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……”我指向海图上的一片空白海域,“这片有海鸟聚集的海域等待,不超过十日。”
会议结束后,众人各自回船做最后准备。
秦舞阳却留下来,欲言又止。
“有何事?”
我问。
“先生……”少年犹豫片刻,“燕人中有人密谋,欲夺船返航。”
我并不惊讶:“你知道是谁?”
“公子成身边那几个武士。”
秦舞阳低声说,“他们以为我还是太子丹的人,酒后吐露了计划。”
“继续假装是他们的人。”
我嘱咐道,“随时告诉我他们的动向。”
少年郑重点头,眼中闪烁着忠诚的光芒。
这十个月的航海生活改变了他,从狂热的刺客变成了真正的航海者。
也许,广阔的海洋确实能让人放下狭隘的政治仇恨。
日落时分,一切准备就绪。
五艘巨船在港湾中一字排开,帆缆如林,蔚为壮观。
船员和乘客总计五百零七人,包括六国宗室、秦军护卫、水手、工匠、农夫、医者等,俨然是一个小型海上王国。
我站在“扶摇号”船头,举起青铜号角,吹响启航的信号。
低沉浑厚的号声在海湾回荡,五艘船依次升起巨帆。
岸上,成千上万的百姓挥手送行,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风正好,帆吃饱了风,船队缓缓驶出港湾。
我感受着脚下甲板的震动,一种久违的兴奋感涌上心头。
这就是航海,永远充满未知与可能。
最初的航行顺利得出奇。
南风稳定,海面平静如镜。
我们以每日近两百公里的速度向济州岛前进。
白天,我教船员们用测日仪定位;夜晚,则指导他们识别导航星群。
“北斗七星绕北极旋转,可估测时间。”
我向一群好奇的船员解释,“天鹰座的牛郎星与天琴座的织女星连线,指向北极。”
徐福站在一旁,默默记录我的每一句话。
自从启航,他就如影随形地跟着我,显然奉有特殊使命。
第四天清晨,瞭望手大喊:“陆地!
济州岛到了!”
远处,熟悉的汉拿山轮廓浮现。
我们按计划在岛屿南湾停泊,补充淡水和新鲜食物。
耽罗人还记得我们,热情地划独木舟前来交易。
“只停留两天。”
我宣布,“抓紧时间补充物资。”
当晚,秦舞阳悄悄报告:“公子成的人计划在离岛后发难。
他们打算控制‘乘风号’和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