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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院最强关系户:我带全家卷成顶配!孙绵绵司远道

暖暖的小时光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忽如其来的惊喜,吓得孙绵绵的瞌睡虫都跑了。她迫不及待的进了空间,站在那十来个平方的空地上,不其然对上浓雾里若隐若现的一座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建筑......呆了!那是空间升级给予的产物?还是原来就隐藏在浓雾里的?她不得而知。现在,她迫切的想走进那座建筑,一窥其貌。然而,浓雾如铜墙铁壁一般,阻挡了一切可能。孙绵绵终于想起了悬立在头顶上的光幕。请选择:A.换取十个平方可使用空间。B.十斤大米。C.弃权,积分累积下次用。这次的选项比较人性化。孙绵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。不说今天获得了三棵何首乌,就是随便从空间里拿出一根以前收藏的百年人参,也能买上大米,解决温饱。至于弃权,那是不可能的。虽然可使用空间才扩大十个平方,但是离那个突然出现的建筑更近了...

主角:孙绵绵司远道   更新:2025-05-20 19:5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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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孙绵绵司远道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大院最强关系户:我带全家卷成顶配!孙绵绵司远道》,由网络作家“暖暖的小时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忽如其来的惊喜,吓得孙绵绵的瞌睡虫都跑了。她迫不及待的进了空间,站在那十来个平方的空地上,不其然对上浓雾里若隐若现的一座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建筑......呆了!那是空间升级给予的产物?还是原来就隐藏在浓雾里的?她不得而知。现在,她迫切的想走进那座建筑,一窥其貌。然而,浓雾如铜墙铁壁一般,阻挡了一切可能。孙绵绵终于想起了悬立在头顶上的光幕。请选择:A.换取十个平方可使用空间。B.十斤大米。C.弃权,积分累积下次用。这次的选项比较人性化。孙绵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。不说今天获得了三棵何首乌,就是随便从空间里拿出一根以前收藏的百年人参,也能买上大米,解决温饱。至于弃权,那是不可能的。虽然可使用空间才扩大十个平方,但是离那个突然出现的建筑更近了...

《大院最强关系户:我带全家卷成顶配!孙绵绵司远道》精彩片段

忽如其来的惊喜,吓得孙绵绵的瞌睡虫都跑了。

她迫不及待的进了空间,站在那十来个平方的空地上,不其然对上浓雾里若隐若现的一座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建筑......呆了!

那是空间升级给予的产物?

还是原来就隐藏在浓雾里的?

她不得而知。

现在,她迫切的想走进那座建筑,一窥其貌。

然而,浓雾如铜墙铁壁一般,阻挡了一切可能。

孙绵绵终于想起了悬立在头顶上的光幕。

请选择:A.换取十个平方可使用空间。

B.十斤大米。

C.弃权,积分累积下次用。

这次的选项比较人性化。

孙绵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。

不说今天获得了三棵何首乌,就是随便从空间里拿出一根以前收藏的百年人参,也能买上大米,解决温饱。

至于弃权,那是不可能的。

虽然可使用空间才扩大十个平方,但是离那个突然出现的建筑更近了些,不是吗?

光幕隐去,可使用空间肉眼可见的加大了些。

而那座建筑的金光也更亮了些。

原本只能看到微弱金光下模糊的建筑轮廓。

现在却能看到那是被金色光晕笼罩的两层建筑,至于上下两层各有几间房,却看不清了。

孙绵绵遗憾的收回视线,挑挑拣拣的从收藏品里拿出两根百年人参,才安心的入睡。

兴许是昨晚睡得早,孙绵绵天刚放亮就醒来了。

想到回来的这几餐,都是爷爷做给她吃的,今天就由她来做。

一般情况下,这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餐,早餐和下午四五点钟的晚餐。

早餐很简单,稀粥加一碟咸菜,或者昨晚的剩菜。

虽然前世今生都没进过厨房,想必煮粥很简单......吧!

然而,难住她的不是煮粥,而是第一步----生火。

她依葫芦画瓢把干树枝放进灶堂,再放些碎叶子,火柴一划燃,小心的和碎叶接触。

可碎叶都燃完了,干树枝还是干树子,就和她作对似的,不燃烧自己,照亮别人。

反倒是孙绵绵,灰头土脸的从冒着浓烟的厨房里逃跑了。

“咳咳咳......怎么就不燃呢?

嘿!

我不信我征服不了小小的厨房。”

孙绵绵犟脾气上来了,准备再次冲进厨房。

“绵绵。”

爷爷从东屋出来,对着孙绵绵上下打量一番,才从容的扣上纽扣,“你是在生火?”

“嗯!”

孙绵绵有些不好意思。

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,爷爷会不会取笑呀。

她偷偷的瞄了一眼,果然看到了爷爷在极力憋笑,眼角的皱褶又深又长。

哎!

三岁小娃都会干的事,结果......“爷爷,我不是放火。

呃,不是,我是想生火,可是,可是没能燃起来。”

爷爷干咳一声,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,“我家绵绵是想做早饭给爷爷吃?

孝心不错,爷爷很高兴。

不过,烧火看似简单,但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。

老话说,喝粥都需要师傅。

别心急,慢慢来,你想学什么,做什么,只要爷爷能帮得到的,只管开口。”

爷爷没有指责,反而是无边的包容和疼惜,孙绵绵鼻头一酸,冲上前想抱抱这个可爱的老头。

爷爷摆摆手退开几步,嫌弃的说:“快去洗洗,都成小花脸了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当然是真的。

对了,你去卖药材,需要爷爷陪你吗?”

“你有认识的药材商?”

“没有。

现在的人都喜欢去卫生院,哪会相信中医。

你看看县城仅有的那一家药材铺,呵呵!

掌柜的比你家爷爷还闲。”

孙绵绵昨天经过那家药材铺的。

药材铺连个门头都没有,门上的对联破旧泛白,里面静悄悄的。

他家生意这么惨淡,会收药材吗?

孙绵绵有点后悔没有选择“十斤大米”的奖励了。

不过,为了生计,她想去撞一撞南墙。

“我想先去他家试试。”

万一不行,再想其它路子。

听她这么一说,爷爷也不阻止,沉吟了一瞬,接着说:“何首乌是个好东西。

以前我们家收购炮制好的是一公斤4到8块,没炮制的一公斤2到4块。”

孙绵绵心下了然,原来,孙家鼎盛的时期,应该是有药材铺的。

“爷爷,如果是百年人参,那时候怎么收购的?”

爷爷神色古怪,狐疑的看向孙绵绵,但依旧有问必答:“那时候,品相好的差不多每克7块左右,具体要看货。

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孙绵绵俏皮的眨眨眼,“知己知彼,大致了解市场。”

说完,转身回屋拿出两个木盒子,“爷爷,你看它们的品相如何?”

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人参,都是前世的收藏。

爷爷打开一看,又快速合上盖子,谨慎的看了看院门,压低声音,一脸严肃的看着孙绵绵,“你买的,还是方家给的?”

孙绵绵腹诽:方家才不会这么大方。

赶我离开时,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就只拿了两套春季换洗的衣服装在皮箱里,什么鞋子、书籍、日用护肤品等,她自用的东西都没给。

“当然是我自己买的。”

是前世时买的。

爷爷想到她敢进山采药,眼中闪过疼惜:“你经常进山采药?”

孙绵绵点头,“还会点中医。”

她打蛇随棍上,顺便把会中医的事过了明路。

“方家对你不错!”

这个家家节衣缩食的年代,能让孩子读书并学一门技术的人家很少。

何况,还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中医。

刚刚经历过十年动荡,许多中医名流被打压。

现在的人,都崇尚西医,看不起中医,认为中医是骗人的把戏。

是以,偌大的百顺县城,就只有一家药材铺倔强的苟延残喘。

“爷爷,你看这两根品相怎么样?”

