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荷味的洗发水气息让林小夏的耳朵瞬间烧起来。
她慌忙收回手，却撞上江曜眼中闪过的一抹温柔：“你画的光，比月色还漂亮。”
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黏稠而滚烫。
窗外起风了，画室的纱帘被吹得起伏，像一尾挣扎的银鱼。
林小夏的心跳得近乎脱轨，她能听见自己喉咙里细碎的呼吸声。
“叮——”手机提示音突然划破静谧。
林小夏的屏保还没来得及亮起，顾燃的微信消息就蹦到江曜的手机屏幕上：“校庆展览临时换场地了！
新场地在地下车库，说是‘先锋艺术区’，但王主任一直拖着不给钥匙。”
林小夏瞬间从恍惚中回神，抓过江曜的手机：“这是什么操作？
展览还有三天！”
“王主任说地下车库‘不符合校庆氛围’。”
江曜快速扫了眼消息，眉心蹙起，“但学生会已经把所有物料都搬到那边了。”
“这哪里是换场地，分明是想让展览烂尾！”
林小夏的声音拔高，画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尖锐的折痕，“地下车库又暗又潮，谁会去看艺术展啊！”
江曜忽然站起身，拉开画室窗帘。
月光潮水般涌进室内，照亮他校服后背被画颜料染成的斑斓色块：“也许，那里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地方。”
林小夏抬头，正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。
那里面盛着她从未见过的决绝与光芒：“你的画，我的文字，还有那些被忽略的青春故事，它们都属于不完美却真实的角落。”
林小夏的呼吸猛地一滞，她突然想起江曜今天校服第三颗纽扣没系好，想起他小学时被撕掉的漫画，想起他此刻的侧脸在月光下像一幅刀刻的剪影。
“好。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风，“但地下车库的墙都脏兮兮的，怎么展示？”
江曜转身，从画具箱里抽出一支炭笔：“那就把墙也画成故事的一部分。”
林小夏看着他熟练地在画纸上勾勒阴影，熟悉的倔强又涌上心头。
她突然抓起一支颜料笔，在江曜画的阴影处狠狠添上一抹鲜红：“这是血色浪漫！”
“幼稚。”
江曜挑眉，却在画纸空白处补上几笔深蓝，和她的红色交织成一片奇异的星空。
正闹腾间，画室门被猛地推开。
苏瑶站在门口，校服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，手里攥着一张纸：“你们的场地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