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齐国渔人曾漂流至济州岛,”我指向朝鲜半岛附近的小岛,“其地形物产与臣图所绘无二;其三……”我故意停顿,环顾四周。
嬴政会意,挥手屏退左右。
待侍卫和百官退到听不见的距离,我才继续:“其三,传言东海仙山有不死药,臣愿亲率船队东渡,为大王取得神药。
若不成,甘受极刑。”
这是我计划的核心,用航海探险代替刺杀,用长生不死药的诱惑转移嬴政对燕国的注意力。
嬴政凝视地图良久,突然问道:“卿为何人?
燕丹门下食客无数,何以独遣卿献此奇图?”
这个问题很危险。
我保持镇定:“臣本卫人,少好游历,曾随齐商船东行百里,亲见海之辽阔。
燕太子知臣通海事,故遣臣来献图。”
“卿言愿为朕探海,所求为何?”
“但求一事。”
我直视嬴政的眼睛,“若臣探得航路,请大王允燕国君臣东迁,免遭兵祸。”
殿内空气骤然凝固。
我这是公然为敌国求情,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。
嬴政的表情阴晴不定。
良久,他突然笑了:“卿倒是直率。
然朕何以信卿非燕丹所遣细作?”
“臣可留于秦为质。”
我早有准备,“且燕太子已应允,先遣宗室十人随臣试航济州岛。
若成,再议东迁之事。”
这是我和太子丹商定的折中方案。
先以济州岛为跳板,证明航海可行性,再图更远航行。
嬴政站起身,走下高台。
近距离看,他比想象中高大,眼神锐利如刀。
他在我面前停下,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荆卿,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我汗毛倒竖,“朕闻卿善击剑,曾以一人敌十。
今观卿手,”他翻看我的手掌,“此茧非剑客所有,倒似……”我的心跳几乎停止。
这些日子以来,天天和船工一起劳作,和海风为伴,我手掌的茧子确实变得与古代剑客略有不同。
“……似舟子之手。”
嬴政松开我的手腕,“卿当真通海事?”
我暗松一口气:“不敢欺瞒大王。
臣少时家贫,游历齐地时曾为渔夫,故通舟楫。”
嬴政转身回到龙椅,对侍从下令:“传少府章邯、将作少府胡毋敬。”
不一会儿,两位官员匆匆入殿。
章邯主管皇室工程建造,胡毋敬负责天文历法、文书记录。
嬴政命他们查看我的地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