孙绵绵不愿谈论方家,拉回话题。

爷爷小心的拿出来看了又看,“还不错,应该是百年份的。

这个重量,大概能卖上三千左右。”

闻言,孙绵绵有了计较,“爷爷,这一根大的,就算我孝敬你的。

这根稍微小点的,我就拿去卖了,正好交学费要用。”

“这么好的东西,不好现世。

我说了,你读书的费用早就预备了的,不用你操心。”

要不是青青丫头狠心,拿走了明面上的钱财,他也不要动老本。

虽然金银珠宝太显眼,但是为了生计,为了孩子的学费,也不是不可以找找门路,换点钱回来用。


孙绵绵跟着乘务员来到卧铺车厢,爬上属于她的中铺。

因为轻微的晕血症,她能忍到现在,多亏了前世残酷的训练。

她来不及打量周围的人,脑袋才碰到枕头,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

“......不,不要!”

不知睡了多久,孙绵绵又一次梦魇了。

惊醒后,歉意的朝其他人笑了笑,就盯着窗外发呆。

她本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古医传人,意外穿进了一本《八零:真千金回归,顾少夜夜宠》的年代文里。

不幸的是,她就是文中方家的假千金,从小被方建国和杨秋香娇宠长大,单纯得被人设计陷害与人在招待所开房,甚至被大众当场逮住而羞愤的跳楼自杀。

孙绵绵就在原主跳楼时穿了过来,并掌控了身躯。

好在虚惊一场,稳稳的落地,只是手掌和手腕上擦破了点皮。

没想到原主手腕上竟然也戴着一颗菩提珠子,和她前世得到的一模一样。

鲜血沾上的刹那,菩提珠子空间的虚影显现。

和她原来的那个菩提空间简直一模一样!

孙绵绵欣慰又惊喜,还没开始接收原主的记忆,就被方家奶奶一拐杖打在腿窝处,跪倒在地。

“妈,绵绵还伤着呢。”

杨秋香虽然失望孙绵绵不知廉耻,被人堵在招待所,但到底是一手养大的女儿,有点不舍。

方老太太怒喝:“伤了?

那一点伤会死人呀?

年纪不大,都会和人私会开房了,特不要脸!

不如早点死了好!”

孙绵绵:“......”这具身体确实被人堵住和一个满脸胡茬的陌生男子同处一室。

虽然没发生什么,但在这个年代......也是伤风败俗的存在。

却不至于需要以死谢罪。

就在这时,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,孙绵绵咬牙忍住令人窒息的眩晕,无力反驳老太太。

一旁的杨秋香低声争辩:“小孩子胡闹......”方家奶奶拐杖用力一戳,怒吼:“住嘴!

什么小孩子,我方家可没有这种小孩子。

原本就是抱错了的,我家孙女青青聪慧,能自己寻回来。

正好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
秋香,你要想建国不被人笑话,方家不让人戳脊梁骨,就立马登报声明,和她脱离关系。”

闻言,杨秋香大惊。

孙绵绵不光肤白貌美,学习成绩也不错,再过一年半载,肯定能说上一门好亲事。

不说彩礼,就是亲家也将是他们方家的一大助力。

想到此,杨秋香不愿意,也不甘心。

但慑于方家奶奶的威严,嗫喏着不敢反驳什么。

孙绵绵倒是淡定,撑着地面站起来,“好,就听奶奶的,我走!”

这个亏,她吃下了。

仇,肯定要报。

说罢,鞠了三个躬,拎起杨秋香帮忙收拾的皮箱出了方家。

当即坐上方家安排的吉普车,离开了熟悉的京城军区大院。

期间,前些天回家认亲的方青青一直没出现。

想到此,孙绵绵眼眸微眯,一抹杀意转瞬即逝。

继而,她开始努力回想书中的情节。

此时是1982年3月,离高考还有三个多月。

而书里,方青青回家认亲是在高考的一个月前。

紧接着,就传来了黔城孙家被人入室抢劫,孙老爷子不幸去世的消息。

孙绵绵不知道方青青为什么脱离了书中的轨迹,提前回了方家。

但她知道,现在孙老爷子健在,她不允许他发生任何意外。

虽然她不是原主,和孙家并不熟悉,但是,能在艰苦时代支持国家建设,响应政府号召的人,就应该被尊敬、被善待。

况且,她也需要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立足。

几天时间一晃而过。

火车在一声汽笛鸣叫声中进入了黔城的省城火车站。

孙绵绵拎着皮箱,随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。

然后,转坐“咯吱咯吱”响的中巴车,一路尘土飞扬中,到了孙家所在的县城----百顺县。

*“来了,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内传出,“姑娘,你找......”孙爷爷看到门外的姑娘,惊得身子晃了晃,“砰”的一声撞在院门上,连声道:“像,像,太像了......”孙绵绵忐忑的站在院门口,猛然看到门内的孙老爷子,听到他的话,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下。

她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。

或许,这是原主残留的情感。

孙绵绵吸了吸鼻子,礼貌喊人:“爷爷,我是绵绵,我,我回来了。”
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

快进来,饿了吧?

爷爷给你端饭。”

孙老爷子双眼泛红,语速极快,想去拉孙绵绵,又小心的缩回了手,脚下生风的引着孙绵绵跑向客厅。

孙家院子和这条巷子里的所有小院一样,一人多高的土墙内,正对门是三间正房,右侧还有一间厨房,一间杂物间。

左边院墙处有一棵桂花树,树下摆放一张石桌和四条石凳。

不远处还有一个手摇压水井。

院子里干干净净,充满生活气息。

“绵绵,先将就一下,我去杀鸡。”

“爷爷,这些够我吃了。

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?”

“嗯!

景铄......你二哥住校,休息日就回来了。

你......回来还走吗?”

看到老人家小心翼翼的样子,孙绵绵心酸了,“这里就是我的家,我不走了。

爷爷,我回来陪你可好?”

孙爷爷一愣,继而双眼放光,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,“好!

好!

好!

我早就盼着我家绵绵回来了。”

当初青青忽然要离开,并扔下一个“炸弹”----她不是孙家人,她要回到京城的亲生家庭去。

并信誓旦旦的说,会让他孙家的姑娘回来。

一开始,他们以为青青癔症了,没人在意。

直到有一天,家里衣物被褥乱丢在地,厨房灶洞和柴火都被翻乱,且青青不见了踪影。

孙老爷子报了公安寻人后,得知有人看到她坐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。

孙家人才接受,青青走了!

真的狠心走了!

她去京城了!

为此,孙老爷子又是气恼又是担心,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。

孙绵绵几口喝完粥,对上孙爷爷关切的目光,笑了笑,“爷爷,二哥是在读高三吗?”

书里有写,二哥孙景铄在百顺一中读高三,成绩名列前茅,最有希望考上大学,飞出百顺这个偏僻的小县城。

要不是孙爷爷忽然遭难,二哥也不会急匆匆的往回赶,在校外遭遇意外,从而全身瘫痪,死了都没人知道。

想到此,孙绵绵垂眸,掩盖住无尽的惋惜和怜悯,也痛恨可恶的作者把好好的孙爷爷和孙景铄安排得如此悲惨。

迎上爷爷关切喜爱的眼神,她深深的感受到,这不是书中世界,眼前人是活生生的人,有血有肉,情感丰沛。

她相信,人定胜天!

或许,她的到来,能改变孙家人的命运。

孙爷爷不知道孙绵绵的心思,露出骄傲的表情,“你家二哥现在在一中就读,马上就要考大学了。”

说到这里,爷爷慈爱的看向孙绵绵,“绵绵,你应该还在读书吧?

