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听说这样子能预支工资,小草虽然没成年,赚的没有我们多,但是起码也有2000呐。”
“这样到时候能不错过你的球鞋啊。”
我自动忽略了那道拒绝的声音,自顾自道,言语中尽是为了我们老刘家耀祖的球鞋考虑。
我听见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,还夹杂着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,但可能是手机收音不好,什么也听不真切。
我耐心等了一会儿,就听见耀祖的声音是听筒那边响起。
“真能预支?”
“那当然,提前登记着,只要小草一到厂子里立马就能把钱打回去。”
见电话那端没有声响,我又继续道:“现在在外面啊,只要登记了身份证啊,天涯海角都跑不掉的,人家都可放心了。”
7收到小草身份证那天。
我在银行取了1000块,寄回了老家。
我调整语气兴奋的发了一条语音给妈妈。
“人家组长说小草马上要成年了,不用给按童工算,先拿了1000。
说小草正式上工了,立马把那2000预支给她。”
消息发过去以后一直没人回。
直到第三天。
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。
我终于听见了我朝思暮想的妹妹的声音。
她说。
“姐,我是小草。
我现在在S市的火车站。”
“我猪草都没割完就被拉到市里塞进火车里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哪里,但是我一直都背着你的手机号。”
“我借了一个好心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姐,我好想你。”
直到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,我心里的大石才重重落地。
我打车到火车站。
在人群中遥遥一望便发现了我那身材高挑,瘦骨嶙峋的妹妹。
凭着这几年干销售积累下的一点点人脉,我将妹妹安排进了市里的高中。
扔掉了破旧的手机和那张用了十几年的电话卡。
妹妹的户口转到了我的户口下。
那个吃人的大山,再也吃不到我们一丝骨血。
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。
不到三个月的时间,我那前前男友就在社交软件上,开始大吐苦水。
我一直没有屏蔽他,用年轻人的话来说,他就像一只电子宠物,每天蹦跶蹦跶,时不时还能哄我欢心一下。
看见他最新的动态里说他一个月工资4000,每个月要还3500的房贷,感觉生活没了盼头。
我没忍住摇了摇头。
当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