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台,神情短暂僵住。
他盯着她,忽然笑了一下:“你用什么香?”
“最近在复刻我姐姐遗作,”她不动声色,“她曾说,香气比真相诚实。”
宋迟没说话,只是转身时,衬衫下摆扬起,一抹极浅的香气自他体侧浮出——晚香玉。
是她三小时前在订婚宴上,闻到的那抹死亡气味。
温瓷垂下眼睫,指尖在试香纸上悄悄留下检测试剂。
她不需要证据,它早藏在他衣服里。
研发部深夜安静,只有离心机低速旋转的嗡鸣。
温瓷独自在制香室调试数据,忽然听见一阵窸窣声。
门没关紧,走廊那端,是调香室。
她悄声靠近,透过磨砂玻璃,隐约看见室内两道身影纠缠。
宋迟,和一个女人。
女人穿着高级定制服,五官艳丽,是业界另一调香世家的千金,沈婉柔。
但温瓷的目光,却在她耳后定住了。
——那颗痣。
极浅,位置极准。
姐姐右耳后,也有一模一样的胎记。
可她死了,三年前海里失踪,亲手确认过DNA……温瓷呼吸一滞,手指收紧了袖口。
下一秒,玻璃门轻响,两人分开。
沈婉柔笑着从宋迟怀里退开,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香水瓶放进包里。
温瓷眼疾手快,举起手机悄悄拍下一帧。
香水瓶底,有张白贴纸——黑字潦草,写着:“葬礼专用”。
她整夜未眠,把那张照片翻看了几十遍。
每看一眼,心就像从冰水里捞出。
姐姐死前,正在研发的最后配方是——针对家族遗传性神经衰退症的靶向香疗方案。
以晚香玉作主香,辅以多层神经调节助剂。
她曾开玩笑说,自己不是调香师,是“香味医生”。
可现在,那瓶香,竟成了葬礼道具。
宋迟到底隐瞒了什么?
沈婉柔到底是谁?
她们共同隐藏的那个名字,到底是温雅,还是……她?
第二天,温瓷再次进入研发室时,宋迟已等在那里。
他似乎刚洗过头,白衬衫微湿,锁骨一线水珠滑落。
“我昨晚梦见她了,”他突然说。
温瓷动作一滞:“谁?”
宋迟望着她,目光深不见底。
“温雅。”
她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梦里,她说后悔,”他低声,“说不该给我那瓶香。”
他停顿片刻,忽然靠近,嗅了嗅她衣角:“你身上的香……真像她。”
温瓷抬眸,嘴角微微扬起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