几年级?”


孙绵绵笑道:“我也是高三。”

闻言,爷爷更加高兴了,“都高三了,可不能浪费时间啊。

这样,明天我就带你去办理户口,然后陪你去百顺一中。

百顺一中的校长应该会卖我个面子,想当初,他上学还是我资助的。”

“是嘛?

爷爷太厉害了!

那我就拜托爷爷了。”

方家奶奶虽然不喜伤风败俗的孙绵绵,但是登报声明断绝关系前,仔细的吩咐杨秋香把孙绵绵的户口转移证明和介绍信,以及学籍转移证明都办的妥妥的。

爷爷大气的挥手,“这有什么,说句话的事。

绵绵,坐了几天火车累了吧?

不如你先休息一下?

西屋原本是青青在住。

你放心,青青一走,我就等着你回来,床铺被褥都洗过晒过的,很干净!”

“谢谢爷爷!”

“中间这间屋子,前面这一截做客厅,后面是你两个哥哥的房间,厕所在院子后面。”

院子后面也很宽,大约百来个平方。

除了一间茅房,就是三小块种着蔬菜的地,其它的空地上,喂养着两只鸡,还有一间柴棚。

孙绵绵搞不懂前院加后院,这么多空地,为什么不多砌一两间房,反而两兄弟紧巴巴的挤在一起。

她是这么想,也是这么问的。

爷爷收敛了些笑容,神色沉重,转而笑容又爬上眉梢,“你家大哥孙逸尘在部队当兵,常年不在家。

景铄一个臭小子,住校的时间多,不需要大房间。

他们兄弟俩从小就在一个被窝里长大的,喜欢挤在一起。

况且,逸尘休假时一年才回来那么几天,他还不愿意单独住呢。”

孙绵绵扑捉到了老人眼中的凝重。

据说,解放前,孙家是黔城首屈一指的首富。

等到战斗打响,爷爷把大半家财捐给了祖国,只留下一个面粉厂和机械厂,还有一个制衣厂。

另外,百顺县城现在最繁荣的那条街也是孙家的。

后来,孙家陆陆续续支持国家建设,不仅变卖了很多家产,就连那一条街也无偿捐了出去。

他也是最早响应国家政策,把面粉厂和机械厂制衣厂利落的私转公。

“那我爸妈呢?”

书中只提到孙家爸妈十几年前忽然失踪,杳无音讯。

爷爷神情有些恍惚,眼角湿润,“他们呀......生下你不久后,急匆匆的走了。

这一走,就是十多年。

你都这么大了,他们还没回来。

哎!”

明显的,她的问题戳到了老爷子的痛处。

孙绵绵连忙凑上前,抱着他的胳膊安慰,“爷爷,我相信爸妈一定会回来的。

他们或许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,或许闯荡到了一个现在不方便回来的地方。

总之,他们肯定能回来。”

“你呀!

没有说错,他们肯定会回来的。

爷爷能等!

你看,这不就把你盼回来了吗?

爷爷没事,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会,等吃饭了爷爷喊你。”

孙绵绵确实有点累了,也不扭捏,回到了西屋。

一觉醒啦,天已经黑了。

伸个懒腰,想起家里只有她和一个爷爷,快速收拾完毕,就朝厨房走去。

她不好意思真的等爷爷喊她吃饭。

然而,才出了门,浓浓的鸡肉香味溢满整个院子。

好香!

她感觉,她能吃下一头牛。

“睡好了?

快洗手吃饭。”

爷爷笑眯眯的从厨房走了出来,解下腰间的围裙。

孙绵绵脆声应道:“好!

辛苦爷爷了。”

兴许是回到了家,这一觉,她没有梦魇,胃口也出奇的好。

一口粥,一口鸡肉,再喝上大碗鸡汤。

这一顿,吃撑了!

孙绵绵不好意思的挪了挪笨重的身子,“爷爷做的饭太好吃了,看把肚皮都撑成气球了。”

这个时候是有气球的。

京城的街头有卖气球的小贩。

有孩子来买,摊主就使劲的用嘴一吹,气球就涨大了。

爷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,是见过世面的,知道气球这一新鲜玩意。

他笑道:“哪有那么夸张,以后想吃什么,爷爷都给你做。”

因为孙家主动让自家的三大工厂私转公,政府每个月给予他们的分红(补助金)是二十元,相当于一个机械厂普通工人的工资。

而爷爷就靠着这二十块钱,养活了全家,还节衣缩食的送三个孩子上学。

孙绵绵瞥了眼自己身前的那堆鸡骨头,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。

她好好一个青年,没能给家里带来点有用的资源,反倒是先祸祸了一只鸡。

看着爷爷身上洗的发白、补丁叠补丁的衣服,以及那双粗糙干瘪的手,她暗暗下定决心:以后,她就是孙家的孙绵绵,必定要扭转这家人的命运。

让她疑惑的是,书中说孙家将遭遇入室抢劫,孙老爷子不幸罹难。

这么个家徒四壁的院落,到底有什么值得人惦记?

对了!

爷爷说,方青青离开前,家里也被翻乱了。

是不是可以认为,方青青也在寻找什么?

还是她提前预知了什么,试图在歹徒入室抢劫前,找到什么东西?

继而,孙绵绵联想到方青青提前两个月回到京城认亲,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......难道她重生了?

孙绵绵心里咯噔一下,对方青青的鄙夷又加重了几分。

如果方青青是重生的,有着前世的记忆,为什么不提醒孙家即将到来的遭遇?

或者感恩孙家的养育之恩,提前带着爷爷避开也不是不可以。

她,真的好狠毒!

只是不知道她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没有。

孙绵绵头疼。

书中用入室抢劫一笔带过孙家遭难,并没有更多的笔墨。

“爷爷,这就是我们的祖宅吗?”

孙绵绵找不到孙家让人觊觎的头绪,随口便问。

爷爷不疑有他,微眯着眼,“那哪能啊!

这个只是我们家最小的院子,祖宅早就被推平了。”

“哦!

这个院子挺好的,打扫起来不累人。”

孙绵绵一手撑着下巴,靠在桌子上,打量这个不大的客厅。

说是客厅,也是日常吃饭的地方。

一张四方木桌子,加上四条长木凳子,组成了用餐的地方。

右边的土砖墙壁上挂着一张画像,左边挂着一件蓑衣和一个斗笠。

抬头望去,木头横梁就架上头顶上,撑起无数片瓦片。

每一间卧室里,都只有一张木架子床。

床上垫着稻草,再铺上一张席子,一张粗布床单。

不管春夏秋冬,就盖一床大约六七斤重有点硬的棉被。

这个家,太穷!


本文架空,请不要对照历史1982年3月。

一辆从京城开往黔城的绿皮火车上。

“退后!

所有人退后!

不然,老子先捅死这个老娘们。”

男子一手拽着孙绵绵的胳膊,一手持刀抵在她的脖颈上,朝靠近的公安大吼。

忽然闻到了血腥味,孙绵绵身子发软,眼前发黑,心里哀嚎:该死的晕血症啊!

她下意识想捂住流血处,被男子恶狠狠的呵斥:“老娘们,老实点!

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懂?”

“我,我不动,我听话。

可是,这位大哥,人家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,怎么能喊老娘们呢?”

听到她怯生生而又倔犟的话,不止男子愣住了,周围的人也僵住了。

谁也没想到这么个俏生生的小姑娘,没有被吓哭,反而有胆量和凶神恶煞的歹徒辩驳什么称呼。

还真是个奇葩!

男子冷哼一声,“别废话!

