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犯。”
林羽胃部绞痛，忍不住吐出大团缠绕银丝的黑色血块，血块中裹着半片曼陀罗花瓣，落地即化作银丝钻入地底。
婉娘拾起花瓣轻笑：“看来镜渊很喜欢你的血呢。”
远处传来犬吠，七八个举着火把的镇民逼近。
为首的王屠户眼球凸出，嘴角咧到耳根：“林大夫，镇长请您去诊个急症。”
“快走！”
林羽拽着婉娘后退，却发现她的绣鞋正在融化，露出苍白的脚踝，上面竟有与三十年前少女相同的胎记——曼陀罗形状的红痣。
第六章：真相渐显井水突然沸腾，伸出无数银丝缠住镇民。
王屠户的惨叫在雨夜中回荡，婉娘贴着林羽耳畔呢喃：“你看，他们在井底的样子多有趣。”
水面映出镇民们倒立行走的身影，每个人背上都趴着焦黑的怨灵。
林羽在混乱中瞥见某个怨灵手腕系着红绳，正是婉娘生前戴着的长生缕。
暴雨中，师父的嘶吼突然响起：“毁掉青铜镜！
三十年前有位云游道人，用九十九个冤魂炼成此镜……”林羽转身，看见师父的尸身冲破窗棂，手中铜铃的曼陀罗雕花泛着青光，烛火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墙面，说不出的诡异。
林羽攥紧袖中青铜碎片，割破的掌心渗出银血。
他这才惊觉，自己的血竟能催生曼陀罗，此刻镇长书房的地缝间，正有银色菌丝循着血味蔓延。
“您腰间的缉凶令，可是三十年前特制的？”
林羽突然指向镇长玉佩，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。
窗外惊雷炸响，镇长的笑脸突然僵住。
林羽趁机将碎片按在镜面，鲜血渗入铜锈的瞬间，镜中浮现出三年前的雨夜——醉酒的自己跌坐在废屋墙根，手中灯笼滚落沟渠。
火星随风飘进破窗，点燃了堆积的艾草。
镜外传来婉娘的尖叫：“羽郎！
你在做什么！”
现实与镜中景象同时震动，林羽回头，看见复活的婉娘七窍流血，手中匕首刻着与井底银鱼相同的图腾。
她歪头轻笑：“夫君终于记起来了？”
地底传来闷响，镇长撕开锦袍，露出爬满银丝的胸膛：“既然看到了，就留下当养料吧！”
他击掌三下，门窗同时炸裂，眼冒银光的镇民们如提线木偶般涌入。
婉娘突然将药碗塞进林羽手中：“喝了才能活命哦。”
碗中曼陀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