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,长在灵山的悬崖峭壁上,而灵山的山路错杂,很少有人能找到它。
而我熟悉灵山,一个镇上的商户便与我做了一门交易:我为他定期采药,他给我丰厚的报酬。
他想要什么草药,便用鸽子传信告知于我。
自由,我好像得到了自由。
焉王宫的一切离我远去了。
写到此处,又让我感受到心如刀绞,我所渴求的东西近在咫尺,而旧人已不在。
每每我细思起往事,细节却已模糊,所以我记下过往和今朝之事的目的,是想着哪怕我忘了,也能通过纸上只言片语,将我的念想保留。
5.谢逐渊要出征了。
在走前,他又在院中放了不少武婢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谢逐渊捧着我的脸,笑意盈盈道:“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呀。”
他一把把我抱住,声音都不自觉地夹了起来:“舍不得你……我会给你写信,你要回。”
这阵仗,是为了保证安全吗?
看着像不让我逃出去。
可惜,谢逐渊失策了。
“回……回去?”
恒霜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墙。
好不容易等到谢逐渊走了,我脚刚落地,就看到一辆颇为眼熟的马车。
我眼见马车往这里驶来,连忙做出撤退手势。
“快快快。”
等我爬上墙是来不及了,我只能装作东张西望看风景。
秦鸷掀开车帘,说:“姑娘怎在此处?”
我行了个礼,回道:“院中烦闷,我想出来走走,公主殿下怎么来这了?”
“吾来找你,正想邀姑娘出去走走。”
“我……”一个黑影从天而降,落在我旁边。
“我说潭娘子,我撒个尿的功夫,你……”陆姜无奈地看着我,余光瞟到一旁,眼睛飞速地向那侧移动,吓得一激灵。
“公公公公主殿下,”他抱拳陪笑,“您怎么来了?”
秦鸷皮笑肉不笑:“怎么,来不得?”
“属下不敢,只是挂念殿下伤势。”
我问:“殿下受伤了?”
昨日见她确实脸色不好,原来是有伤。
她将手放在胸口,道:“一时疏忽,让贼人得逞了,不碍事。”
她瞥了眼陆姜,道:“既然无事,人我就带走了。”
“不可啊!”
陆姜站在我身前,“将军说了,潭娘子不能离开。”
“是吾要带走她,若是表哥怪罪,便来找吾。”
她掀开帘子,牵着我进去了。
马车布置极为雅致,车内悬挂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