好好配合,不然,就陪老子下地狱吧。”

说话间,匕首更加用力抵住了她的脖颈。

孙绵绵无语望天,她还真是个早死的炮灰命呀!

刚穿越过来,就成了千万人中的“天选之子”----人质。

就连该死的轻微晕血症也跟着穿了过来。

皮肉被割裂的刹那,孙绵绵咬牙忍住,眼中的戾气转瞬即逝,心里盘算脱困的N种可能。

她瓮声瓮气的带着哭腔转移注意力,“我不想死,我必定好好配合你,呜呜呜......人家还没找对象呢,万一破相了怎么办......”听到她的哭诉,男子不耐烦的怒吼,“闭嘴!”

手下的力道却是松了一点点。

孙绵绵诧异了,眼角余光看到身后的车厢连接处出现一抹军绿色。

她尖叫出声:“大哥,快看你身后,有军人过来了。”

前有公安,后有军人。

男子下意识回头。

就是这一刻,孙绵绵勾唇,出手如电,一针刺入他的期门穴。

定住了他!

“你,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
男子感觉到胸前的刺疼,脖子僵硬的转不动,惊恐出声。

孙绵绵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拿下脖颈处的匕首,瓣开拽住她的魔爪,好心解释:“放松点!

只不过让你安静一下而已。”

“你......找死!”

孙绵绵翻了个白眼,“恐吓谁呢?

留点力气和公安同志交待吧。”

“公安同志,这是凶器,给。”

“谢谢!

你很勇敢。

他会一直这样吗?”

此时,被定住身形的歹徒,还是保持着挟持孙绵绵、回头看军人的姿势,滑稽又好笑!

“噗嗤!”

有了一人笑出声,周围的人都大胆的笑开了。

孙绵绵也跟着笑了,才抬头,就对上一道锐利的目光。

来人穿着一身军绿色军装,一米九的个子,站在车厢连接处,挡住了身后所有的光线,宽肩窄腰,挺拔而立。

浑身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。

“你会针灸?”

就连声音都冰冰凉凉,如凛冽北风。

孙绵绵点头,快速擦干血迹,小心收回视线。

她本就是古医传人,会点针灸,懂点穴位,不是很正常嘛?

军人冷淡的扫视一眼,和公安点点头,转身走了。

也带走了该死的压迫感。

孙绵绵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,“公安同志,定穴的时效是半个小时,没有副作用。

我......可以走了吗?”

她被挟持前,正靠在硬座的椅背睡觉。

被这么一打岔,精神更加萎靡。

“同志,得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,做个笔录。”

“好咧!”

孙绵绵才应下,顿时感觉头皮发麻,脊背寒凉,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般。

这是来自灵魂的预警。

孙绵绵站直了些,视线不经意间和已经带上手铐的男人相碰。

电光火石间,她想起男人细微的动作,看向了窗外。

一道黑影倒挂在窗户边,黑洞洞的枪口透过大开的窗户,正好对准了她......身旁戴手铐的男人。

“小心!”

孙绵绵小脸煞白,用力一推,男人和拷他的公安一起跌倒。

人群慌乱。

“怎么啦?

怎么啦?

小姑娘怎么啦?”

“啊!

窗外有人。”

“救命呀!

有人吊在车外。”

......公安迅速起身,抓向窗外的人。

走远的军人几步跨了过来,欺身而上。

两人一前一后抓住吊在窗外的人,丢进了车厢里。

瞬间,鼓掌声响起,经久不息。

可没人发现,孙绵绵先公安和军人一步,隔空取物,收走了凶器----枪支。

此时,那把枪就躺在她的空间里。

这个空间是穿越前救治的一位流浪老人,他赠送的一颗菩提珠子所化。

原本,菩提珠子空间是一片浓雾笼罩的世界,仅留有巴掌大的地方可供她活动。

而浓雾,就像是坚不可摧的壁垒,不仅阻挡了视线,也阻挡了她探索的脚步。

经过多次实验,她终于弄懂了空间的规律。

每扫描一种植物或动物,浓雾就退后一点,给她空留的空地就多一点。

直到如今,她也是拥有十个平方空地的人了。

孙绵绵耸耸肩,刚庆幸缴获了危险的枪支,头顶上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,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
孙绵绵:“......”说什么?

说消失了的枪支吗?

难道他看到了枪支?

孙绵绵十分肯定,枪支出现时,军人还在前面的那节车厢。

他不可能有千里眼。

呵呵!

坏人!

想诈人?!

胆小鬼才上当呢。

反问:“说什么?

定穴吗?”

他面无表情,冷冷盯着孙绵绵,如墨般的黑眸里点点碎光跳跃,像照妖镜一般,让人无处遁形。

孙绵绵艰难的移开视线,心虚的吞了口口水。

“这个,是你的吧。”

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银针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
原来是她弹出去的银针呀!

没有她的银针,孙绵绵相信,他们绝对抓不到那个倒挂在窗外的歹徒。

她干笑两声,“谢谢!

是我的。”

说着,就去拿银针。

可他不讲武德,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,转身迈开一米五的大长腿就走,“走吧!

去做个笔录。”

孙绵绵胆怯他的凛冽威严,却又不敢拒绝,只得拿起皮箱慢悠悠的跟上去。

做笔录很快。

公安为了感谢她见义勇为,特意给她调去了硬卧车厢。

其间,那个气场强大的军人没出现。

孙绵绵遗憾的损失了一根银针,也庆幸有了轻松惬意的硬卧空间。


此时,太阳当空,应该是正午。

孙绵绵回到家,没看到爷爷。

转身进了杂物间,拎起一个背篓,再拿上一把柴刀,扛上锄头准备进山。

转头想了想,换上二哥的旧衣服,再快速穿针引线改装他的一双旧布鞋,大辫子一甩,兴冲冲的出门了。

“太阳当空照,花儿对我笑。

小鸟说早早早,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.......”她轻快的歌声从小巷里飞到山脚。

看到山边上三三两两挖野菜的人群,和在小溪里捉鱼的孩童时,戛然而止。

因为初来乍到,不熟悉此处的山林。

她打算就在山边边上挖点药材,带点野菜回去。

可......这个年代,什么是能吃的野菜,什么是能换钱的常见药材,几乎人人都懂。

如此,她就不得不进山里面些。

大约走了半个时辰,草木才茂密一些。

也远离了人群。

偶尔,能看到几颗常见药材。

这种常见药材不值钱,但是可以扫描赚积分呀!

多扫描些不同种类的植物或动物,她就能多得到一些能使用的空间。

孙绵绵四下张望,没看到有人,连忙用手腕上的菩提珠子扫描。

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,第一次进入山林,第一次扫描。

叮!

获得五个积分。

孙绵绵:“......”果然,太平常的东西不值钱!

但蚊子肉再少也是肉。

于是,她又扫描了两种其它的药材,总共获得了十五个积分。

然后,又扫描了身旁的一棵大树。

获得一百积分。

一棵树就能得一百积分呀!!!

孙绵绵似乎发现了新大陆,兴奋得连续扫描了三棵不同的大树。

......累积积分四百一十五。

就在她又想伸出“魔爪”时,听到脚踩枯枝落叶的“咯吱”声和交谈声。

“咦,这里怎么有深坑?”

“应该是谁在挖树,看坑洞的样子,被偷的应该是一棵大树。”

“太可恶了!

偷树可是犯法的,我们找找是那个缺德的?”

