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为首的男人狠狠甩在水泥地上,膝盖擦出两道血痕。
“少管闲事!
老子是她亲爹!”
“乳臭未干的东西,也敢插手家事?”
混乱中,林悦然只来得及冲我喊出一句“快走”。
她父亲拽着她的手腕,像拖曳货物般将她推向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“二十八万彩礼,人你带走。”
“模样是水灵,可这脾气......”男人捏着林悦然的下巴端详,我几乎是疯了般冲上前,颤抖着掏出银行卡,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:“我给三十万!
把她给我!”
交易当场敲定。
林悦然跌坐在地,眼神空洞得可怕。
“你......你不用当真。”
我语无伦次地解释,喉结剧烈滚动,“继续上班也行,钱不用还,我只是不想看你...”她突然抬手捂住我的嘴,指尖带着冰凉的戒指。
那双狐狸般的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,忽明忽暗的路灯下,温热的泪水滴在我手背上。
“小傻子。”
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,“大傻子。”
我踮起脚笨拙地环住她,西装外套下的身体柔软得惊人。
这个拥抱让我浑身紧绷,生怕弄疼了她,而她却用力回抱过来,发丝缠绕在我手腕,像道解不开的枷锁。
彼时我以为,这是命运赠予的礼物。
直到在《情感实验室》高热昏迷时,恍惚听见她和冉凯的对话——原来那场“逼婚戏码”,不过是她钓金龟婿的惯用手段。
登机广播第三次响起,我站在廊桥入口,看着手机里只剩系统消息的通讯录。
深吸一口气,点击注销账号的瞬间,记忆里她踩着高跟鞋的“哒哒”声,终于彻底消散在安检口的人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