钻进栖霞区老宅的每一道缝隙。
顾南笙蹲在地板上整理行李箱,手指抚过箱底那本泛黄的《小王子》,书脊上的烫金字在暮色中泛着微弱的光。
身后传来沈星河小心翼翼挪动纸箱的声响,他每放一件物品,都像是在掂量着两人之间摇摇欲坠的关系。
“这本......” 顾南笙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,“你还要带走吗?”
她举起《小王子》,封面上戴着围巾的狐狸画像仿佛也在凝视着他们。
沈星河的动作顿住了。
他直起腰,喉结滚动了两下,目光却始终不敢与她对视:“你不是说过,这是我们初遇的‘定情信物’吗?”
他试图用玩笑的语气化解尴尬,嘴角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顾南笙苦笑一声:“那时候太天真。”
她翻开书,夹在其中的星空书签飘落,那是沈星河用他们收养雪团时捡到的银杏叶做成的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—— 深夜的直播连麦,38 小时的站票奔赴,青柠薄荷排骨的酸甜,还有无数个相拥看飞机起降的夜晚。
而现在,这些回忆却像锋利的刀片,一下下割着她的心。
雪团似乎察觉到了异样,从猫爬架上跳下来,蜷在两人中间。
它用脑袋蹭了蹭顾南笙的手背,又转头看向沈星河,“喵喵” 的叫声里带着几分不安。
沈星河伸手想去摸它的头,却在半空停住了 —— 他突然想起,雪团绝食的那段日子,他们发现彼此藏着的抗抑郁药。
原来,那些看似甜蜜的日常下,早已经暗流涌动。
“其实从虹桥酒店那次之后,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顾南笙轻声说,把书签重新夹回书中,“我妈说的没错,现实不是童话。
你想去海外打拼,我想留在云港稳定发展,我们......” 她的声音哽咽了,“我们就像候鸟,有着不同的迁徙方向。”
沈星河终于抬起头,眼眶通红:“所以你就决定放弃了?
那些一起规划的未来,一起养的雪团,都不算数了?”
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悲伤,“就因为一点困难,你就要当逃兵?”
“不是我要逃!”
顾南笙也激动起来,“你以为我想这样吗?
每次看到你为了我拼命加班,为了证明自己在我妈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