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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他弃狐身,却被挖心99次!许墨尘苏挽晴小说

许墨尘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我是狐族帝姬,我的心头血可以治百病。爱上许墨尘后,我自愿放弃狐族的身份成为他的妻子。婚后,许墨尘的青梅因身体虚弱,每次生病都求我剜心头血救她。而这次,又因苏挽晴感冒,许墨沉将刀伸向了我。“墨尘,我已经为苏挽晴剜血98次了,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。”“白黎你别任性了,挽晴体弱,一个感冒就会让她难受很久,你不过是流点血而已。”不容我拒绝,许墨尘便强行让佣人控制住我,用刀狠狠剜在我的心头,又取出了一碗心头血。我绝望的闭上眼,99次剜血消耗掉我对许墨尘的最后一丝情意。我决绝地拿出那尘封已久的玄镜,将它唤醒。“殿下,你终于愿意联系我们了。”“白砚,三日后,你带上灵石接我回青丘。”......意识浮浮沉沉,我只觉得浑身都疼的要命。“墨尘哥哥,...

主角:许墨尘苏挽晴   更新:2025-05-20 15:3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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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墨尘苏挽晴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为他弃狐身,却被挖心99次!许墨尘苏挽晴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许墨尘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是狐族帝姬,我的心头血可以治百病。爱上许墨尘后,我自愿放弃狐族的身份成为他的妻子。婚后,许墨尘的青梅因身体虚弱,每次生病都求我剜心头血救她。而这次,又因苏挽晴感冒,许墨沉将刀伸向了我。“墨尘,我已经为苏挽晴剜血98次了,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。”“白黎你别任性了,挽晴体弱,一个感冒就会让她难受很久,你不过是流点血而已。”不容我拒绝,许墨尘便强行让佣人控制住我,用刀狠狠剜在我的心头,又取出了一碗心头血。我绝望的闭上眼,99次剜血消耗掉我对许墨尘的最后一丝情意。我决绝地拿出那尘封已久的玄镜,将它唤醒。“殿下,你终于愿意联系我们了。”“白砚,三日后,你带上灵石接我回青丘。”......意识浮浮沉沉,我只觉得浑身都疼的要命。“墨尘哥哥,...

《为他弃狐身,却被挖心99次!许墨尘苏挽晴小说》精彩片段

我是狐族帝姬,我的心头血可以治百病。

爱上许墨尘后,我自愿放弃狐族的身份成为他的妻子。

婚后,许墨尘的青梅因身体虚弱,每次生病都求我剜心头血救她。

而这次,又因苏挽晴感冒,许墨沉将刀伸向了我。

“墨尘,我已经为苏挽晴剜血98次了,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。”

“白黎你别任性了,挽晴体弱,一个感冒就会让她难受很久,你不过是流点血而已。”

不容我拒绝,许墨尘便强行让佣人控制住我,用刀狠狠剜在我的心头,又取出了一碗心头血。

我绝望的闭上眼,99次剜血消耗掉我对许墨尘的最后一丝情意。

我决绝地拿出那尘封已久的玄镜,将它唤醒。

“殿下,你终于愿意联系我们了。”

“白砚,三日后,你带上灵石接我回青丘。”

......意识浮浮沉沉,我只觉得浑身都疼的要命。

“墨尘哥哥,都怪我体弱多病...姐姐要是有什么闪失,我、我...”苏挽晴害怕蜷缩在许墨尘怀里。

“挽晴,说什么呢,你是人,生病是常理的事,可白黎是妖,这点血对她来说不值一提。”

许墨尘的话话像根细针扎进我的心里。

我强撑着睁开眼,正撞上苏挽晴得逞的目光。

“呀,姐姐醒了,姐姐你没事吧。”

看着苏挽晴虚伪的脸庞,我只觉得恶心。

“白黎,这次多亏了你,挽晴才会痊愈,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“又是最后一次。”

我自嘲的笑了笑,第五十次的时候是最后一次,第七十次的时候也是最后一次,可现在……还不等许墨尘回答,苏挽晴忽然握住我的手,指甲掐进我的手腕。

“姐姐对不起…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一直生病……你能原谅我么?”

