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苏晨忽然抓住她的手腕。
王璐尖叫着后退,手机摔在地上,聊天界面赫然停留在“老公,那傻子还没发现咱们的事”。
系统界面在视网膜展开,金色转盘缓缓转动。
苏晨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上辈子他就是在这一刻,因为王璐的眼泪而心软,错过了阻止林浩的最佳时机。
叮!
恭喜宿主获得1999年企鹅股权认购书(10%)泛黄的羊皮纸从虚空中跌落,苏晨颤抖着翻开,签名栏上“马化腾”的字迹力透纸背。
记忆如潮水涌来:今晚八点,企鹅将在赛格科技园进行首次公开融资,而此刻,马化腾正在用泡面汤泡馒头,为200万资金缺口焦头烂额。
“你、你发什么疯!”
王璐扑过来抢纸,发丝扫过苏晨手腕时,他瞥见她内侧的淤青——那是昨晚林浩掐着她脖子,逼问他银行卡密码的痕迹。
挂钟敲响七点的瞬间,苏晨抓起外套冲向门口。
楼道灯泡忽明忽暗,墙根堆着他送了三年的外卖箱,最上面那只还沾着昨天暴雨的泥点。
他在裤兜摸到串钥匙,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——这是他上辈子到死都没打开过的,林浩办公室保险柜的备用钥匙。
巷口的霓虹刺痛眼睛,苏晨猛地刹住脚步。
黑色宝马停在梧桐树阴影里,车窗缓缓摇下,王璐踩着高跟鞋扑进林浩怀里,红色指甲划过他西装领口:“那傻子果然没怀疑,等拿到他的钱...嘘。”
林浩捏起她下巴,嘴角扬起苏晨再熟悉不过的阴鸷弧度,“他送的外卖箱里,我已经放了五公斤海洛因。
三天后警察破门时,咱们的苏大善人,就该以‘贩毒罪’被枪毙了。”
血液在血管里结成冰。
苏晨后退半步,后腰抵在生锈的垃圾桶上。
系统转盘再次转动,这次浮现的不是文字,而是段模糊影像:他被押上刑场那天,林浩和王璐正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接吻,香槟杯里映着新闻联播的字幕——“特大贩毒案主犯苏晨被执行死刑”。
“叮!
检测到宿主触发‘因果修正’事件,获得命运提示:2003年非典医院火灾”影像突然跳转:浓烟滚滚的儿科病房里,他背着昏迷的林浩冲向安全通道,却被坠落的钢筋贯穿胸口。
弥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