“先不急,把坑洞填一填。

否则,有人不小心摔倒就惨了。”

......孙绵绵没想到她竟成了小偷。

心虚的看了一眼“哼哧哼哧”填坑的两人,偷偷溜走了。

看样子,以后“偷树”可得小心些。

不然,一世英名毁之一旦。

想到大树被扫描后留下的深坑,孙绵绵不由得暗自唾弃自己,确实太缺德了。

她决定以后及时移栽些小树进去,填平深坑。

接下来的路,她不敢堂而皇之的扫描大树,只敢偷偷摸摸的扫描小树和药材。

积分倒是很快就涨到了一千,就是药材还没挖取一棵。

无他,常见的药材不管钱,她不想要。

踩着枯枝落叶铺就的地面,闻着腐朽的气味,孙绵绵相信,在这种近乎原始森林般的地方,必定少不了好药材。

念头才起,无意回眸间,看到十米远处的何首乌藤。

孙绵绵两眼放光,不禁喟叹:该死的好运!!!

她终究是被老天眷顾的天选之子,想什么来什么。

嘿嘿!

虽然现在不是采挖何首乌的季节,可谁让她囊中羞涩,急需进项。

用时两个多小时,她终于挖出了三根何首乌,其中有一根还被挖断了。

孙绵绵有些沮丧。

这根挖断的必定影响卖价,只能炮制好再卖。

虽然炮制好的药材价钱好些,但费时费力,解决不了燃眉之急。

孙绵绵无奈哀嚎。

就在这时,草丛里传来窸窣窸窣声。

紧接着,一只白色的兔子快速跑过。

几乎是刻在灵魂里的反应,孙绵绵掷出柴刀。

“砰”的一声,柴刀落下,兔子倒地,“吱吱”的哀嚎。

看到孙绵绵靠近,小东西还想拖着受伤的后腿挣扎着逃跑。

“对不起了,小东西。”

到手的猎物,她可不会放走。

可惜了,是只母兔。

前世,她经常一个人进山挖药材打猎,对付小小的兔子根本不在话下。

树林里的光线黯淡得早一些。

孙绵绵背上背篓,沿途又挖了一些野菜,拎着兔子,踩着夕阳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*“爷爷。”

远远的,看到厨房上已经升起了炊烟。

“绵绵回来了,玩得可开心?”

爷爷和以往一样迎了出来。

当看到孙绵绵的装扮后,惊讶得冲了过来,“你这丫头,怎么这幅打扮?

是进山了?”

孙绵绵献宝似的把兔子递给爷爷,放下锄头和背篓,“是呀!

捉了只兔子,挖了点药材。”

“你呀,胆子也太大了些。

山里蛇虫鼠蚁多得很,深山里还有猛兽呢,下次可不许进山了。”

这话......孙绵绵可不能答应。

“爷爷,我本就懂医,会制作防蛇虫的药,我不怕蛇虫。”

黔城离京城很远,坐火车也要五六天,对于孙绵绵的情况,爷爷是一慨不知。

听到她懂医,会制作防蛇虫的药,爷爷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些。

但还是一再叮嘱:“下次一定要进山,爷爷陪你去。”

孙绵绵心暖暖的,俏皮的盯着爷爷的腿,“爷爷,你确定能进山?”

爷爷瞪她一眼,“是嫌弃爷爷拖后腿?

想当初,爷爷带领马队送粮去往抗日前线,跋山涉水,一千多里随便走。”

看爷爷傲娇的样子,孙绵绵更多的是敬佩,“是是是!

我家爷爷老当益壮,最是厉害了,比兔子蹦的更快。”

“你个臭丫头!”

爷爷笑着用手指戳孙绵绵的额头,继而看向伤了一条腿的兔子,“你打算怎么处理它?”

“杀了吃肉?”

“它恐怕要下崽了。”

“那就养起来?

养起来好,兔子繁殖得快,一窝崽有好几个,几轮下来,就有好多肉吃了。

嘿嘿!

我先给它疗伤。”

说完,孙绵绵跑出门去,准备找些草药回来给兔子疗伤。

*吃过晚饭,孙绵绵把何首乌简单的处理一下,准备明天送去药铺。

睡觉前,她再次联系空间。

可空间好像被封闭了一样,感觉得到它的存在,但就是看不到,也不知道这次的一千积分,空间会给出什么样的处理方案。

以前得到积分后,空间会给出几个选项,或者用来换取可使用空间,或者换取其它物资。

孙绵绵很期待!

叮!

空间升级完成。

请选择......
“小妹,辛苦你了!”

孙景铄眼含愧疚。

他的小妹,原本应该被娇宠长大。

反而为了家人的生计,不顾危险进入深山挖药材打猎。

比他这个二哥有胆量有担当。

想到此,他耳根通红,再也说不出“出山”的话。

“把锄头给我,你教我怎么挖。”

他知道挖药材是有讲究的,虽然他很少摸锄头,但力气应该比女生强吧。

孙绵绵乖顺的交出锄头,并仔细讲解注意事项,跑到一边去捡挖出来的羌活。

这一片羌活很多,日落西山时,他们才挖了一半。

“咦!

那里好像是一只......狼。

快跑!”

孙景铄身高一米八左右。

正所谓站的高,看得远。

还没等孙绵绵站直身子,就被他拉住跑出去好远。

“二哥,你真的确定那是狼?

怎么没跟上来?”

他们又叫又跑的,怎么就没惊动野狼?

野狼看到猎物必定双眼冒绿光,不会放过的。

这么久没动静,或许那不是狼。

“万一是野狍子呢,我们正好加餐,或者拿去换钱也好。”

孙绵绵仰头看向狐疑不定的孙景铄,一语直击要害。

隔着一段距离,他确实没看清卧在草丛里的是狼还是什么。

就如绵绵所说,万一是野狍子呢?

以前就有人在山里捉到过野狍子,卖了差不多一百块。

听说野狍子傻得很,人靠近都不会跑,也不会攻击,特别好捉。

不说能卖一百块,就是几十块也是赚了。

“那......我先去看看,你在这里等着。

万一有情况,我喊跑就必须跑,不要回头。”

以往吃不饱的时候,大家都往山里跑。

他因为成分问题,被人排挤,从而没有人愿意带他进山。

所以,他对深山是陌生的,畏惧的,好奇的。

可不管怎么害怕,他本能的想保护娇小的妹妹。

看到他慎重的样子,孙绵绵胸腔涨涨的,含笑点头,“都听二哥的。”

孙景铄满意的回头,走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。

孙绵绵偷笑。

不多久,就听到他的声音:“小妹,别怕!

是只死了的母狼。”

一只全身银白的母狼躺在草丛里,身下一摊暗红的血迹,身上有被撕咬和利爪攻击过的痕迹。

想必是经过一场恶斗吧!

“它应该是小狼崽的娘亲。

二哥,我去把小狼崽带来。”

说完,不等孙景铄回应,就窜出去了。

小狼崽本就在空间里,她想单独行动,偷偷去赚点积分。

奖励三百积分。

奖励一百积分。

奖励五十积分。

......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孙绵绵抱着银白色毛发的小狼崽,怀揣着一千三百积分回到了孙景铄身边。

“二哥,让你久等了。

我们出山吧!

这里有具母狼的尸体,还有血腥味,怕是不安全。”

孙绵绵看到他眼中的焦急,有点心虚。

孙景铄杵着锄头,指着还没挖完的羌活问道:“这些不要了?”

“等下次吧!

背篓都满了。”

说是这么说,回去的路上,孙绵绵又挖了一捆车前草和一捆蒲公英。

孙景铄无奈的笑了,心说小妹还是个小财迷,雁过拔毛!

踏着落日的余晖,他背着背篓,扛着锄头,锄头上挑着车前草和蒲公英。

孙绵绵手里提着用藤蔓编织的篓子,篓子里放着两只野鸡,用准备喂兔子的青草盖的严严实实。

两人高兴的走回小巷。

小巷里,一家家院门大开。

大娘们坐在自家院门口,一边择菜或者做着针线活,一边大声的交谈。

看到两兄妹走近,目光“哗”的聚拢过来。

“那是孙家小子吧。

他不是在读书吗?

