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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爱恰逢其时小说结局

许颜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空旷的会议室内,喘息与娇吟声格外清晰。地上杂乱不堪,桌上两具身影正起伏交合。男人卖力地抽动,女人声调不断拔高,一阵闷哼过后,偌大的房间内便只剩喘息声。许颜失力地趴在梁经年肩头,轻轻喘着气,眼尾还泛着情欲未散的殷红。片刻后,许颜将梁经年推开,从身旁摸过烟盒抽出一根点燃。她猛吸过一口后玩味地将烟向着男人的脸吐出,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,梁经年有些被呛到。许颜看他咳嗽得样子轻蔑地笑,懒懒开口,“一个大男人烟都不会抽,一会张叔会送你回去。”梁经年忍下咳嗽,平静地点点头,目送着许颜婀娜的背影离开。宽敞的迈巴赫内,梁经年毫无声息地坐在后座,手机里正在直播许颜的记者会。许颜挽着陆今安的手臂,从容面对着记者的发问,模样自信又大方。“许总,据传您与梁家少...

主角:许颜梁经年   更新:2025-05-20 15:2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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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颜梁经年的女频言情小说《若爱恰逢其时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许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空旷的会议室内,喘息与娇吟声格外清晰。地上杂乱不堪,桌上两具身影正起伏交合。男人卖力地抽动,女人声调不断拔高,一阵闷哼过后,偌大的房间内便只剩喘息声。许颜失力地趴在梁经年肩头,轻轻喘着气,眼尾还泛着情欲未散的殷红。片刻后,许颜将梁经年推开,从身旁摸过烟盒抽出一根点燃。她猛吸过一口后玩味地将烟向着男人的脸吐出,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,梁经年有些被呛到。许颜看他咳嗽得样子轻蔑地笑,懒懒开口,“一个大男人烟都不会抽,一会张叔会送你回去。”梁经年忍下咳嗽,平静地点点头,目送着许颜婀娜的背影离开。宽敞的迈巴赫内,梁经年毫无声息地坐在后座,手机里正在直播许颜的记者会。许颜挽着陆今安的手臂,从容面对着记者的发问,模样自信又大方。“许总,据传您与梁家少...

《若爱恰逢其时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
空旷的会议室内,喘息与娇吟声格外清晰。

地上杂乱不堪,桌上两具身影正起伏交合。

男人卖力地抽动,女人声调不断拔高,一阵闷哼过后,偌大的房间内便只剩喘息声。

许颜失力地趴在梁经年肩头,轻轻喘着气,眼尾还泛着情欲未散的殷红。

片刻后,许颜将梁经年推开,从身旁摸过烟盒抽出一根点燃。

她猛吸过一口后玩味地将烟向着男人的脸吐出,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,梁经年有些被呛到。

许颜看他咳嗽得样子轻蔑地笑,懒懒开口,“一个大男人烟都不会抽,一会张叔会送你回去。”

梁经年忍下咳嗽,平静地点点头,目送着许颜婀娜的背影离开。

宽敞的迈巴赫内,梁经年毫无声息地坐在后座,手机里正在直播许颜的记者会。

许颜挽着陆今安的手臂,从容面对着记者的发问,模样自信又大方。

“许总,据传您与梁家少爷青梅竹马,而梁先生却对陆先生敌意颇深,请问您会如此平衡这之间的关系呢?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,梁经年便立马锁定了声音的来源,原本的还存在的轻微笑意也转为了锋利。

“我对梁经年深恶痛绝,仇人和爱人之间,不需要平衡。”

