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真美。”
礼炮响起的那一刻,衣安突然听见人群中传来孩童的啼哭:“爹爹,那个妖怪为什么要当皇后?”
他浑身发冷,差点站立不稳。
叶肃察觉到异样,立刻搂住他:“别怕,有朕在。”
然而,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。
边疆将领以“清君侧”为名,起兵造反。
奏章如雪片般飞来,字字诛心:“陛下被妖邪迷惑,致江山动荡!”
叶肃握着奏折,手背上青筋暴起:“这些乱臣贼子,朕定要……陛下,”衣安打断他,“放了我吧。”
叶肃猛地转身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这场闹剧该结束了。”
衣安平静地说,“您是天子,要护的是万里江山。”
“没有你,这江山要来何用!”
叶肃怒吼,却在看到衣安眼底的疲惫时,泄了气。
深夜,衣安独自来到冷宫。
沈清婉冷笑着看着他:“现在知道后悔了?
你以为,凭你一个太监,也配和我争?”
衣安从袖中掏出皇后印玺,放在桌上:“这位置,还给你。”
沈清婉愣住:“你……替我照顾好陛下。”
衣安说完,转身离去。
第二日清晨,叶肃醒来,枕边只留一封书信:“今生已无憾,愿陛下得偿所愿。”
他发疯般在宫中寻找,却只找到空荡荡的房间。
衣安的衣物、用品,甚至曾经刻字的石碑,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衣安!”
叶肃站在空旷的御花园,声嘶力竭地喊着,泪水夺眶而出。
边疆的战事平息了,沈清婉复位的诏书也下了。
但叶肃再也没踏进过坤宁宫半步。
他整日待在衣安曾住过的宫殿,对着空荡荡的床铺发呆。
奏折堆得老高,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沈清婉端来参汤,小心翼翼地说:“陛下,保重龙体……滚!”
叶肃将汤碗砸在地上,“谁准你进这里的?”
日子一天天过去,叶肃变得越来越暴躁。
大臣们上奏,他看都不看就扔在地上;后宫嫔妃请安,他直接命人轰走。
只有在深夜,他会抱着衣安留下的一件旧衣,蜷缩在榻上,像个孩子般喃喃自语:“衣安,你回来……朕错了……”而此时的衣安,已经化名“临安”,在江南小镇开了间药铺。
他每日采药、煎药,日子平淡而宁静。
只是偶尔望向北方时,眼底会闪过一丝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