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美名其曰补身体的临期牛奶。
以及那双沾满血迹的粉色拳击手套,那是陆沉送我的唯一昂贵的东西。
彼时的我并不懂,以为他是爱我,担心我受伤。
现在想来应该是怕失去我这个钱袋子吧,毕竟我在黑市可是出了名的能打。
谁家好人会舍得让女朋友去打黑拳养家呢。
满地都是廉价沾满黄色液体的纸巾,甚至还黏在了地上。
陆沉说自己破产了,欠了好几千万的外债。
我果断把所有的积蓄帮他还了款,之后所剩无几。
我们太穷了。
穷的一天三顿只吃泡面。
有时会想念家人,想起他们就会哭。
因为我是偷偷瞒着跑出来的,如果被爸妈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同意。
哭着哭着,就被陆沉用嘴堵住了,然后连带着就脱了衣服。
他会宠溺的揉着我的头喊我丫丫。
“丫丫别哭了,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。”
渐渐的我在这一声声裹着糖衣炮弹的甜言蜜语中沦陷。
我们在物质极度匮乏的小出租屋中抵死缠绵,破旧的床板会随着剧烈的运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我们穷的连避孕套都买不起,只能采取体外。
然后会因为大姨妈的推迟而恐惧害怕,周而复始。
那时候的我以为穷的只剩下爱了。
可现在看来,连爱也没有。
我不知道自己忙了半天究竟都在收拾什么,低了低头,行李箱还是空的。
而四周满满当当的东西。
像是有又像是什么都没有。
拼夕夕上面淘下来的各种旧家具。
有时我也想好好布置这个家。
可陆沉每次都制止。
“老婆,这里只是暂时的。”
“我们早晚会离开,没必要。”
原本我以为他是为了省钱。
现在看来他说的也对。
一个富家公子哪会看得上这里。
随便玩玩的地方当然会离开。
这时,突然有人敲了敲门,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。
是那个在医院打电话的林浩。
戴着一个墨镜,吊着一根烟。
吊儿郎当的就走了进来。
“拳击妹,下周有场比赛你去不去?”
“报酬相当丰富哦,是你今天的四倍。”
“去,为什么不去,对方是什么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