梁经年看着手机里许颜提及他时厌恶的模样,心中还是会不争气地泛上阵阵钝痛。

从前的许颜不是这样。

两家世交,青梅竹马,他们是人人称赞的金童玉女,梁经年也爱了许颜整整十年。

后来大学时的许颜遇到了陆今安,女孩的目光开始被一人牵动,笑容也只为那一人绽放。

陆今安与梁经年都是闻名的风云人物,长的帅成绩好,本就多被人拿来比较议论,再加上许颜的原因,两人间的气氛总是有些微妙的剑拔弩张。

一场比赛,彻底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战火,也倾覆了梁经年的人生。

陆今安在那场比赛中落败,他难以承受,在后台拿着奖杯自废双手,从此再也不能弹琴。

祸不单行。

偏巧此时陆今安的母亲意外死于一场车祸,肇事者是梁经年的父母。

陆今安彻底崩溃,激动之下陷入昏迷,再苏醒时已经失忆。

许颜得知此事时陡然大怒,心爱之人痛苦难过的模样让她心疼不已,她由此恨上梁经年,也将陆今安所遭受的痛苦数倍奉还。

梁经年的父母被送进监狱,梁氏也被许颜轻而易举地整到破产。

许颜太了解梁经年,她知道梁经年的梦想是律师,更知道梁经年爱了自己十年。

于是在她的折磨下,梁经年成了只会出声却不会说话的哑巴,七尺男儿彻底沦为许颜戏弄羞辱的男宠。

车在别墅前停下,梁经年的思绪也被拉回,关上手机下车。

他瘫靠在沙发上,短暂的提示音响起,梁经年打开手机,是叶苡清的消息。

“假死的事,联系好了。”

梁经年看着手机上短短几个字,深深吐出一口气,心中轻松却又酸涩。

门口传来脚步声,梁经年关了手机看去,许颜正挽着陆今安的胳膊,相谈甚欢。

许颜淡淡瞥过梁经年一眼,他很快懂事地起身,匆匆离开。

“等一下。”

陆今安启声叫住他,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开口,“你就是梁经年?”

梁经年点点头,侧身避让。

许颜说过,别让陆今安看到他那张讨人厌的脸,陆今安会生气。

陆今安挑眉看看他,轻蔑的语气里还透着些许仇恨与怨怼。

“一个大男人嫉妒心那么强,兄弟,你把我害的家破人亡,是不是还欠我一句道歉啊?

哦对,听说你是哑巴,那就给我跪下磕头吧。”

陆今安失忆后便被许颜送到国外医治,梁经年知道他如今清楚的过去都是由许颜为他讲述。

陆今安的话音落下,梁经年干脆利索地下跪,别墅内回响着一下一下的撞击声。

许颜也说过,不许违逆陆今安。

不知磕了多少下,陆今安才故作宽容地开口,“好了好了,只是说着玩玩,你怎么还真磕,连男人的骨气和尊严都没有,刚回国就惹得我一身晦气。”

许颜轻快地走近两人,抱着陆今安懒懒开口嗓音娇柔,“他对不起你,给你磕头是应该的嘛,今安哥,我们不理他了好不好?

颜颜好想你。”

“好。

我们不理他。”

陆今安宠溺地揉着许颜的发丝,低头捧着许颜的脸吻上,景象好不甜蜜。

听着耳边两人唇舌交缠的声音,梁经年不想抬头去看,直到陆今安抱着许颜上楼,梁经年才抬头。

看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模样,梁经年脑中嗡嗡作响,他撑着双膝缓缓起身,心中酸涩胀然。

“还剩最后几天,很快就能离开了。”


许颜为陆今安大张旗鼓地办了接风宴,在陆今安的提议下,梁经年也被允许参加。

灯光鬼魅的酒吧内,四处弥散着纸醉金迷的气息,一帮富家子弟聚在一起欢呼玩闹。

梁经年独自坐在最暗的角落里,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欢欣雀跃的一群人。

不是他不合群,只是过去种种被当做乐子的记忆还在心头萦绕。

陆今安注意到了阴暗角落里的梁经年,将他拉到中央,举杯对着众人开口,“今天是我的接风宴,我记得梁先生大学时是艺术社团的主席,不如请他为我们唱首歌来热热场吧?”

陆今安的话音落下,众人很快鼓掌欢呼,满口叫好。

这些人都知道梁经年是个哑巴,但依然兴奋不已,谁都想看这场乐子。

梁经年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央的许颜上,许颜不为所动,而是满眼欢喜地看着陆今安。

那目光,温柔得能将人化掉。

陆今安将话筒递到梁经年手边,看着他的眼神无辜,“梁先生,不会不给面子吧?”

梁经年深吸一口气,颤抖着接过话筒,跟着旋律努力地哼着,场内很快爆发此起彼伏的笑声。

“哑巴唱歌,可真有意思,这不比别的好玩多了?”

