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谁?”
“为了我能堂堂正正做你谢家主母。”
“为了你醒来那一刻,不会发现你的祖宅,已经变别人家祠堂。”
他怔怔地看着我,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。
“然然,我现在就下跪,你当祖宗都成。”
我叹了口气,低头亲了他一口。
“行了,别哭了。
你再哭,明天你外面那些家丁要以为我打你。”
“不是你打我我也想哭……然然你太帅了……闭嘴。”
“我想你,想死你了……你今天骂老太太的样子真好看……”我一脚把他踹回被窝,“睡觉,明早把你的脸洗干净,老太太还没骂够呢。”
自从分家之后,谢老太太搬去了后山佛堂,天天敲木鱼,嘴里念的不是经,是我名儿。
“林然这小贱蹄子……” “林然这克夫妖精……” “林然这胳膊肘拐到天上去了的东西……”我一口茶喝了一半,笑得从鼻子里喷出来。
“我怎么没早知道她词汇这么丰富。”
谢琰正给我削梨,听到我这话手一抖,梨核飞了出去。
“你就不能低调点?
她是我祖母!”
我挑眉:“所以你要替你祖母骂我?”
他一哆嗦:“不不不!
我是想说……祖母年纪大了,牙不好,你骂她她可能反应慢。”
“所以我来。”
他站起来,拿着削好的梨,大义凛然:“林然,我骂她,你吃梨。”
我一口笑喷。
——可谢老太太的招数远远不止骂人。
三日后,京中来了位贵客。
西北郡主,容貌温婉,声音柔弱,带着一大车子陪嫁金银珠宝。
还没进谢府呢,城南已经传遍了:“谢祁要迎郡主入府为妻!”
“谢府主母之位要换人啦!”
我听见这话的时候,正在浇花。
我把水壶一砸,抹了把袖子冷笑一声:“主母之位?
她配么?”
谢琰在旁边一哆嗦,“你……你想干嘛?”
我摸出一条红绸带,系在腰间。
“干嘛?
当然是迎客啊。”
——当天下午,谢府门前。
郡主穿着鸳鸯绣大襦裙,站在门口浅笑盈盈。
“我是特来探望谢祁将军的。”
我坐在台阶上,单手撑脸,笑眯眯:“你找谢祁,走偏门。
谢府前门,只欢迎一家之主的宾客。”
郡主微愣:“我听说……谢家现在还没正式议立主母?”
我站起来,拍拍手,声音懒洋洋却响亮无比。
“那你听听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