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他和哭湿的床单分离,耳语几句付清河抽泣着抹着泪花离开。
又躺了几天,除了付清河给我送饭几乎没有人打扰我。
除了林娇娇,每天都在跟我炫耀龚厌给她做了什么饭,带她去了什么地方,甚至还有床照。
无趣至极。
办理完出院,我回到了和龚厌共同的家。
推开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。
我推开龚厌书房的门,桌案上的文件上落下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走到书桌前,动作轻缓地拉开抽屉。
我将手机里那些截图、聊天记录,一张张打印出来。
打印机发出低沉的嗡鸣,灰尘在震动的机器上跳舞,一舞跳尽留下带着余温的纸张。
我仔细地将这些纸张整理好,每一张都摆放得整整齐齐,如同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公事。
最后,我从怀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。
那份龚厌看也没看就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我早已签好字。
我将林娇娇的挑衅言语以及破坏我面诊的证据,轻轻叠放在离婚协议书上面。
最上面安安静静的放着一个优盘和一个布满划痕的结婚戒指。
轻飘飘的几张纸,不算厚重,却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,房间里只余下台灯投下的一圈昏黄光晕。
我看着桌上那叠文件,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。
决定一旦做出,便再无转圜。
我,顾清欢,自由了。
日记里,最后一页。
只留下一句,愿此生不复相见。
10我和付清河登上了飞往京都的航班。
听付清河说他的师傅在京都附属医院有些许的人脉,说不准可以帮助我。
而外婆早就被付清河安排好转到了京都的疗养院。
登机前我拿出手机,上面是28个龚厌的未接来电。
关机,拔卡,扔垃圾桶,一气呵成。
再次得知龚厌的消息是通过手机直播,那时的我刚输完液,付清河正陪着我在花园散步。
无聊之际,我掏出手机被弹出的推送吓了一跳。
爆!
天之骄子龚厌直播跪下痛哭!
爆!
法国新晋画家麦妍疑似服用快乐丸!
爆!
法国新晋画家麦妍确诊抑郁症!
爆!
让天之骄子甘心下跪究竟是何方神圣!
我嘴角抽搐,这些营销号令人无语!
我随手点进去一条,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直播画面,龚厌跪在地上狂扇自己耳光,一边说着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