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食,卧床休息。
我打电话给陈默,他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:“多喝热水,我这边忙着呢!”
然后匆匆挂断。
那天,是我一个人抱着肚子在床上疼了一宿。
第二本,三年前,运动时崴了脚,轻微骨裂。
陈默来医院接我,一路上都在抱怨: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
尽给我添乱!
我明天还要出差呢!”
……每一本病历,都记录着一段心酸的往事。
那些生病脆弱的时刻,他永远缺席,或者,即使在场,也只有敷衍和不耐。
我拿出最新的一本病历,是上次发烧去急诊时,许沉给我开的。
他的字迹工整清秀,医嘱写得详细又清晰,甚至在末尾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复诊时间。
病历本的夹层里,还掉出一张小小的便签,上面是许沉龙飞凤舞的字迹:“苏念小姐,若有不适,随时联系我。”
下面是他的私人电话号码。
我摩挲着那张便签,心里暖暖的。
就在这时,微信提示有新的好友申请。
点开一看,是林妍。
申请信息里写着:“苏念姐,我是林妍,有些关于阿默的东西想跟你确认一下。”
我点了通过。
几乎是立刻,林妍就发来一张照片。
照片上是陈默公寓的衣柜,打开着,里面挂着一些我的旧衣服。
她配文:“苏念姐,这些地摊货你还要吗?
阿默说让我处理掉,我看扔了也可惜,你要是还要,我给你寄过去?”
语气里的炫耀和挑衅,毫不掩饰。
地摊货?
里面有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衫,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,当时陈默还夸好看。
还有一条连衣裙,是我们第一次旅行时,他送我的,虽然不贵,但我一直很珍惜。
原来在他和林妍眼里,这些都成了“地摊货”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,回复她:“不用了,直接捐给贫困山区吧。
毕竟,看你的品味,这些东西你应该也用不上,但总有人比你更需要它们,也比你更懂得珍惜。”
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:“哦,对了,‘挺合适的’这四个字,送给你,不谢。”
然后,果断拉黑。
对付这种人,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。
门铃响了。
打开门,是许沉。
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: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?”
“嗯……排骨汤?”
我笑着让他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