老孙头怎么舍得放出来干活了?”

“你糊涂了,明天是星期六,放假了。

我听说,孙家那个孙女跑了,跑的那天家里像遭贼一般,可能不回来了。

啧啧!”

“真的不回来了吗?

那孙老头多难过。

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,说跑就跑!

赔钱货就是赔钱货,养不熟的!”

“可不是。

原本孙家还能有点肉香,你们看看,多久都没闻到了?

说不准,他家的家底都被那丫头偷走了。

没看到老孙头前阵子生病,都没去卫生院。”

“哎!

老孙他折腾一辈子,养了个白眼狼。

咦,那个闺女是谁?”

“问问不就知道了。

孙家小子,你家跑了个妹妹,难不成又捡了个回来?”

说话的是孙家隔壁院子的。

见有人问话,孙景铄停了下来,礼貌的笑笑:“王大娘,这就是我小妹,不是捡的。”

王大娘惊得站起来,手里拿着一把野菜也不择了,对着孙绵绵好一番打量,“像,像孙家人。

那青青丫头呢?

难不成你家有两个妹妹?”

孙景铄不是个话多的人,他不想谈论方青青,但也没有甩脸色,只沉默着站在孙绵绵身旁。

孙绵绵见状,笑着凑上去,“王大娘好!

我是孙家的亲闺女孙绵绵。

因为意外,小时候和青青被抱错了,现在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”

听她这么一说,原本在各自院门口的大娘们,快步围了过来,视线如探照灯一般一寸寸打量孙绵绵。

孙绵绵从容淡定,笑意盈盈。

“这么一看,这丫头确实像孙家人,好看!”

“还真是,看起来更顺眼。”

“原本我就说青丫头不像孙家人,鼻梁不高,嘴唇厚,肤色也不白,你们不信。

看看,这两兄妹的眉眼和孙老头是不是一模一样?”

王大娘嗓音大,震得人耳膜鼓胀。

孙绵绵干笑,“......”不管什么时候,八卦的力量大于任何一切。

她被人围在中间,想出出不来,又怕篓子里的野鸡发出动静,心急呀!

这个时代,有点吃的大家都是藏着掖着,生怕人来抢。

孙绵绵倒是不怕抢,就怕给孙家招恨。

大娘们最爱眼红了。

另一边,孙景铄也着急,大喊:“那个,谢谢大家,我们就先回家了。”

爷爷听到外面的动静,走了出来,“景铄,绵绵,怎么到家门口不回家?

就等你们回来吃饭了。”

孙绵绵高声回应:“来了,爷爷。”

孙景铄松了口气,“来了。”

爷爷简直就是他们的救星。

王大娘等人让出了路,视线转移到爷爷身上。

“老孙,这次应该不会认错孙女了。

恭喜你!”

爷爷心里了然,原来他们是在聊这件事。

“肯定不会的!

我老孙家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。”

见孙家大门关上,众人才想起孙景铄的背篓和锄头。

“孙家小子敢进山了?

王大娘,是你家带的?”

王大娘狠狠的瞪回去,“你眼瞎呀!

他们两兄妹自己下山的。

何况,这么大的人,用得着带吗?”


孙绵绵看到爷爷固执的样子,忽然想起书中方青青离开时,带走了爷爷所有的积蓄。

爷爷只得清粥度日,日渐消瘦。

就算是病了,也是生生的挨了过去。

但是,他为了让孙景铄安心高考,去了趟黑市,换回了些米粮。

日子看似如常,平稳而又安定。

可没过几天,孙家就遭遇了入室抢劫,爷爷不幸罹难。

哎!

方青青就是爷爷遇难的间接凶手,而最直接的应该是那一趟黑市之行。

以前的孙家本就是家喻户晓的首富,虽然捐光了家财,但是没人相信孙家真的一无所有了。

老话说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
不知道爷爷那一趟黑市之行出手了什么,导致了幕后的人见财起意,狠下杀手。

不过,现在有她孙绵绵在,爷爷不会被逼的前往黑市。

如此,那些怀疑的人就一直只能怀疑了。

可现在,她也不敢在百顺县出手百年人参,那和爷爷去黑市有什么差别?

如是一想,孙绵绵郑重的说:“爷爷,这两根人参都不卖,要卖也不能在这里卖,太打眼了。

这不,还有三根何首乌呢。

趁着新鲜的拿去卖,人家都知道是现挖的,也就不会疑神疑鬼了。”

爷爷点头,“你考虑的很周到。”

他知道,自从十年动荡开始,一些人的目光就没从他孙家移开过,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一口。

也是他一直低调,沉得住气,才免了许多的麻烦。

他把两个盒子推给孙绵绵,“你自己收好,爷爷相信你。”

孙绵绵从善如流,“那爷爷需要的时候说一声。”

原本她还想先出手人参,再把何首乌炮制好了才拿去卖,现在改主意了,准备卖新鲜的。

孙绵绵轻车熟路的走到药材铺。

进了门,就看到屋中央的两根柱子上的题词:“但愿人家无疾苦,宁愿架上药生尘。”

大字龙飞凤舞,入骨三分,铿锵有力。

孙绵绵再次看到熟悉的对联,思绪万千。

上一世,她家大堂里也刻着这幅对联,日日鞭策着她和她的家族前进。

“小姑娘,你是来抓药还是?”

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从柜台里抬起头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“我是来卖药的。

掌柜的,你这里收药材吗?”

老者笑眯眯的,很是和善的样子,“先给我看看你的药材,品相好的都收。”

“是新挖的何首乌。”

她一边说一边拿出用布仔细包好的何首乌。

“哎哟!

怎么挖断了呢?

好可惜!”

老者一脸肉痛,首先打开断了的那根何首乌。

“小姑娘,断了的值不了多少钱,你可别哭鼻子呀!”

孙绵绵微笑,示意他看另外两根,“还有两根呢,我相信掌柜的不会欺负小孩。”

“哈哈哈!

丫头太会说话了。

放心,就算是生意再差,我也不可能干昧良心的事。”

“掌柜的一看就是个好人,必定生意兴隆,福寿绵长。”

“哈哈哈!

你这么会说,这三棵何首乌我都要了,就给你算一公斤四块,一共给你四十五块。”

这三根何首乌大约十一公斤左右,掌柜的给四十五块钱,是给多了。

何况,还有一根断了的,价钱应该要打折扣。

本着有钱不赚是傻子的理念,孙绵绵高兴的接过钱,“谢谢掌柜的,合作愉快。”

进山半天时间,就获得了比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还高些的报酬,孙绵绵打算继续进山。

昨天莽莽撞撞的进山,幸运的是没有被蛇虫咬伤。

走回小巷,刚好看到路边有土荆芥,连忙扯了一把,准备在院子里栽几棵。

孙家院子靠近山边,蛇虫蚊子可不少。

而土荆芥是常见的野草,气味特殊,能驱蛇虫,还有止痒功效,用其煎水熏洗可治热痱、蚊虫叮咬、皮炎等。

这么便宜又好用的宝贝可不能错过。

孙绵绵又在路边掐了几棵放进荷包里,进山必备药品就准备好了。

“爷爷,我回来了。”

打开门,看到爷爷对面坐着一个少年,眉眼有点熟悉,斯文俊朗,让人眼前一亮。

怎么形容来着----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

“绵绵,这就是你二哥,景铄。”

爷爷高兴的招手,就像在唤宠物一般。

孙绵绵愣神,还没反应过来,少年已经大步走了出来,咧嘴笑了,“我的小妹就该长这个样子。”

不等孙绵绵开口,他看向了土荆芥,“土荆芥的汁液绿油油的,很难洗掉。

小妹,快给我,你说怎么弄就行。”

几句话,完美的消除了孙绵绵的紧张,“二哥,我想把它栽在墙边防蛇虫。

你不是在学校里吗,今天怎么回来了?”