“这哑巴现在还会这个,等抽空啊我得跟许颜姐再借他来玩玩。”

陆今安带着笑意开口,周遭人也尽数跟着狂笑不止。

梁经年被嘲笑裹挟,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当乐子了,他以为自己早已麻木,但他还是忍不住丢下话筒,落荒而逃。

入夜梦中,梁经年双膝跪地,被一群人团团围住,许颜坐在中间,冷冷开口命令他一边学狗叫一边从那些纨绔的胯下钻过,还要为他们擦鞋敬酒。

梁经年不敢反抗,只能缓缓挪动双膝,一声一声叫着爬过地面,几个富二代还在他经过时解开裤子尿在他头顶,腥臊在空气中弥漫,羞辱恶毒的话传入耳,冲击着他的自尊心。

他曾经也是清冷矜贵不容侵犯的贵公子,这无异于将他的所有自尊揉碎了践踏。

屈辱的记忆一遍遍席卷,梁经年皱紧眉头,猛然惊醒。

汗水打湿了背脊,他有些痛苦地揉着眉心,眼中眸色暗沉。

偏巧此时门被推开,许颜打开灯皱着眉看他,眸中隐约闪过一丝关切。

“做噩梦了?”

许颜的声音难得带着些许温柔,走到梁经年身边坐下,可梁经年却只是抿唇摇头。

许颜坐到床边,搂过梁经年的脖颈吻上,一场缱绻的吻后,许颜温柔浅笑。

“今安哥就是和你开个玩笑,你一个大男人不会那么小气吧?”

开玩笑?

梁经年听着许颜理所应当的语气,心头酸涩之余竟也生出几分好笑。

许颜很清楚当年那些事对梁经年的折磨,可她依然用一句开玩笑轻飘飘地带过,还要他得大方包容。

许颜说罢,侧首又想吻上,可贴近之时梁经年却缓缓将头转过,无声抗拒。

“梁经年,别不知好歹。”

许颜的声音很快变得冷肃,梁经年只能回首与她相吻。

“对嘛,这才怪,你怎么能拒绝我呢?”

许颜玩味地拂过梁经年脸颊的轮廓,随即又叹了口气,“唉,还是今安哥哥吻技好,但他睡了我也不能打扰他。”

说罢许颜便起身离开,关门声在梁经年心头敲下重重一击,回忆过往种种,心中沉郁酸痛。

小时候的许颜明明只跟在他身后唤他哥哥,也会仰着头站在他面前维护他。

眼睛不由得闭起,梁经年又想起了还在监狱中的父母,强逼着自己收回情绪。

他还得救父母,没时间在这伤春悲秋。


真皮沙发上,许颜面色潮红,双手勾着陆今安的脖颈,呻吟声清细动人。

浴袍被汗水浸湿,勾勒出许颜婀娜的身姿,没有男人会不为之倾倒着迷。

娇吟拍打声交杂传入耳中,听得人面红耳赤。

梁经年看着眼前色情淫靡的一幕,青筋暴起,几乎要使尽力气才能堪堪站稳。

他本以为自己早已能承受这一切,可心却还是像被人狠狠攥紧,痛得有些呼吸困难。

陆今安吻着许颜的脖颈,透过发丝向梁经年投去得意讥讽的目光,犹如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在嘲讽败军。

一阵尖叫惊呼过后,许颜娇软地趴在陆今安怀中,呻吟喘息,陆今安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梁经年,挥手示意他将毯子拿过去。

梁经年深深埋着头将毯子递上,许颜连看都不曾多看,只是抱着陆今安撒娇,“今安哥哥,抱人家去洗澡嘛。”

梁经年看着完全贴合远去的二人,眼前一黑,失力地向旁边倒去,扶着桌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。

许颜洗完澡也是被陆今安抱着出来,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裙靠在陆今安怀中关心地问,“今安哥哥累不累呀,要不要吃点西瓜?”

陆今安点头,许颜便递去一个眼神,恢复平静后的梁经年很快将西瓜递到两人面前。

俨然一副仆从的模样。

陆今安拿起一块西瓜放入口中,眼睛却瞄到了梁经年修长有力量感的手指,垂眸想了想,回头吻着许颜开口,“颜颜,我记得梁学长可是人人称赞的钢琴天才,我现在不能弹琴了,可以听听梁学长弹琴吗?”

