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实在有些心力交瘁。
陈建国揽着我的肩膀,轻声哄着。
可是现在的我,对他的触碰只有反感。
我忍着强烈的不适,一把推开他。
“你到现在还在为你妈辩解?”
我不想有什么冲突,只能轻声质问。
陈建国的眼窝深深凹陷下去,青色的胡茬也让他显现出疲态。
“我相信你妈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蠢。
这件事情,你自己去问你妈,我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。”
陈建国低着头,算是默许。
我和他一起回了家,毕竟房子还没过户,我要赶走陈建国和他妈算是名不正言不顺。
一开门,客厅里除了他妈还坐着几个我不认识的女人。
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。
听见门响,这几个女人齐刷刷地回头,有一些嘴角还挂着瓜子皮。
我这才看见,我那张羊绒地毯上已经全是瓜子皮、花生壳了。
杂物卷在羊毛里,根本清理不掉。
不仅如此,我纯白色的布艺沙发也被蹭得全是污渍。
“妈,这些人是谁,来咱家干什么啊。”
一听见陈建国叫妈,那几个女人呼啦啦全站了起来,像是苍蝇见了血一样围上来。
其中一个人还一把把我推开,我险些撞上茶几。
“哎呀,这就是小陈吧。
好,真好。”
其中一个女人上手摸着陈建国的脸,一边摸,一边夸。
“真是一表人才啊,这个年纪,又是医生。”
那女人说着,又油腻地笑着,“还是个二婚,各方面都有经验。
好,真好。”
陈建国好不容易从那堆女人里面挣脱,又赶紧来看我有没有撞到。
我冷漠地推开陈建国,这一刻,我对他和他妈已经失望透顶。
“妈,这是干什么啊?”
陈建国他妈笑得合不拢嘴:“你这不是离婚了吗,妈找的这些阿姨,帮你相亲。”
“我相什么亲啊,我,我……”陈建国“我”了半天,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但是我知道他想说什么,他想说我们两个还有三十天的冷静期,不算是完全离婚,所以他现在不能相亲。
他想说他妈这么着急地给他安排相亲,和他现在的深情人设不符。
“我什么我啊!”
他妈完全无视了我,拉着陈建国再次来到那群女人中间:“我这个儿子,以后工资能到三万块呢。”
陈建国眼看拦不住他妈胡说八道,只能先解决这群中年妇女。
我懒得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