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潭娘子是渊儿救命恩人,我们不可失了礼数。”
谢太尉气得吹胡子瞪眼:“臭小子做出这些事的时候,可想过是否失礼!
私藏画像,夜骑百里,如今把人带……好了!”
李夫人加大声量,“等他回来,你自行问他。”
李夫人拉我坐下,拍拍我的手,道:“潭娘子来寻亲,那可有找到?”
“前些日方寻到线索,我父是邺州衙门的一个差役,不过他三年前因病过世,待我拜完他,我便要回临州了。”
李夫人道:“不如多留几日,潭娘子配的香囊与我外祖母所制竟十分相似,我也想向娘子请教配方。”
“不……”李夫人轻轻瞥去,太尉便皱眉不言。
等我回来时,秦鸷的马车正在门外。
她坐在堂前品茶,见我来了,道:“谢府如何?”
“如殿下所言,若我不是谢逐渊的救命恩人,怕是太尉已起杀心。”
秦鸷笑道:“依舅父的性子,吾以为你被送出城了,怎么还在这?
你同他说了什么?”
“让吾猜猜,若吾是你,便会说:我腹中说不定有了世子的孩子。”
我抽抽嘴角:“这种谎言一探便知,是李夫人留我要香囊的配方。”
秦鸷哦了一声:“你有所不知,谢氏人丁并不兴旺,许是武将杀伐气过重,老夫人生下两儿两女,长子战死沙场,大女儿早夭,到了舅父这辈,只有表哥一个孩子,小妹则是舅父收养的遗孤。”
“武将之家,军功是用命挣来的,表哥年已二十,早早上了战场,我父皇本有意许他婚配,但他拒绝了,所以,若你这么说,舅父说不定会考虑把你留在谢家,至少可以拖延数月,等表哥回来。
不过,你们的事暴露了,你与正妻之位已无缘,待他回来,等他的可能是邺州贵女的庚帖咯。”
“殿下很想让我留下吗?”
“若你想留下,吾便不会同你说,吾可不想多个对手。”
“两日后,我就要走。”
“啊,正好第七日,吾许你的东西,依旧作数。”
7.西北大捷的消息传来时,我在蔚州住了三月有余。
蔚州当真是个宝地,当地的志怪鬼神之谈十分流行。
酒楼里的说书人每天变着法讲故事。
“谢将军凯旋而来,是件大喜事啊,今日呢,在下便说一则宫中趣闻。”
“众人皆知,谢将军自小便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