“哎呀他算什么钢琴天才,要不是他害你,你才是钢琴天才,你不用这么谨慎,他不过就是个玩物,你开心才最重要了。”

许颜心疼地看着陆今安,话语里满是对陆今安的亏欠和对梁经年的鄙夷。

梁经年看着插满刀片的钢琴,双手紧握。

陆今安缓缓走近,温柔的嗓音中透着几分可怖,“学长,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琴。”

刀片在阳光下闪过寒光,梁经年将目光投向许颜,心还有一丝渴望着她能说点什么。

但那双清亮的眸子依然冰冷,她在默许陆今安的行径,且不允许他有丝毫拒绝。

梁经年的心宛如陷入一滩泥沼,轻微地挣扎了几下后还是向下坠去。

他缓缓挪步,坐在钢琴前,心如死灰地抬手按下琴键。

一曲作罢,陆今安还不满意,许颜也没有要停的意思,梁经年放任痛感将自己贯穿平静地继续。

直到血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,许颜才平静开口,“好了,今天就到这吧。”

转而又温柔地看向陆今安,轻声开口,“今安哥哥,我给你约了医生,让张叔送你去,好不好?”

陆今安不是不识好歹的人,温柔地点头。

看着陆今安上车离开,许颜从柜中拿出药箱,将梁经年拉到身边坐下。

梁经年的手已是鲜血淋漓,疼痛已经让他有些麻木,双手却依然在颤抖着。

梁经年看着被鲜血浸透的手,皱眉啧了一声,从药箱中翻找出消炎药和纱布,语气中仿佛听得出一丝隐隐的安抚,“先简单包扎一下吧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眼看着许颜要将消炎药擦上,梁经年却挣脱了许颜,收回手摇头。

许颜难得地耐心,“你不会怕疼吧?

我会轻一点的,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梁经年依然躲她,许颜正要继续开口,门口却适时响起管家的声音,“小姐,叶医生来送药了。”
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
叶苡清礼貌地向管家点点头,走进屋内时目光很快被梁经年鲜血淋漓的手吸引。

“梁先生,您的手好像伤得很重。

需要我为您包扎吗?”

叶苡清的话引起许颜的不满,可没等她说话,梁经年便点了点头。

梁经年将双手递上,任由叶苡清上药包扎。

许颜此时才明白,梁经年不是怕疼,而是不想让她包扎。

看着眼前亲密的二人,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子烦躁,她不耐烦地打断叶苡清,拉起梁经年毫不客气地开口,“不麻烦叶医生了,我带他去医院。”


梁经年难得地讨了几天清净。

他裹着纱布的手僵硬地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,“还有多久?”

他在问假死的时间。

手机那边很快传来讯息,“三个月。”

短暂的三个字后,又跟上一句简单的关心,“手好点了吗?”

梁经年才发出个肯定的回复,便听到许颜娇柔的撒娇嬉笑声。

陆今安看到梁经年,转头对着许颜面露难色,“颜颜,我胃又痛了,据说学长会熬养胃的粥,我有幸尝尝吗?”

许颜闻言扫了一眼梁经年,纱布一晃而过。

她柔声开口,“那种人做的粥万一让你更难受怎么办?

我还是让宋姨做给你吧。”

陆今安点点头,温柔地笑,“好,谢谢颜颜。”

偌大的餐桌上只坐了三个人。

梁经年看着两人亲昵喂菜的模样,鼻尖不禁有些酸涩,但内心的波澜不再像以前那样起伏。

他默默低头,自顾自地埋头吃着碗中的白米饭。

眼前突然出现其他的颜色,一只虾安静地躺在米饭上。

梁经年抬眸看去,许颜一脸平静地开口,“别只吃饭啊。”

梁经年看着眼前那只虾,不由得怔住了。

并不是感动,而是绝望与心寒。

许颜耐心地为陆今安挑去他不爱吃的菜,却全然不记得梁经年海鲜严重过敏,吃了会致命。

梁经年不想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,只能飞快地将饭咽下,端着碗转身离开餐桌。

……因为陆今安回国,许家今年的慈善晚宴规模格外盛大。

宾客们觥筹交错,欢声笑语。

梁经年站在角落里,目光寻视着。

他在等叶苡清,他有好消息要告诉她。

陆今安注意到了梁经年,端着酒杯缓步走近,“学长怎么不过去一起喝一杯?”

