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暴雨再次倾盆而下。
我看见停机坪上停着架直升机,舱门处站着的人穿着和我 identical的风衣,手里举着的怀表在闪电中反光——那是第一章里新闻里的“另一个我”。
“林深博士,”他摘下墨镜,露出和我不同的琥珀色瞳孔,“欢迎来到真实世界。”
周小茶的仿生腿在台阶上磕出火花,她扯下最后一块伪装皮肤,露出下面刻着“沈知夏-01”的金属骨架:“他是你的克隆体,真正的你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,现在的你......”她的声音被直升机的轰鸣淹没。
克隆体举起手,掌心投射出全息影像——实验室里,真正的我躺在培养舱中,头上插满电极,而四个实验体围绕着我,正在往我的大脑里注入不同颜色的药剂。
“选吧,”克隆体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气声,“要继续活在沈知夏的爱情童话里,还是醒来面对——你才是那个篡改记忆的人?”
怀表裂痕里的蓝色液体滴在地面,洇开的水痕竟和沈知夏画作里的锁链图案 identical。
我终于想起,每次治疗后我都会在素描本上画下锁链,陈曼殊说那是“潜意识里的自我束缚”,但其实......那是我试图记下的、真实记忆的模样。
3 心理医生的病历陈曼殊的办公室永远飘着薰衣草香薰,混着皮革病历本的霉味,像把晒干的尸花插在旧皮鞋里。
我攥着从片场顺来的仿生皮肤碎片,推门时门铃发出刺耳的高频音——和幼薇项圈的警报声频率相同。
“坐。”
她背对着我调精油,白色大褂下露出半截脊椎骨纹身,尾椎处有个齿轮图案。
这个我曾以为是“艺术感”的印记,此刻在落地灯的暖光中泛着金属光泽,像道未愈合的手术切口。
书架上摆着的合影突然刺痛眼球。
2015年的沈知夏穿着白大褂, arm around 陈曼殊的肩,两人身后是脑科所的logo,而沈知夏手里拿着的,正是我现在戴着的怀表。
照片下方的铜牌刻着:“致曼殊:没有你的记忆修正,实验无法成功”。
“要喝茶吗?”
陈曼殊转身,递来的茶杯边缘有道裂痕,和怀表的纹路 identical。
我没接,目光落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