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些残骸的怨念。
而是一种更宏大、更古老的存在。
它就在这河水的深处。
温和,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威严。
没有恶意。
更像是一种平和的注视。
我屏住呼吸,感受着这股力量。
它似乎认可了我。
认可我与水的亲近,认可我骨子里的不屈。
我体内的那股力量,那与水相连的微弱能力,忽然变得活跃起来。
像是得到了某种回应和滋养。
是真正的河神吗?
那个厌恶着血腥祭祀,被村人误解了无数年的存在?
我不敢确定。
但这感觉,像是黑暗中的一丝微光,给了我莫大的慰藉。
我不再是孤身一人。
这河流,这水,成了我最坚实的后盾。
我浮出水面,抹去脸上的水珠。
月光下,我的眼神更加坚定。
村长,狗子,还有那些麻木的村民……你们的恐惧,才刚刚开始。
我与这河流同在。
2.7 制造舆论,动摇祭祀根基离我小小报复村长他们后几天,事情已不再被提及,人心却未曾真正平静。
我知道,改变这个村子,必须从他们深信不疑的愚昧开始。
我需要一把火,点燃他们心中早已埋下的干柴。
张婶是个好目标,她男人打渔,嘴又碎,最爱传些家长里短。
我寻了个她在河边捶洗衣裳的当口,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。
“张婶,您说这河神年年都要咱们献祭,可这日子,怎么就不见好呢?”
她停了手,拧着眉看我。
“谁说不是呢,赋税一年比一年重,鱼也难打了。”
“我听说啊,”我声音压得极低,眼神却瞟向村长家的方向,”就说上次祭祀,村长报上去的是三头大肥猪,可我怎么瞅着,像是他家那几头快病的瘦猪顶了数?”
“他还跟人说,是河神体恤咱们,不用那么破费。”
“可他家的米缸,倒是一年比一年满了。”
张婶手里的棒槌”咚”一声掉在石头上。
她眼神闪烁,显然是听进去了。
我知道,这颗怀疑的种子,很快就会在村里生根发芽。
光有流言还不够,我需要一点”天意”的佐证。
夜里,我再次滑入冰冷的河水。
那股与水相生的力量,在我体内流淌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。
我闭上眼,感知着水下的世界。
村口那片最常下网的浅滩,鱼虾本该不少。
我调动着微弱的水流,像驱赶羊群一样,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