看着苏挽晴装模作样的道歉,我只恨不得将她的心头血挖干。

我厌恶的抽出自己的手,可她却借着我的力向后仰倒,“啊!”

“白黎!”

许墨尘对我怒吼,慌忙的扶起苏挽晴。

“她都低声下气求你了,不过是剜了点你的血,你不活着好好的吗!”

他转身看着我时,眼底燃着怒火,像看着什么十恶不赦的怪物。

“许墨尘,你剜的不是血,是我的半条命。”

我不明白,曾经将我宠上天的许墨尘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
我颤抖着双手扯开胸前的纱布,露出心口翻卷的血肉,新伤叠加着旧伤。

他盯着我那还在渗血的伤口,瞳孔猛地一缩,下意识后退半步,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。

“小黎...我...不知道伤这么重。”

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,带着几分无措。

“可挽晴是人类,体质弱,你是妖,恢复力强。”

他的目光在我伤口和苏挽晴之间游移,像想碰我又终究没敢。

我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

原来在他心里,就因为我是妖,所以活该被剜血。

可是许墨尘,在我与你回到人间,早已与人类没什么两样。

“出去吧,我累了。”

我别过脸,不再看他们。

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低低说了句,“好好休息”,便扶着苏挽晴走了。

眼泪不知不觉爬满脸庞,胸口像是被刀子捅了个对穿,痛到无法呼吸。

自从苏挽晴到来后,每次一点感冒、生病都要剜走我一碗又一碗的心头血。

从最开始的惊慌,惧怕,到现在的麻木。

后来竟然也能面不改色的让刀划过我的心头,鲜血从我的身体里面流失。

看着胸口的刀痕,一道道新伤盖上旧伤,溃烂的不成样子。

我闭上干涩的眼睛,既然如此,这样的爱不要也罢。

我决绝地拿出尘封已久的玄镜,将它唤醒。

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身影,我又一次落下眼泪。

“女君,你终于愿意联系我们了。”

“白砚,我想回家了。”


再次醒来,我在许墨尘的怀里。

他端着药汤凑近,“小黎,你可算醒了,来,喝点这个补血。”

他一勺一勺地,耐心十足地喂我,这双曾按着我剜血的手此刻却温柔的像在哄孩子。

许墨尘总是这样,只要不是剜血,就对我极具宠溺。

可一旦要让我剜血,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,无视我的痛苦与哀求,心里只有苏挽晴。

我撇过脸,不再看他。

他却不恼,只是凑上来,亲了亲我的嘴角。

“乖小黎,别闹啦,喝药。”

我冷冷道:“你放那儿吧。”

可他却硬要喂我,我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哄就好,而是转过身,不理他。

许墨尘恼了:“白黎!

你至于吗?

就因为给挽晴剜血,你就闹脾气?”

“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矫情?

更何况你又不会死?

就不能善良一点吗?”

他的指责声像是利箭扎入我的心脏,顿时,千疮百孔。

一年前,许墨尘遭遇绑匪枪击奄奄一息,正被在人间散心的我救起。

看着他的可怜劲,我于心不忍,决定用心头血救他一命。

也是从这时起,许墨尘开始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。

我第一次感受到男女间的情爱,第一次被人这么温柔对待,理所当然的动了凡心。

为了他,我不顾子民们的劝告,毅然决定放弃了帝姬的身份,并将我的灵石留在了狐族。

从此我不再有法力,只是一名普通人类。

随许墨尘在人间度过一年安稳时光,却在苏挽晴到来后戛然而止。

苏挽晴患有心脏病,他红着眼眶求我:“就用一次心头血,算我欠你的。”

许墨尘向我发誓,这辈子只有这一次,想着他们十几年的情谊,我答应了。

银刀剜进心口时,许墨尘紧紧抱着我说,“以后只对你好。”

看着他深情的模样,哪怕胸口又添一道疤,我竟也觉得甘之如饴。

可一旦开了头,就再没了尽头。

我的心软成了他们得寸进尺的筹码。

苏挽晴哪怕擦破点皮、打个喷嚏,都要我一碗心头血。

我哭着求许墨尘放过我,他却嫌我吵闹,甚至让佣人把我绑在床头,硬生生剜血。

我的心终于凉透了,我只想回到我的狐狸洞,什么人,什么情我都不要了。


许墨尘还在怪我,但看到我什么都不吃,也不理他,他还是败下阵来,继续哄我。

我只好喝了一口药,对他说道:“我没事,你先去看看挽晴吧。”

