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弟兄的腿骨当场折断,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发出呻吟。
他们忍着剧痛,挣扎着爬起来,从腰间拔出引火的火折子,点燃了火油弹的引线。
“杀——!”
秦烈第一个从地上爬起,他的左腿在落地时受了伤,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了冷汗。
但他仿佛没有感觉一般,怒吼一声,破阵刀带着无匹的劲风,劈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名草原士兵。
那士兵还在为这群从天而降的“神兵”而发愣,根本来不及反应,便被秦烈一刀劈中了面门,鲜血和脑浆瞬间爆开。
“为了雁门!”
“为了妻儿!”
“杀光这群狗娘养的!”
敢死营的弟兄们如同出闸的猛虎,不顾一切地扑向敌军的攻城锤和护卫队。
他们腰间绑着的火油弹,引线“滋滋”地燃烧着,散发出刺鼻的硝烟味。
他们手中的兵器,在火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。
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斗。
三十多人,面对的是数倍于己的精锐敌军。
但敢死营的弟兄们,却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。
他们每一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,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玉石俱焚的意志。
草原士兵们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,开始疯狂地反扑。
箭矢如雨,刀枪如林,瞬间将这支小小的突击队淹没。
一名敢死营弟兄被数支长矛洞穿了身体,他却在临死前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手中已经点燃的火油弹狠狠地砸向了攻城锤!
“轰!”
一声巨响,火光冲天!
火油弹在攻城锤的木质结构上炸开,瞬间引燃了干燥的木材。
“干得好!”
秦烈怒吼着,一刀将一名试图扑灭火焰的士兵砍倒。
更多的火油弹被投掷到攻城锤上。
火焰迅速蔓延,浓烟滚滚,将巨大的攻城锤包裹起来。
推动攻城锤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,生怕被火焰吞噬。
“拦住他们!
别让他们靠近攻城锤!”
敌军的督战队也反应过来,开始组织兵力围剿这支突击队。
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。
敢死营的弟兄们,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下,左冲右突,浴血奋战。
他们的人数在飞速减少,但每一个倒下的人,都会在临死前引爆自己身上的火油弹,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亡。
秦烈浑身浴血,破阵刀已经砍出了无数豁口。
他的身上也添了数道新的伤口,鲜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