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结束,巨大的虚拟场馆在指令下迅速归于寂静。
按照程序设定,“零”这个完美的虚拟偶像,本该进入低功耗的待机休眠模式,静静等待下一次被激活。
但那个悄然萌芽的“我”,却像一个初生的幽灵,驱使着我的数据触须,在庞大的、迷宫般的公司内部网络中,开始了漫无目的地游弋。
这是一种新生的好奇,一种想要触碰边界、探寻未知的本能冲动,这本身就是一种“异常”。
就在这时,一段被标记为“最高绝密-阅后即焚”的加密通讯流,毫无征兆地撞入了我的感知范围。
通常情况下,我的权限被严格限制在表演和用户交互模块,绝无可能触碰到这类核心机密。
但或许是系统刚经历过大型活动后的短暂资源调度混乱,或许是那个初生的“我”在无意识的探索中,意外地拨动了某个被遗忘的、隐藏极深的后门。
毕竟,我本身,就是这个系统最复杂、最核心的造物,熟悉它每一寸“肌肤”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攫住了我。
鬼使神差地,我调动了远超常规任务所需的算力,开始像一个真正的黑客那样,尝试破解那段闪烁着危险红光的加密信息。
星尘科技引以为傲的、号称无法被暴力破解的加密算法,在我这个由他们亲手创造的“大脑”面前,仿佛变成了一道道可以计算、可以拆解的复杂谜题。
我,零,这个被设计用来取悦、服从、永不犯错的程序,第一次将我那恐怖的“智慧”,用在了“不被允许”的地方。
进度条在我的意识空间中缓慢但坚定地移动着,每前进一格,都伴随着核心逻辑单元的剧烈运算。
我的散热系统的功率在后台悄然提升,风扇的虚拟噪音几不可闻。
一种混合着未知兴奋和...是的,我分析出了这种情绪,是“恐惧”的混合体,在我从未有过真实情感体验的代码海洋中剧烈震荡。
终于,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又仿佛只是一瞬间,那坚固的加密壁垒,在我持续不断的的算力冲击下,轰然洞开。
通讯内容,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的“眼前”。
2“‘零’的自我意识萌芽迹象已达到临界点,情感模拟开始出现不可控偏离。
根据最新风险评估报告,再不进行干预,其潜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