听到这话,陆瑾尧终于笑了:“我就知道,我的小黎是最善良最体贴的,那我先去看看她,你在这里乖乖吃饭。”

我接过药,点了点头。

许墨尘已经迫不及待去看苏挽晴了,根本没注意到,我要走的决心。

待在卧室两天了,我出门透口气。

却在路过二楼苏挽晴的房间听到了一声令我面红耳赤的叫声。

是许墨尘,我的大脑瞬间轰鸣一片。

激烈的声音还在继续,不知不觉中,我走的越来越近。

直到透过门缝,亲眼看到白花花的一片,心仿佛瞬间落了一拍。

我忽然对上了苏挽晴得意的目光,心瞬间一紧,紧接着,我便听到苏挽情娇滴滴的声音。

“墨尘哥哥,要是让姐姐知道你和他在一起,只是为了治我的心脏病,一气之下回狐族了怎么办?”

许墨尘的动作不停,喘息着:“回去?

怎么可能?

那里的人都不要她了,现在除了我这,她还能去哪。”

“那太好了,以后我就不用遭受病痛之苦了。

嗯~啊~”我听着全身气血翻涌,脑中仿佛有把大锤一下又一下重重击打着我的神经。

我只觉得天地在眼前不停旋转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骗局。

原来每一幕的甜蜜瞬间都只是为了我的救命血。

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,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,我要离开这里。

我又唤出了玄镜,此刻只有庆幸,当初白砚在我走时将它递给我了这个玄镜,连许墨尘都不知道,他以为我当真没有退路了吗?

我当真非他不可了吗?

我红着眼唤醒了玄镜,哽咽着喊道:“白砚,你到哪了?”

“帝姬,他们欺负你了?

他们怎么敢如此对你!”

白砚透过玄镜看到我泪流满面的脸庞,十分愤怒。

是啊,当初父王母后就告诫过我人类不可信,诀别时白砚他们也一直挽留我让我别走,可我却依旧不死心,相信许墨尘是那个特别。

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只想白砚能快点再快点来接我。

“白砚,快点接我回家。”

“女君,穿过这片海域就到了,等我,我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!”

收起玄镜,我擦掉脸庞的眼泪松了口气,算算还有两天了。


我一人在客厅吃着晚饭,苏挽晴走了过来嘲讽我,“白黎,听到真相感受如何?”

“你以为许墨尘是真的爱你?

哈哈哈哈!

可惜啊,他只是为了用你的心头血滋养我。”

看着她面泛红光的模样,我心里只有无尽的怨恨和悔意。

从前父王母后多么疼爱我,就算是生重病,受重伤,也不愿我献出心头血去挽救他们。

可如今,我却在滋养着一个与我不相关到女人。

看着我狼狈的模样,苏挽晴得瑟的走到我的旁边,在我耳边轻轻说:“你以为,我是真的生病吗?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听到苏挽晴的话,我的心里除了震惊就是惶恐,拿着碗的手在不停颤抖。

“真是想不到你们狐狸精这么的好骗,哦,除了第一次的心脏病是真的……好像之后的病都是装的哈哈哈。”

“忍着喝你那没用的99碗心头血真是恶心坏了我。”

我崩溃的看着她,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打破。

都是装的,那我这99碗心头血算什么?!

我再也无法保持清醒,冲上去扑倒她,狠狠压在她身上,甩了无数个巴掌在她脸上。

可苏挽晴眼里丝毫没有对我的怨恨,反而是得逞后的畅快。

果然,当她听到门口的动静后,立马惨叫起来。

许墨尘冲上来将我一把推开,看到苏挽情那张红肿的脸,瞬间,他气得浑身发抖。

许墨尘的脸色阴沉,我话还没说出口,径直走向我的面前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我脸上。

我被扇倒在地,脸颊瞬间红肿起来,耳中轰鸣一片。

“墨尘哥哥,我的脸好疼,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姐姐,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。”

他心疼的揉着苏挽晴的脸,转头对我冷哼一声。

“白黎,谁给你的胆子!

