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抬眼接触她的视线,反而将头埋得更深,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狠狠皱起了眉。
恨不得当场与她划清界限、分清阵营。
柳依依瞬间红了眼眶,一向高傲不愿意低下的背脊,微微佝偻。
柳依依的跟屁虫小孩发出不满:“你这么欺负依依姐姐,江贺渊肯定不会娶你的!”
“江贺渊只喜欢依依姐姐,他每天都围着依依姐姐转,依依姐姐说一不二,无论依依姐姐出了什么事他都愿意舍命去救。”
等他的爹娘反应过来狠狠捂住他的嘴时已经来不及了。
他的这段话已经清晰无误地传递到在场所有人耳边。
柳依依不知想到了什么,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。
“公主,江贺渊爱慕我入骨,不愿意与您成婚,我惩戒他除了他违背了苗疆族规,还因为要为公主您分忧,让他心甘情愿与您成婚。”
“您可以质问他,他究竟是愿意娶我还是娶您,就知道我所言是否为虚!”
柳依依看向我的目光布满了疯狂与哀求。
我的心却沉的不能再沉,她总是比我预估得还要蠢与坏。
一如既往逢事最先牺牲我。
对于她折磨驸马之过错,公主的惩戒尚未明确,但是驸马抗婚,按本朝律例当斩。
我俯身,忍痛在丫鬟的搀扶下向公主重重叩头。
“我对公主之心,日月可鉴。”
“与柳依依之事,不过是她一厢情愿。”
柳依依如遭雷劈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似乎在此刻才终于明白,我真的不是那个处处以她为先,无论她做了什么都爱她入骨的江贺渊了。
我现在真的对她厌恶至极,恨不得啖她的肉、喝她的血,报两世之仇。
柳依依再次挺起的脊背,这次彻底塌陷了下去。
直到公主吩咐随从将她带下去关进族中祠堂,都再也没有直起。
6“贺渊,我求父皇让我带了京城最好的太医。
你的腿一定还有救。”
安平公主派人将我抬进族长精心准备的厢房,眼圈通红的抚上我的伤口。
太医当即打开药箱,取出九十九根银针扎向我毫无知觉的双腿。
“禀公主,驸马是遭蛊虫反噬,经脉淤血堵滞,待我用银针逼出淤血,煎服秘药即可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呆愣在原地,上一世用尽一年我才恢复一成,我本以为我将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。
我握住安平公主的手又想跪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