尸走肉。”
我们僵持着,谁都不肯退让。
最后,萧承澈长叹一口气。
“罢了。”
他转身走向门口:“既然你执意如此,明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。
也许...他能让你清醒些。”
门关上后,我瘫坐在地上,脑海中回放着今晚的种种。
萧承澈的态度,李崇义的威胁,那封被撕毁的信...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,而我正深陷其中。
我摸出藏在袖中的碎瓷片,月光下它泛着冷光。
明天,也许一切都会有答案。
如果萧承澈骗我...我握紧瓷片,直到鲜血从指缝渗出。
无论真相多么残酷,我都要知道。
然后,血债血偿。
5寅时,东宫侧门悄然打开。
我跟着萧承澈的影子溜出宫墙,夜露打湿了我的裙角。
他今日未着太子服饰,只穿一袭玄色劲装,腰间悬着把乌鞘长剑。
“跟紧。”
他头也不回的说道。
我们穿过三条暗巷,来到城南一处破败茶楼。
招牌斜挂着,在风中吱呀作响。
萧承澈叩门。
门开了一条缝,一只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外面。
“殿下终于来了。”
沙哑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:“他快不行了。”
萧承澈推门而入,我紧随其后。
茶楼内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,角落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