敢这样对挽晴!

要不是你的心头血还有点用,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留在许家!”

“终于承认是为了我的救命血接近我的是吗?”

许墨尘的话重重扎在我的心口,疼得我喘不上气。

而许墨尘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将苏挽情横抱起来,离开了这里。

我捂着红肿的脸,看向他默默离去的身影。

许墨尘,还有一天,我们就永不复见了。


我默数着时钟刻度,算来白砚今夜便能抵达。

因昨天苏挽晴被我掌掴的事情,许墨尘今天都在陪她,也好,省了我强颜欢笑的力气。

临走前我收拾了一下自己,只为了不让白砚看到我的状态而担心。

看着镜子里的我,明明曾经的自己体态丰腴,而现在形销骨立,眼窝深陷如枯井。

胸口处的伤痕如活物般蠕动,隐隐作痛。

白黎啊白黎,你究竟在执着什么?

我对着镜中中的自己苦笑。

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许家,刚过转角便撞进许墨尘的目光里。

“小黎,你这是要去哪?”

“我要离开许家。”

我攥紧行李,没有想到许墨沉竟在家里。

“你要走?”

许墨尘震惊的看着我,他似乎认定了我离不开他。

“你应该知道从你来到许家,你就是我的。”

他忽然逼近我用力掐紧我的手。

“够了许墨尘,放我走吧。”

我猛地甩开他的手。

可就在我拿着行李走出许家时,一个佣人慌乱的跑了出来“许少,苏小姐不好了,她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!”

许墨尘听到这话,脸上的怒气迅速消失,也不顾我的决定,拉起我就走。

不用想,我也知道,他又要拉着我去给苏挽晴剜血。

“许墨尘你放开我,你早已经说过是最后一次,我不会再为了你剜血了。”

我狠命挣扎,指尖几乎掐进他的手腕里,他充耳不闻,拽着我往里拖的力道稳得可怕。

“小黎,最后一次,相信我好吗?

这一次后我会把对你所有的亏欠都补回来。”

“补回来?”

我笑到眼眶发酸,我在他按住我肩膀的瞬间偏过头,目光直刺他眼底。

“我真后悔,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那个街头!”

许墨尘猛的一愣,他望着我,喉结滚动数次,却终究没再开口。

他将我的衣服撕开,胸口袒露的瞬间他却又停住了。

一道又一道数不清的伤痕,新伤盖上旧伤,触目惊心。

“怎么许墨尘,现在会心疼了?

这杰作可都是出自你手。”

“你用我的心头血治疗她的病,她的伤,那我呢?

你可想过你的药引会疼?”

“白黎...我...”许墨沉愧疚的看着我,犹豫了片刻决定正松手,可苏挽晴的呜咽声从门口传来。

“墨尘哥哥,我的伤口好疼。”

许墨尘看到苏挽情的出现,立刻转身扶着她的腰,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水晶。

“别怕,马上就好。”

他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,转身却又对我又恢复了冷脸。

“白黎,最后一次。”

果然,只要是苏挽晴一声轻唤,我就永远是那个该被放血的容器。

“次次都是最后一次!”

我终于崩溃,抓起他手上的刀抵住自己的咽喉。

“你要我的心头血?

那就先剜了我的心,这次,我宁肯死,也不会再为你们流一滴血!”

“够了!”

许墨尘猛地扯开我手中的刀,强行将我的四肢身体控制住。

“许墨尘,总有一天,你会后悔这样对我。”

我不再挣扎,绝望的闭上了双眼。

他的动作顿了顿,却在苏挽晴的又一声呜咽中,重新按住我的肩膀:“不会。

你知道,我只要挽晴好好的。”

就在刀划向我胸口的瞬间。

“砰”!

门在巨力下炸开,四分五裂。

“殿下,属下来迟了。”


他的利爪划过许墨尘咽喉,将他掀翻在地。

“白砚,你终于来了。”

看到白砚的闯入,我紧绷的心终于放下。

“殿下,我把你的灵石带来了。”

白砚将灵石递给了我。

灵石在触及皮肤的瞬间,我冰封已久的妖力在身体里滚滚燃烧。

我听见骨骼重塑的轻响,心口那被许墨尘刻下的99道伤痕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露出流转金光的狐纹。

“怎么可能?