梁经年眸光微沉,警惕地看着他,转身想走,陆今安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,“学长,我敬你一杯。”

两人的骚动吸引了许颜的目光,她皱着眉走近,“今安哥哥,怎么了?”

陆今安苦涩地笑笑,话语里透着似有似无的委屈,“没什么事,就是我想着敬学长一杯,没想到学长好像不太愿意赏我这个面子。”

看着陆今安卑微的模样,许颜很快心疼不已,她挽着陆今安开口,“今安哥哥,你不用敬他,应该是他敬你。”

随即温柔的目光很快转为冷冽看向梁经年,“让你喝杯酒会死吗?

还不赶紧跟今安哥哥敬酒道歉。”

梁经年看着许颜那不容反抗的目光,心头还是不免涌上刺痛。

他酒精过敏,许颜以前明明知道。

“听不懂人话吗?”

许颜的语气愈发愤怒,梁经年自嘲一笑仰头将酒饮尽。

他对酒精过敏严重,不过片刻便已浑身红肿,窒息感涌上。

可许颜不在乎,连看都不看他,拉着陆今安离开,满眼都是陆今安。

叶苡清赶到时,梁经年已经瘫倒在地,窒息感几乎已经让他陷入昏迷。

叶苡清很快打电话叫了救护车,随即将梁经年扶入怀中满眼关切,“梁经年,梁经年?

你醒醒!”

骚动吸引了许颜的注意力,回眸看去却只觉那两人身影分外刺眼,心中莫名腾升出一股火。

陆今安似是也知道了两人的动静,关心地开口,“学长好像不太舒服,要过去看看吗?”

“有什么好看的,估计又在那装呢,真不懂一个男人哪来那么多戏。”

许颜冷冷开口,睨过一眼便牵着陆今安离开。


梁经年再睁眼时,眼前是温暖的灯光。

“你醒了?”

叶苡清满是关心的声音响起,她扶着梁经年起身,将水杯递给他,“感觉怎么样?”

梁经年看着叶苡清,良久以后,才缓缓开口,“谢谢你。”

他的嗓音还带着些沙哑,叶苡清看着梁经年,久久才回过神,“你……能说话了?”

梁经年点点头,他今天原本就是想告诉叶苡清这个好消息。

两年前梁经年认识了叶苡清,自此叶苡清便一直竭尽全力为他治病,而一周前,梁经年意外发现自己终于能再开口说话。

叶苡清眼角仿佛闪烁上几朵泪花,她激动地抱住梁经年欢呼,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

梁经年愣了愣,片刻后,叶苡清也像意识到什么,缓缓放开了梁经年。

暖黄的灯光下,两人四目相对,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和微妙。

清晨一早,梁经年便赶了回去。

许颜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,刀叉在瓷盘里发出刺人地声响,气氛压抑。

“你去哪了?”

许颜清亮的眸子闪着锋利凉薄的光,清晨之际让人生出几分寒意。

梁经年打着手语,向许颜表达着昨晚他陷入昏迷,叶苡清将她送到了医院。

许颜依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梁经年,冷冷开口,“你们很熟吗?”

梁经年摇摇头,他不明白许颜为什么要这么问。

“既然是我家的狗,就应该忠诚一点。”

许颜丢下一句话后便拿起衣服离开,路过梁经年时却又像想起什么般开口,“月海好玩吗?”

那一瞬间,梁经年的心绪突然有一丝被拨乱,月海是梁经年发现的,他没对任何人说过这块地方,只在日记中写过想和许颜一起去。

所以,梁经年看到了他过去的日记。

梁经年迟钝地点点头,些微欣喜翻腾得很缓慢。

可当晚的陆今安的微博便打碎了她的期待。

梁经年看着照片中那熟悉的景象与二人亲昵的合照,心如刀绞。

原来她只是为了带陆今安去。

他曾经的期望如今成为了他人爱情的殿堂。

心脏好像塌下了一块,酸胀钝痛,裹挟着梁经年要将其摧毁。

次日午后,许颜才挽着陆今安回家。

梁经年一眼便注意到了陆今安手提着的那个木质小钢琴。

察觉到梁经年的目光,陆今安笑着扬起手,“颜颜说这是学长你送给她的,没想到学长还喜欢做手工。”

那是梁经年高中时亲手做给许颜的,木头难雕刻,他险些为此熬废眼睛。

他的精心准备,被她随手送人。

陆今安从梁经年的脸上找到了答案,笑着将盒子递上,“既然是学长做的,那就物归原主吧。”

