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不,他腰间还缠着衣物遮挡,可就算如此,给人的震撼也实在太大了。
我瞪大眼,不可置信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谢逐渊停下动作,道:“你救了我,我想报恩。”
他挠挠头,又说:“我不太会干这些,不过……我会学,我保证!
我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。”
“别折腾了,你回去休息。”
我推着他进屋。
又一日,我睡醒时,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,味道……还算差强人意。
出门一看,谢逐渊提着桶在喂鸡鸭,油菜花又跟在他屁股后面,时不时扒拉他的腿。
此情此景,我无话可说。
心中想得只有一件事:是不是该给他买身衣服?
青天白日的,虽说没什么人,他赤条条在外面总归不好。
如是想法,便如是做了。
他呆呆地接过衣服,眼若琉璃,辉光点点。
话说他穿上布衣的模样,着实顺眼,压住了他眉宇间的锋芒气,整个人内敛了不少。
我不禁多说了几句:“你说你失忆了,那我该怎么叫你呢,总不能成天喂啊哎啊的喊吧?”
谢逐渊沉思。
半晌后,他道:“谷雨。”
哈?天又下起绵绵细雨,谷雨……那不就是前几天吗?
见雨是雨,这名取得挺随性啊。
我给油菜花取名还看它一身黄呢。
我点头,道:“好名字……你呢?我姓潭,单字芸,你可唤我芸娘。”
“潭芸……芸娘,我记住了。”
四日之期已过,我见灵山并无异动,还是收留了谢逐渊。
毕竟只是多了双碗筷,少得却是砍柴、做饭、饲鸡养鸭、遛狗此类杂事。
他衣着不凡,想必失忆前也是个贵公子,庖厨之事却得心应手,真是出乎意料。
见他做得不错,我也就放心地上山打猎、采药了。
那时的我和他并无丝毫的逾越之意。
双方心中都紧绷着一根线。
我仍在想他是否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。
而他大概是想着,如何让我不赶他走,如何恢复记忆。
可不知何时起,一切都渐渐变味了。
一天之中,他总是跟在我的身后,打猎、采药、捕鱼都是双人成行。
行山途中的无意识触碰,他局促地藏手,微红的耳朵,失序的肢体动作,都让我心中一颤。
更要命的是,他的目光热烈得让人难以忽视。
虽有虎狼之姿,眼神却如犬鹿般无辜,将他一身凌厉之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