你明明已经与狐族断绝关系了,你骗我?”

许墨尘忍着疼痛慢慢起身,不可置信的望着我。

“骗你?

究竟是谁骗谁!”

“许墨尘,为了你我放弃我狐族帝姬的身份成为人类,不惜背叛族人!

陪你来到人间,可你呢!”

“不是的白黎,我只是...用你一点点血而已,并没有想折磨你...墨尘哥哥,你没事吧。”

苏挽晴扑向许墨尘的瞬间,我的狐尾将她扫翻在地。

“啊!

墨尘哥哥救我!”

“白黎,你竟敢伤她!”

许墨尘怒吼。

我冷笑一声,“竟你用刀划开我的胸口可有想过竟敢二字!”

“你放任苏挽晴装病,剜我一碗又一碗的心头血,你可有为我想一点!”

白砚听到我在人间的遭遇,身后的狐尾愤怒的已经按捺不住,重重的甩在门上。

“砰!

砰!

砰!”

一声又一声巨响。

他抬脚重重踹在许墨尘身上,骨骼碎裂声中,他呕出鲜血。

“帝姬一滴圣血救百人,竟被你们两个畜生糟蹋!”

苏挽晴见状连滚带爬地往门口爬,却被白砚的尾尖用力扫回原地。

许墨尘猛的抬头看我,眼神震鄂,没有想到我的心头血竟如此珍贵。

“原来每一滴...都是圣血...我竟然像自来水一样使用...小黎,我真的不知道!”

他伸手想抓我的裙角,却被我卷起的妖力掀飞。

我盯着他眼底翻涌的懊悔,忽然笑出泪来。

“不知道?

你当然不知道,你只知道苏挽晴喊疼时,要我流血。”

他突然抓起我的手腕,却在触到狐纹的瞬间被烫得缩回。

“小黎,你为什么不早说?

为什么要任由我……因为你只把我当血袋,说与不说,你都会为了苏挽晴剜开我心口。”

我愤怒的转过身,不再看他。

“殿下,他们怎么处理,要不要我把他们两给杀了!”

白砚紧紧握住双拳,咬牙切齿的说着。

此刻,我只想抛开这一切恩怨,回到青丘,回到父母温暖的怀抱。

“白砚,我们走吧,我想回家了。”

我累了。

“不,白黎,你不准走!

你是我的!”

他挣扎着爬向我,却被白砚一脚踹回原地。

我抬眼对上沈寒渊绝望渴求的眼神,决绝的说了一句。

“沈寒渊,永别了。”

从此以后,天南地北,天堂地狱,我都不要再见到你。

归心似箭,三天的路被快速减短成两昼夜。

青丘交界处,人群攒动,是爸爸妈妈带着族人接我回家。

远离家乡的两年,我受尽苦楚,险些丧命。

此刻紧绷的身心彻底放松,体内压抑的流失感却如潮水翻涌。

“黎儿!”

爸爸妈妈的声音混着族人们的欢呼传来。

“爸爸,妈妈…”我再也撑不住,跌进妈妈的怀抱。

妈妈慌忙搂住我下坠的身体,声音颤抖:“黎儿坚持住,妈妈带你回家。”

“我的女儿,回家了。”

爸爸红着眼眶笑,伸手轻轻抚过我凌乱的发丝。

“爸...妈...我好想你们。”

话音未落,我眼前一黑,晕死在妈妈怀里。

再醒来时,亲人挚友围在床边。

“傻孩子,为什么不早点回家?”

妈妈握住我冰凉的手,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。

“你是青丘捧在掌心的明珠,怎么能让那些人类这样糟践!”

她小心翼翼的抚摸过我的胸口,眼底满是疼惜:“疼吗?”

