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身咒像是被什么人给解开了。
一屁股坐在海底,屁股底下是哪只张牙舞爪的螃蟹。
他好像在给我的屁股挠痒痒。
我不知道现在该去哪,就这么坐在海里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脑子里一片空白,肚子也没再饿,好像过了几天,又好像过了几年。
我听话,我听红孩儿的话,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,我得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。
于是我躲在了一块云彩里,只露出两只眼,云彩飘到哪儿,我就飘到哪儿。
我看着人间,人间好像也在看着我。
我就这样飘着,也不知换了多少块云彩。
也不知飘了多久。
反正太阳已经不知不觉的落下了几百次。
我好像看见了个熟人,那个熟人也在抬头看着云彩,不!
他是在抬头看着云彩里的我。
我非常肯定,他肯定在看我。
那是一只猪,躲在一所毫无生气的庙里,露着肚皮,晒着太阳,旁边还立着一只耙子。
我知道他,净坛使者,猴子的师弟,以前的天蓬元帅。
我好想找个人说说话,于是我偷偷摸摸溜下云头,在猪八戒饶有兴致的目光中,缓缓落在破庙里。
猪八戒没说话,只是在笑。
刚开始是微笑,后来变成轻笑,到最后,竟然站起身,捧着硕大的肚子,放声大笑。
一边笑,一边拿起耙子不断杵着地面,把坚硬的土地杵了好多的洞。
“你在……笑什么?”
我看着有些癫狂的猪,犹豫的开口。
猪八戒没回答,笑声渐渐收敛,看着我的头上,眼底竟然泛起了一层雾。
可能是笑的。
我下意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,摸到了紧紧箍在头上的禁箍。
“珞珈山,出事了?”
猪开口。
猪开口就把我震惊了。
他竟然也会菩萨的本事,能算到珞珈山出事了?
“别张着嘴像个傻子,也该轮到佛门了。
只是我没想到,起因竟不是灵山,而是珞珈山。”
猪又开口。
我没听懂,但是不妨碍我猜。
他刚才好像说我是傻子了!
草,干他!
我举起黑缨枪一枪朝猪刺去。
我知道猪的本事,若是使出我全部的本领,揍他?
轻而易举。
就在我一枪就要刺在猪的身前时,突然就刺不进去了。
就像是菩萨给我施的定身咒,我用尽全身力气,还是刺不进去。
难道这只猪进化了?
还是修行一日千里?
这才过了几十年~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