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,段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暴雨中的别墅区,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弧线,扫过仪表盘上的电子钟。
驾驶座旁的财务报表文件夹边缘卷起,咖啡渍早已凝结成深褐色斑块,那是今晨他在会议室被秘书撞翻杯子留下的 —— 巧合的是,三年前的同一天,他也是在这间会议室签署了苏瑶的器官捐赠协议。
婷婷站在单元楼下的梧桐树下,破旧的快递盒顶在头上, cardboard 边缘已经被雨水泡得软烂,顺着发梢滴下的水珠混着睫毛膏,在她脸颊画出黑色的泪痕。
身上的浅灰色薄外套紧贴后背,勾勒出她肩胛骨下方的蝴蝶骨 —— 那是前世他为她按摩时,指尖反复描摹过的形状。
段义的深色风衣下摆被狂风掀起,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,领口处的纽扣松了一颗,露出锁骨下方的暗红色胎记。
他踩着积水走向她,手工定制的皮鞋在地面溅起水花,伞骨上的银质雕花映着路灯,投下细碎的阴影,像极了她重生后在他书房发现的、苏瑶用过的银质香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