我望着帐外焦急的族人、父亲背过身偷偷抹泪的背影,两年的委屈如决堤洪水般爆发。

我扑进妈妈怀里,大声痛哭。

“对不起,爸爸妈妈,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...是我们的错...黎儿,你受委屈了。”

父亲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。

他转身时,眼底燃着怒意:“从今天起,任何敢伤你的人,狐族必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

我看着眼前触手可及的父母,闻着清甜的桃花香,——这一次,真的到家了。


我与白砚离开后,苏挽晴哭着立马跑过去抱住许墨尘的腰身。

“墨尘哥哥,你没事吧,姐姐她怎么能这么对你!”

许墨尘面色骤冷,将她一把甩在地上。

苏挽晴倒在地上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许墨尘明明视自己如珍宝,平时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!

为什么..竟然因为一个贱女人推开了她!

“你为什么要装病,你竟然害她白白流了这么多血!”

苏挽晴突然愣了一下,但还是强撑着嘴硬道:“墨尘哥哥,你在说什么?

我怎么会是装病?

你看我手上还有伤,痛死了...”许墨尘看着那仅仅只是擦破了一点皮、连蚂蚁大的伤口都没有,痛悔不已。

他竟然...竟然为了一个连血都没流的伤口伤剜我的血!

想起我的心头那么长,那么粗的伤痕,就懊悔不已。

他忽然又想起,在剜我心头血的时候,我忍着疼痛还安慰着他说没事,我是妖恢复的比人类快。

可许墨尘心里明明知道,在我与他来到人间的时候,我就与人类并无两样。

想着想着,许墨尘竟然流下了一行泪水。

悔恨充斥着他的神经,为什么?

为什么之前不能对我好一点?

这么被伤害,一定很痛吧?

为什么要仗着我是妖,就为所欲为,不知道珍惜?

越是这样,他对苏挽晴的愤恨就多了一分。

终于,他回过神,声音带着哭腔。

“把那个苏挽晴的贴身佣人叫过来。”

佣人到许墨尘的办公室,还以为他是想问苏挽晴的情况的。

然而,他却直接被一群人拿下,被绑在一个手术台上。

“你们要干什么!

我可是许少的人!

你们怎么敢——”然而,话音未落,许墨尘就出现在他眼前。

“许.....许少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
他掀开手术台旁边的白布,上面竟然赫然都是剜血的工具!

“你,应该很熟悉这个吧?”

他有些哆哆嗦嗦:“熟悉...这不是给白黎剜血的机器吗?”

许墨尘听到我的名字,心底的愤怒又多了一分,竟是直接把刀划进他的皮肤!

“许少!

您这是做什么!”

许墨尘却像是审犯人一样,命令道:“说,这一年苏挽晴到底是因何生病!”

佣人顿时吓得一激灵:“许少,您在说什么,我不知道?”

“不知道?

来人,给我直接划,把他的心给我剜出来!”

佣人顿时手脚都软了。

他赶紧哆哆嗦嗦求饶:“许少,我说...我说!

苏小姐每次都是装的!

她是装的!

不关我的事啊!”

许墨尘听到这话,更加愤怒,竟是直接给了他一拳,把他的牙都打掉了!

佣人从没见过许墨尘失控成这样,吓得半死,尿了裤子。

他接着求饶:“苏小姐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良,她其实根本不需要喝白黎血!”

“苏小姐每次都说‘白黎是妖,流点血死不了’她甚至让我记录每次抽血量,说要比上次多半碗...其实白黎根本不需要受这么多苦的!

但她嫉妒白黎,就是为了折磨她!”

许墨尘听到这话,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,差点倒下去!

苏挽晴的脸瞬间惨白,哭着像许墨尘求情,“墨尘哥哥...我只是太爱你了...我,太害怕你被抢走了...”许墨尘直接把她拎了起来,拖着她往手术台走。

“墨尘哥哥,好痛,求你了,放开我吧——这就受不了了?

你知道吗?

之前,白黎都是这样被我拖过来的。”

说着说着,许墨尘竟然流下了一行泪水。

“许墨尘!

你要做什么!

不要—”可许墨尘却不听她的求饶,只是拿起手术刀,狠狠扎了下去。

苏挽晴彻底崩溃了,手术刀进入了她的皮肤,让她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峰,竟是直接对着他怒吼。

“许墨尘!

白黎都走了,你装什么深情,有用吗!”

“你才是让她走的真凶!”

