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沈砚秋的刀就不会指向他’,可如今......”玉坠碎在沙地上,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:“生死不负”。
那是十七年前的雪夜,我们被困在漠北的冰窟里,他冻得嘴唇发紫,却仍笑着要我发誓。
那时我以为他只是孩子气,却没想到,他竟将誓言刻进了贴身的玉佩里。
“陛下可知,当年臣的誓言还有后半句?”
我拾起碎玉,锋利的边缘割破指尖,“‘若有违誓,血溅黄沙’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,月光下,张彻骑着杂毛狼犬,身后是举着血魂旗的狼族死士,他们脸上都烙着与张彻相同的狼首印记。
“沈砚秋,好久不见。”
张彻抬手摘下面罩,混血的灰蓝眼睛里泛着疯狂的光,“武德可汗让我转告你,当年的契约该兑现了——用你的血,打开玉门关的大门。”
青黛猛地将我推开,一支淬毒的骨箭擦着我耳际飞过,钉进身后的断墙。
我望着箭杆上缠绕的红绫,忽然想起新帝腰间的玉佩——那半幅红绫,竟与张彻的箭尾红绫出自同一段布料。
“原来你早就知道朕的身份。”
新帝站起身,明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,“当年母妃临死前,将狼族密语刻在朕的乳牙上,而你......”他转头看我,眉间朱砂痣在火光下妖冶如血,“你早就发现了,对吗?”
我握紧狼首刀,刀刃映出他染血的侧脸。
十二岁那年,我教他读狼族文字,他总在“叛徒”一词上故意读错。
那时我以为是他顽皮,却不知,他是在害怕我发现他舌尖下的狼族刺青——那是狼族血脉的证明。
“陛下该走了。”
我退后一步,将他护在身后,“臣会拖住张彻,您带着玄甲军绕道......来不及了。”
他忽然按住我的肩膀,掌心的温度透过铠甲传来,“阿砚,你看这戈壁的沙。”
他抓起一把沙,任其从指缝滑落,“十七年前,我们就是用这样的沙子,堆出了第一座‘城池’。
那时你说,等我长大了,要让我做这万里河山的主人。”
张彻的狼嚎越来越近,血魂旗在风中发出诡异的尖啸。
我感觉掌心的血越流越快,沙地上的图腾已清晰成型。
新帝忽然抽出我腰间的酒壶,拔掉塞子泼在沙地上——那是我特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