梁经年抬手去拿,可陆今安却率先松手,一阵清脆的声响,摆件分崩离析。

梁经年毫不犹豫地附身去捡那些四散的碎片。

陆今安垂眸看着在地上匍匐的梁经年,满脸厌恶,“啧啧,为了个木头跟狗一样。”

许颜并不说话,只是牵着陆今安轻巧地避开那些珠子和梁经年,仿佛避开一滩垃圾。

梁经年攥着碎片,悲伤如洪流般涌上,将他淹没。


许颜为陆今安买了新的礼物,又亲自将陆今安送到医院。

离开医院时已是傍晚,天边的霞色甚是绚烂,许颜不知为何,突然想一个人走走。

她漫无目的地在医院附近的公园走着,不远处却渐渐出现个熟悉的身影。

银杏树下,叶苡清和梁经年相谈甚欢。

两人亲昵的模样将许颜的怒火彻底点燃,她踩着高跟鞋很快上前,拽开叶苡清,毫不犹豫地落下一巴掌。

叶苡清被打了个趔趄,许颜站在梁经年身前,看向叶苡清的目光嫉恨可怖,“贱人,离他远点!”

许颜的眸中泛着浓烈的怒意,撂下一句话后便拽着梁经年离开。

许颜拽着梁经年进门,房门关上的瞬间便压着梁经年发疯地吻。

女孩攻势来的太猛,梁经年有些不知所措,只能任由许颜成为主宰。

情到深处,许颜居高临下地跨坐在梁经年身上,抬手在男人的脸上落下一巴掌,“不是说了当我家的狗要他妈的忠心一点吗?!”

怒火几乎将许颜吞噬殆尽,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生气,只是当下,梁经年与别人亲密的模样分外刺痛她的双眼。

许颜知道梁经年无法回答,可她不想放走他。

许颜发了疯似拉着梁经年做了一次又一次,直到天色渐渐亮起。

阳光透过窗帘洒进,许颜筋疲力竭地起身,看也不看梁经年一眼,声音里带着些许娇媚,“要是敢让今安哥哥知道,你是不会好过的。”

许颜说罢便自己穿了衣服离开,留下梁经年独自沉默地躺在床上,有汗水顺着眼角滑下。

在他最爱许颜的那几年里,他做梦都想和她在一起,那时的他年少气盛,却连触碰许颜都不敢。

后来的他真的和许颜滚上一张床,却并不是因为爱,而是成为了许颜的玩物。

他是她的情夫,是性奴,是囚徒,甚至是仇敌,唯独不会是她所爱的人。

陆今安还是在约会时看到了许颜耳后的吻痕,他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其实他没那么爱许颜,可他恨梁经年。

所以那粉红的吻痕便是赤裸裸的炫耀。

陆今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,回家后便找上了梁经年幽幽开口,“今晚云海1801,你要是敢不来,应该知道什么后果。”

梁经年看着眼前人,仿佛又看到大学时向自己耀武扬威地那个陆今安。

夜色渐渐沉下,梁经年思忖良久,还是推门走进包厢。

他不怕许颜罚他,但他怕父母因此受难。

烟酒混杂的气息在包厢里弥漫,陆今安看着梁经年满意地笑,“来得挺准时啊。”

梁经年快速地在包厢里扫了一圈,没有梁经年,他都不认识。

是陆今安自己组的局。

陆今安将梁经年按下,利索地倒下一杯酒端起,“学长,喝一杯。”

梁经年并不去接,见其不动,陆今安也懒得再装,转身冷冷开口,“既然如此,那就直接动手吧。”

包厢里的人齐齐涌向梁经年,拳头棍棒如雨点般落在梁经年身上,周身都瞬间漫上疼痛。

“住手!”

门被突然推开,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,陆今安看清来人皱着眉开口,“叶苡清?”

叶苡清冲入屋内将梁经年拉过,关心地询问,“没事吧?”