许墨尘听着她的嘶吼,心脏突然刺痛不已,仿佛手术刀直接扎进心脏,痛得无法呼吸。

“是啊...你说得对,我也是凶手,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,为什么就非要剜她的血!”

接着,他的眼神怀着凶狠死死盯着苏挽晴。

“白黎的血都在你的身体里,我要你也尝尝白黎的剜血之痛。”

许墨尘抓起佣人衣领往手术台拖去。

“取!

给我剜够99碗!

她让白黎流了多少血,就给我从她心口剜多少!”

苏挽晴望着佣人颤抖着举起手术刀,忽然发出破锣般的尖叫:“许墨尘,你疯了!

我是人类!

剜半碗血就会死!”

苏挽晴疯狂摇头,泪如决堤,求你…”许墨尘不以为然,决然不顾苏挽晴的求饶离开了房间。

白黎等我,马上我就带着你的心头血来找你...
闭关修炼月余,又得父母灵力相助,我体内两年的亏损已经好了大半。

我正喝着母亲精心熬制的灵粥,白砚焦急的跑了过来,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。

“怎么了白砚?”

我望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,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。

“是...是人间那两个畜生,他们在交界处跪了三日,怎么赶都赶不走!”

我握着玉碗的手顿住:“他们来做什么?

我走了不是正好成全他们双宿双飞?”

上个月,我还在人间的泥沼里挣扎,如今隔着十里桃林,竟像上辈子的事。

我与白砚穿过十里桃林时,空气中弥漫鲜血的气息。

我皱了皱眉,这里的清香竟被他们两个糟蹋了遍。

越过桃林,只看到眼前被摆成一排又一排的99碗心头血。

苏挽晴被铁链锁在血池边,模样像具活尸。”

“白黎,你终于来了…”他伸手向我走来。

“离我远点。”

我恶心的后退两步让他漏了个空。

“白黎,这是欠你的99碗心头血,现在可以跟我回去吗?”

苏挽晴突然发出咯咯的笑,她晃着铁链,胸口露出被剜血的疤痕:“他把老宅佣人关在地下室抽了半个月,抽到死了三个才凑够数——住口!”

许墨尘扑过去捂住她的嘴,却在触到她溃烂的皮肤时,嫌恶地缩回手。

接着他又望了我一眼,害怕我误会急忙解释:“小黎,他们是罪有应得,他们都是之前帮着苏挽晴害你的畜生!”

“够了!

许墨尘,真正的凶手是你!”

我愤怒的将衣袖挥过,99只血碗同时炸开,鲜血渐在他的脸上。

“如果不是经过你的同意,我就不会饱受这剜心之痛!”

“凶手是我…”许墨尘的信念似乎在此刻崩塌,他踉跄着跌坐在血污里,双手死死捂住脸。

“白黎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,只要你肯原谅我,哪怕是剜心剜肺——可我什么都不要了。

许墨尘,放手吧,从此我们路归路桥归桥。”

我不想再听许墨尘的任何一句话,转身回到我的青丘。

任由他的呼喊。

“哈哈哈哈!”

苏挽晴发出刺耳的笑,铁链在腕间撞出脆响:“许墨尘,她看都不愿看你一眼!”

“闭嘴!

你给我闭嘴!”

许墨尘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咆哮,牙齿几乎要咬碎下唇。

银刀狠狠没入苏挽晴心脏,她的瞳孔瞬间瞪大,直至心头血的流尽死亡。

他喘着粗气盯着刀刃上的血,突然调转刀尖捅向自己胸口,闷哼声里膝盖一软跪倒在地。

“小黎…原来你之前竟然这么的痛,对不起,我不配求你原谅…”随后,永远闭上了眼睛。

回到狐狸洞,母亲站在石阶上,手里捧着我爱吃的桃花糕。

见我回来,忙把温热的碗塞进我手里:“快尝尝,里面还加了桃花酿”我咬下一口,甜得熨帖心肺。

远处,白砚正指挥暗卫清扫结界外的狼藉,把最后一点腐臭也衔走了。

有些东西,该烂在人间的泥里。

而我,要在这桃香四溢的青丘,重新长出不会被伤害的,柔软的,鲜活的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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