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指出那些拙劣的模仿痕迹。
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他心中满是疑惑,同时,也隐隐涌起一丝期待,不知砚清这次会带来怎样令人意想不到的作品。
“盖着做什么?”
陈墨成见砚清取出一块素纱盖在画上,语气中满是不悦。
素纱是雨棠生前最爱用的遮画布,这个熟悉的细节像根细针,轻轻扎了他一下。
看到这块素纱,往事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,曾经与雨棠一起作画的温馨场景历历在目,如今却只剩他一人在这空荡荡的画室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。
砚清的手指在画轴边缘轻轻颤抖:“儿子想请父亲逐段点评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,又有着坚定无比的决心。
他是如此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,更希望父亲能看到他在画作中倾注的全部心血与大胆的创新。
此时,林雪芝正躲在门外,将耳朵贴在门上,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。
确认陈墨成专注于画作后,她悄悄从袖中掏出一面小铜镜,对着镜子做了个手势。
不远处的角落里,她的前夫心领神会,立即派人去联络画坛上与陈墨成有竞争关系的画家,准备在陈墨成最在意的名声上大做文章。
“墨成!”
林雪芝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,带着丝绢般的柔软,却又暗藏锋芒,“王会长派人来问《松鹤延年图》的进度呢。”
她款款走入画室,身后跟着她与前夫所生的儿子林瑞。
十五岁的少年嘴角挂着讥讽的笑,手中把玩着一方名贵洮河砚——那是陈墨成上个月送给他的生辰礼物。
林雪芝衣着华丽,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脂粉香气,与画室里古朴典雅的气息格格不入。
她的到来,仿佛给这个宁静的空间注入了一丝不安的因子。
实际上,她与前夫早已买通了王会长派来的人,准备借此机会,在陈墨成声誉上撕开第一道口子。
<陈墨成没有抬头:“让他们等着。”
他的心思全在砚清的画作上,此刻的他,只想尽快揭开那幅《暮春图》的神秘面纱。
林雪芝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目光落在盖着素纱的画轴上:“哟,我们的大画家终于敢拿作品见人了?”
她伸手就要掀开素纱,语气中满是嘲讽。
在她眼中,砚清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能画出什么像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