看着眼前已经周身青紫的男人,叶苡清心疼不已。

她回头瞪着陆今安,冷冷开口,“陆先生,做事注意分寸。”

眼看着二人走远,陆今安正要发火,门却又一次被推开。

这一次站着的不是叶苡清,而是许颜。

许颜眸光凌厉,一袭风衣掩着表情,气场却分外强大。

她在包厢中睨了一眼,只是偏了偏头,打手们便一拥而入,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。

陆今安被许颜紧拽出门,直到走出会所才甩开他,看向他的目光中再不复任何柔情,“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。”

许颜嗓音冷峻,阴翳的目光让陆今安心虚的别开头。

“我不会让你受委屈,但你如果再敢未经我同意私自动梁经年,就不只是今天这么简单了。”

陆今安被她森冷的目光盯得心里发颤,纵使心中万般不服,也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
可陆今安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梁经年。


那天早上梁经年几乎是颇有些狼狈地下了楼。

客厅里,陆今安抱着只雪白的小狗对着梁经年阴森又可怖的笑。

梁经年几乎就要喊出口,跌撞着跑到陆今安身边,红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怀里的圆圆。

那是他的狗,是他和许颜一同救助的狗。

“这小狗还挺可爱的,你说对吧?”

陆今安挑眉看着梁经年,模样实在可怖,梁经年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,只是点点头,伸手要去抱狗。

陆今安闪身避过,睨着梁经年冷冷开口,“跪下。”

梁经年跪下了,目光却一动不动注视着那只小白狗,陆今安撇撇嘴,“一个大男人说跪就跪,真没意思。”

“那你可手伸出来,接好了。”

陆今安轻飘飘的话音落下,梁经年伸出手,可下一秒,小狗发出一声短暂的呜咽便没了动静,鲜血一滴一滴落在手上。

梁经年看着陆今安将水果刀扎入圆圆,目眦欲裂,雪白的毛发间渗出殷红的血,只觉那刀好像也扎入了自己的心,痛的甚至发不出声音。

梁经年想要起身去抢,双腿却失了力猛猛跌倒,陆今安皱眉,“让你起了吗?

跪好了,否则你连尸体都拿不到。”

梁经年现在没有力气,只能先顺着跪起来,颤抖的手死命拽着他的裤脚。

“在做什么?”

许颜的声音响起,梁经年立刻将目光投去,跪着爬了几步向其靠近,胡乱打着手语求着梁经年。

许颜垂眸看了他一眼,又顺着血迹的方向看去,陆今安提着只死狗,血迹已经深红。

见许颜的眉头略微皱起,陆今安很快识趣地将死狗丢给梁经年,嫌弃地拍了拍手,“给你给你,真是脏死了。”

小狗摔在地上只发出一声闷响,梁经年颤抖地将圆圆抱在怀中,从前柔软温热的身体如今已变得僵硬冰冷。

剧痛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,窒息得让他精神都有些恍惚。

他抬眸看向许颜,许颜看得出他眸中的情绪,却只是别开头,温柔地走近陆今安,“今安哥哥,手有没有被伤到?”

陆今安摇摇头,许颜似乎放下心来,“那先去洗手吧。”

陆今安没有讨好,没有解释,甚至不对梁经年多言语,可许颜仍然包容,仍然放纵。

梁经年看着手里毫无生气的小狗,觉得心里好像也有什么彻底死了,心脏被人挖下了一块,痛苦至极。

许颜走到梁经年面前缓缓跪下,抬手想要去碰小狗。

梁经年看着眼前的女人,只觉得她虚伪又恶心,愤怒驱使着他将许颜狠狠摔倒在地。

圆圆是他们高中一起救助的小狗,后来梁家出事被许颜送到乡下,陆今安能找到圆圆的唯一途径只有许颜。

一切都是许颜默许纵容的。

许颜有些吃痛地扶了扶腰,她锁紧眉头看向梁经年,眼神中的光看得却不太明晰。

但她并没有发火,而是将圆圆一把抢过冷冷开口,“我会给它找个好地方。”

痛苦冲击凌虐着梁经年,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,随之无力地向一旁昏去。

再睁眼时,梁经年已经躺在了卧室。

他强撑着起身,管家很快上前开口,“梁先生,接您去探视的车已经备好了。”

梁经年皱了皱眉,许颜从来不允许他探视,但来不及细想便飞快下床换了衣服出门。

他忘了已经多久没有见过父母。

他看着父亲满头的白发,母亲眼尾的皱纹,终于还是泣不成声。

探视窗那边的两人也早已哭成了泪人,父亲哽咽着开口安慰他,“经年,别难过,爸妈没事。”