“今天星期六,明天休息日。

你忘记了?

星期一我们一起去学校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星期一需要交五十块钱学费。

她不打算住宿,也就省了三十块钱。

同时,她不放心爷爷一个人在家,不管是不是因为黑市露财,才给爷爷带来了灾祸,还是某些人等不及了动手。

她相信,有她在,不说神挡杀神,魔来杀魔。

但有空间在,最低程度也能保住爷爷的性命。

“我准备进山,二哥想去吗?”

昨天爷爷三令五申的不许独自进山,有二哥一起,想必行得通。

孙景铄不明所以,“进山干什么?

挖野菜吗?”

“挖药材。”

说着,孙绵绵走向爷爷,“爷爷,这是四十五块钱,那个掌柜蛮好的,价钱公道。”

爷爷笑着推拒,“这是你的劳动所得,自己收好。”

心里却在想,得找时间和那个老不死的好好聊聊,他家孙女拿三棵那么好的何首乌去,才给了这么点钱,太抠了!

孙绵绵不知爷爷所想,娇笑一声:“那好吧!

那就用来交学费吧。”

爷爷也不过多争辩。

小孩子有独立自主的思想,他是乐见其成的。

收拾了一下,孙绵绵和孙景铄一起进山。

还是一样的标配:一个背篓,一把锄头,一把柴刀。

这也是孙家拿得出手的家当。

“小妹,你也在读高三?”

刚听到这个消息,孙景铄有些惊讶。

他可是比孙绵绵大两岁,现在却在同一年级,让他有了紧迫感。

而方青青,同样的年纪,却没考上高中,整天吃吃玩玩的,没个正形。


以前王大娘家看孙家可怜,想带着他们一起进山,好歹打只鸟雀兔子什么的,改善下生活。

无奈这些邻里眼红孙家每年有政府的补助金,又嫌弃他们的身份,阴阳怪气了她家好一阵子。

王家只得合大流,疏离孙家,只能偶尔偷偷的帮助一二。

孙绵绵不知道他们走后,王大娘等人还在议论他们。

回到家,孙绵绵急吼吼的把藏在衣襟里的小狼崽子拿出来,“二哥,你说它怎么不动了,是不是捂死了?”

孙景铄伸出手指探了下它的鼻息,“还活着,应该是饿的吧。”

“可是,它这么小,能吃什么?”

眼下,孙绵绵犯愁了!

她没养过宠物,更不知道如何伺候刚生出来的小狼崽。

在这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年代,没人愿意养狗,就连养鸡都纳入了计划经济----一家最多养两只。

可带都带回来了,难不成扔了?

孙绵绵怜惜的抚摸狼崽子的毛发,“这可是一条生命啊!

罪过罪过!”

爷爷从厨房出来,看两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,喊了一声:“快洗手吃饭!”

所谓的饭,是一碗稀粥。

不同的是,她碗里的米粒要多些。

爷爷碗里就是一碗米汤,倒在地上连狗都追不上。

“爷爷,我口渴,爱喝这个。”

孙绵绵眼疾手快,和爷爷调换了一碗。

随后,“咕噜咕噜”几口下肚。

想到惨兮兮的小狼崽,又想到前世时,出生的婴儿没有母乳的话,就喝奶粉米汤。

如是一想,孙绵绵捞起小狼崽子,细心的喂它喝稀粥。

“绵绵,这么小的狼崽子可不容易养活,你要有心里准备。”

人都有感情。

就算青青不辞而别,并带走所有的积蓄,老爷子也挂念了好久。

他不希望绵绵伤心难过。

孙绵绵点头,“爷爷,我想试试。”

结果,这一顿饭,她不但喝完了那大半碗稀粥,又被逼着喝完了爷爷和孙景铄各自给的半碗。

吃了个肚圆。

她打了个饱嗝,盘算着接下来的事。

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,学费还差一点,家里的粮油不够,刚挖的药材和野鸡还没出手。

孙绵绵想去传说中的黑市碰碰运气。

她看了看天色,和爷爷说了一声,就回了西屋。

此时,天刚擦黑,看什么都影影绰绰的。

孙绵绵偷偷的拉开门栓,想溜。

“怎么,也想走?”

陡然听到孙景铄冷冰冰的声音,孙绵绵吓得差点没拿稳门栓。

什么叫做“也”?

转头对上孙景铄压抑着怒火的眸子,感知到他无边的寒凉,有些心塞。

她是那么狠心虚荣的人吗?

就这么不配信任?

孙绵绵拉住他的手臂,低声说:“我没有。

我想去黑市逛逛,马上就回来。

好二哥,给我保密哟!”

黑市鱼龙混杂,要是爷爷知道,肯定不让她去。

孙景铄黑眸锁住她背上的背篓,“你想去卖野鸡?”

“嗯!

还想买点粮食回来。”

不然,餐餐稀粥,人比黄花瘦。

孙景铄瞥了眼东屋,嘴唇一抿,“走!

我们一起去。”

他想:一起去的话,有危险他还能挡在前面。

只要她不是想跑,万事好商量。

孙绵绵莞尔一笑,“快走快走!”

刚到院外,孙绵绵变戏法一样掏出两条暗色系的围巾。

递一条给孙景铄,“我们不能就这样进去,把头脸都遮一遮。”

至于衣服,应该不用换。

两人进山回来,还没来得及换衣服,都是补丁打补丁。

脚上是露出脚趾头的布鞋,是时下最“流行”、最大众的装扮。

孙景铄:“......你去过?

这么有经验。”

孙绵绵“嘿嘿”笑,“哪里!

那可是黑市,不应该防备吗?

你看我怎么样?”

说话间,她已经把头发扎成个丸子,和那张小脸一起,全部包裹在围巾里,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。

“还好。”

孙景铄干咳一声,抢过背篓。

两人来到一条隐蔽的巷子口,看到忽明忽暗的烟头后,一个刀疤男随意的靠在墙上,一只脚往后曲起抵在墙上,一条腿斜斜的撑在地上。

痞痞的,一看就不好惹。

孙绵绵看出了孙景铄的紧张,上前一步,“大哥,我们是来买东西的。”

“两毛。”

孙绵绵利落的掏出四毛,见刀疤男挥手,道了谢,拉着孙景铄快速进了巷子。

两人在黑暗的巷子里左拐右拐,终于听到了人声。

来到一座破旧的院子里,看到空地上稀稀拉拉插着的火把,她深呼一口气,“到了。”

这就是所谓的黑市。

里面空间很大,有卖鸡鸭鹅的,有卖粮油布料的,有卖野味的,等等。

大家都遮遮掩掩,行色匆匆,只会在需要的摊位前停步,且小声交谈。

孙绵绵环顾一圈,找个位置放下背篓,并拿出一块木板,上面写着----野鸡,35元/只。

她并没有写重量。

孙景铄疑惑的看了一眼,也不多说。

不多久,有人来了。

“35一只?

这么贵,骗人呢。”

孙绵绵正色,“大娘,慎言!

我一只三斤左右的野鸡要35怎么啦?

不买就算了。”

隔壁摊位的大叔也凑了过来,“真有三斤?

