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道灰渍，像她此刻忐忑的心情。
午休铃声刺耳地响起，教室里瞬间只剩稀稀拉拉的呼吸声。
林小夏盯着桌上的手绘铅笔，笔尖沾着几粒未化的橡皮屑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推开车厢般的课桌，向着走廊尽头的天台走去。
天台上，江曜正靠在栏杆上翻着一本《艺术解剖学》。
林小夏走近时，他突然开口：“我以为你会逃。”
“逃？”
林小夏攥紧了铅笔袋，“我答应过爷爷，要画出自己的世界。”
江曜合上书，递给她一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的策划案：“校庆主题‘青春面貌’，拒绝陈词滥调。
你需要创作十幅连环画，描绘校园里不为人知的角落。”
林小夏接过策划案，纸张的触感冰凉而疏离。
她翻到第二页，看见一个熟悉的场景——那是她初一时被校园恶霸围堵的旧教学楼转角。
“你……怎么知道？”
她声音忽然发抖。
江曜转过身，天台的风吹动他衬衫下摆：“我看过你的手绘本，那些涂鸦背后，藏着你最真实的世界。”
他的声音像是被风揉过，带着淡淡的沙哑，“我只负责理论框架，你需要把这些角落画得……像它们在你梦里那样鲜活。”
林小夏喉头涌起一股酸涩，她想起昨晚画室门把手上抹了胶水，想起运动会上被人群冷落的白桦树影。
她咬破了下唇，却听见自己清脆地回答：“好。”
江曜忽然笑了，这次笑里带着点月光般的柔和：“明天开始，我带你去见几个‘不完美’的朋友。”
两人正要转身，楼梯口传来一串清脆的拍手声。
苏瑶站在台阶上，校服裙摆被她捋得笔挺，手里晃着一张拍立得：“江曜学长，这是今天的‘校园观察’。”
她把照片递过来，照片上是林小夏遗落的铅笔袋，歪歪扭扭地躺在楼梯角落。
“你在跟踪我们？”
林小夏上前一步，楼梯旧木板发出吱呀的抗议声。
“哪敢啊，”苏瑶把马尾辫绕上发圈，“不过是帮学生会收集素材，顺便看看某些人是不是在‘不务正业’。”
江曜的目光扫过苏瑶的校牌：“如果你没事，我建议你先去把昨天数学测验的试卷发完，林小夏要创作，我需要安静。”
苏瑶的脸色微变，却只留下一句“真可惜，我还想看看你们的合作能维持多久”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