我看看。”

孙绵绵拿开背篓上盖着的布,“随便看。”

大叔拎了一下,飞快的掏荷包,“我就要这只。”

孙绵绵爽快递了过去,并贴心的用绳索绑好鸡腿,“谢谢大叔!”

大叔摆摆手,麻溜的回到自己的摊位,也不卖东西了,摊布一卷,眨眼间不见踪影。

孙绵绵有些懵,“???”

跑这么快干什么?!

又没干犯法的事。

“闺女,还有吗?”

听到声音,孙绵绵收回视线,诧异的看向大娘,奇怪她怎么还没走。

“有。”

“是不是三斤的?”

孙绵绵无语,她家没称,多重靠感觉,可不敢肯定。

万一遇上个较劲的人,那就要黏一身酸。

“应该有,你拎一拎。”

大娘也不多话,俯身拎了下,“不是很肥,少算点。”

她的意思是有三斤重,像想压价。

孙绵绵不乐意了,“大娘,就是这个价,你要就拿去,不要我们留着回家送爷爷吃。”

她一副卖不卖无所谓的样子。

大娘一噎,想扭头就走。

奈何一圈走下来,就只有这里有野鸡。

她家那口子就好这口,如果没能顺了他的意,轻则甩脸色,有时候喝了两口酒,还会动粗。

想想身上的青紫,大娘咬牙掏出35块钱。

忽然,有人大喊:“快跑!”


厨房里,是家家户户常见的用泥巴和土砖砌成的灶。

旁边,有一个大水缸,再过去,是靠墙而立的木质碗柜。

碗柜里放着五六个碗和几双筷子,下面一层有一个面粉袋袋,里面只有四五碗面粉。

蔬菜大概就出自后院的那点白菜萝卜小香葱。

哎!

真不知道这个家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,还伤及了老爷子的性命。

想到明天就要去办理户口和学籍,孙绵绵打开一直都没打开的皮箱。

只见不大的皮箱里,除了杨秋香给她收拾的几件当季的衣服,就没有其它的了。

孙绵绵自嘲一笑,她可不是人家亲生的,还能指望人家放几张大团结来惊喜惊喜?!

只是可惜了原主费尽心思收集的高考资料。

她捏了捏仅剩下的三块钱,注意力转移到空间。

空间里,除了那把枪,就只有穿越前收集的一点药材和那套用习惯了的银针。

早知道会穿越,她就多囤点黄金白银,或者吃喝住行等方面的物资。

哎!

千金难买早知道。

一分钱难道英雄好汉。

孙绵绵双手枕在脑后,怔怔的望着屋顶发呆,不知何时,竟睡了过去。

第二天一早,她是在鸡鸣声中醒过来的。

“起来啦,睡得可好?”

爷爷听到声音,笑眯眯的问。

孙绵绵娇笑:“睡得可安稳了。”

一夜无梦,可不是睡得安稳?

就连一直困扰她的梦魇也消失了。

“菜粥马上就好,灶上有热水。”

“好咧!

谢谢爷爷!”

三月的黔城,大清早用凉水洗脸,她表示没那个勇气。

还是热水安逸。

早餐是一碗菜粥,加上昨晚剩下的鸡肉。

简简单单,却是孙家往常过年才有的配置。

孙绵绵知道家里的粮食不多,她急于办好户口迁移和学籍的事,就想去外面转转,看看有什么赚钱的门路。

再没有进项,不出两日,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。

这也是爷爷急于送孙绵绵去学校的原因。

“绵绵,高三学习紧张,你愿意住校吗?”

“住校要贵一点吧,何况,学费也不低。”

这个时期的高中,学费大抵要几十到一百左右。

住宿费可能也要几十。

所以,一般的家庭供不起一个孩子读书,很多只是读完小学就辍学的,好一点的读完初中。

“已经开学一个月了,学费加上住校费最多一百......你问这个做什么,爷爷这点钱是有的,别担心!”

自己穷得即将喝西北风了,这个可爱的小老头还是一心为她着想,生怕她不肯上学。

孙绵绵艰难的吐出几个字,“爷爷,其实我......”她那句“其实我可以等几天去学校报到,等筹集到学费也不迟”,还没说出口,就被爷爷强势的打断,严厉的说:“再穷也不能穷教育。

你正是读书的年纪,可不许不思上进。”

孙绵绵:“......”我只是不想加重您的负担。

“放心!

读书的钱,爷爷早就准备了。

只是盯着我们家的人太多,生活拮据些并没有什么不好。

你可不能学青青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。

不然,家法伺侯!”

“我听爷爷的。”

得到孙绵绵的保证,老爷子乐颠颠的跑去栓好院门,钻进了东屋。

不多时,抱着一个满是灰尘的瓦罐出来,在里面掏呀掏,掏出一个用黑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东西。

“如今你回来了,正好物归原主。”

孙绵绵疑惑,“物归原主?

有什么说法?”

爷爷轻咳一声,低声说:“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,虽然是块成色不怎么好的玉,但老祖宗严明只能传女不传男。”

自封建社会以来,什么好东西不都是传男不传女吗?

怎么到了他们孙家,反而不一样了。

孙绵绵也好奇的凑上去,“你为什么不给青青?”

爷爷白了她一眼,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。

直觉,我的直觉告诉我,她不是这个东西的主人。

况且她的样貌和我们家人差别那么大,你以为我眼瞎。

可是,当初她还没满月时,你家不称职的爹娘就匆匆的把她交给我,说是亲闺女,我有什么法子。

个把月的孩子都差不多一个样,只是越长大越看着不像。

罢了,不说了,如今你都十七了,是该给你了。”

他的直觉,大抵就是血脉相连的那种玄乎感觉。

孙绵绵也觉得,待在爷爷身边特自在,特自然,不要过多的言语,那种亲情亲昵由心而发。

她接过那块如凤凰形状、雕工不是很细致的玉佩,拿在手里好奇的摩挲。

“咦!

怎么越来越烫了?”

她记得才摩擦了几下,不至于发热......吧。

可是,握在手心里的玉佩越来越烫,烫得她差点扔掉。

最后被逼无奈,被她扔进了空间。

既然是祖传的,可能是好东西,还是放在空间里安全。

这个念头才闪过,就感觉空间一阵震动,吓得她连忙联系空间。

然而,空间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,一点反应都么有。

但是,她知道,空间一直都在。

“绵绵,发什么呆呢?

走!

先去把户口办了。”

爷爷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。

亲孙女回来了,又完成了一桩心事,老爷子走路生风,背脊也不佝偻了。

用了半天时间,很快就办理好户籍和学籍,并确定星期一回学校报到。

“爷爷,谢谢您!”

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很管用的,一路绿灯,顺顺利利的。

爷爷双手背在身后,抬头挺胸走在前面,“这有什么。

要是以前,只要我一句话,那还用得着跑来跑去。”

“那是,我家爷爷最厉害了!”

“傻丫头,就会哄爷爷高兴。

明天是星期六,景铄小子会回来,我先去看看菜场有什么菜。”

孙绵绵一直记挂赚钱的路子,和爷爷挥挥手,“爷爷,我就不去了。

我想到处溜达一下,熟悉熟悉环境。

您小心些,早点回去。”

爷爷嗤笑,“爷爷还没老呢,哪用得着你操心。

去吧去吧!

记得早点回来。”

孙绵绵在县城转了一圈,对于赚钱的路子,毫无头绪。

目前来看,她最拿得出手的还是医术。

上一世,她最擅长的是中医,西医略有涉猎。

好在县城里,还有一家药材铺。

可是,她的空间打不开,想拿点药材出来换钱。

行不通!

于是,孙绵绵把视线转向了孙家院子附近的大山。

百顺县四面环山,林深树密,且雨水丰沛,温度适宜,最是适合药材的生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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