可又怎么会没事。

从监狱出来后,梁经年拿着手机飞快地打下几个字。

“快点,再快点。”


一场新型流感来势汹汹,突袭整个云城。

许颜一个电话,梁经年去为已经感染的陆今安送衣服时也染上了病毒。

这场流感来得突然,毒株又罕见,只有国外的一种特效药才能根治。

可那药极其难买,纵然是权势滔天如许家,也只能买到一颗。

高烧烧得头脑发蒙,意识模糊,迷迷糊糊间梁经年隐约见到许颜的身影。

“小姐,药买到了,但……只有一个。”

许颜压低的声音中听得出隐隐怒意,“废物,连个药都买不到吗?”

那人慌张地道着歉,许颜并不说话,看了看病床前脸色发白的梁经年,还是开口,“把药拿去给今安哥哥。”

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清晰传入梁经年耳中,他浑身无力,模糊的意识偏偏在许颜说出最后的话时异常清醒。

一股钝痛再次漫上,其实他知道许颜不会把药给自己,但亲耳听到时心尖依然酸涩。

梁经年心中胀得难受,又闭上眼沉沉睡去。

陆今安吃了特效药,病很快好起来,没几天便已经生龙活虎。

大病初愈,许颜陪着陆今安玩乐庆祝,大屏上一支玉镯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
那玉镯成色极好,数字大屏上也能清晰可见它的莹润光泽。

“颜颜,那只玉镯很漂亮啊,如果送给我妈她肯定很喜欢。”

许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眼便认出那被拍卖的玉镯是梁经年妈妈的东西。

她垂了垂眸子,没说什么,对着陆今安笑笑点头。

……梁经年昏迷了整整三天,醒来时眼前一片花白。

梁经年偏了偏头想看清四周,叶苡清温润的声音响起,“梁经年?

你醒了?”

梁经年很久没被人这样紧张关心地注视,目光落在心头,似乎有什么被温暖。

“呼,幸好我侥幸买到了药,再晚点就要来不及了。”

叶苡清轻声说着将梁经年扶起,为他递上水,眉目间还流露着未散的担心后怕。

又是她救了他。

梁经年轻声道谢,叶苡清却只是笑着摇头。

许颜站在门外,看着病房内久久对视的两人,烦躁莫名翻涌。

梁经年整整休养了大半个月身体才将将恢复,而这期间许颜从未来看过一眼。

甚至出院那天,也只有叶苡清一个人来接他。

许颜看着盒中透润的玉镯,清亮的眸子中竟也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意。

她将盒子放在梁经年的床边,垂眸却在虚掩的抽屉中瞥见一抹白色。

她轻轻皱眉,鬼使神差地拉开抽屉将那白色拿出,是医院的诊断报告。

诊断结果是胃癌晚期,而就诊人那一栏,赫然写着梁经年三个字。

眼前的几个字好像一个个细小的刺扎进许颜的心,密密麻麻地发着疼。

梁经年回家时并未理会沙发上的许颜,他刚刚出院,没力气搭理她。

“你生病了?”

许颜的声音沉郁,似乎还隐着些其他情愫。

梁经年愣了愣,向她的方向看去,桌上放着一张揉皱的纸页,梁经年离得不远,恰好能看到纸页上的字眼。

那是假死方案里的诊断证明书。

他瞥了一眼许颜,平静地点头,用手语比划。

“对,我要死了。”

许颜挑挑眉看他,冷笑着开口,“你最好是真的会死。”

许颜的话语仍然尖锐似利刃,可梁经年的心已全然麻木,只是静静走回房间。

许颜的心里好像扎了一根刺,那晚的一切总是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,她烦躁地拨通一个电话 ,“帮我联系治嗓子最好的医生,还有,去查一下梁经年的就诊记录。”

话音落下,陆今安在身后温柔地喊他,“颜颜。”

许颜回头,脸上很快出现笑容,再下一秒,两个人便已在落地窗前拥吻。

梁经年独自坐在偌大的别墅里,环顾四周许久,心绪交杂。

小时候他最爱到许颜家找她,童年的乐园如今却变成他拼命想要逃离的魔窟。

多年的爱恋,也即将迎来终章。

手机亮起,叶苡清的消息传来,“准备好了吗?”

梁经年看着消息,按照计划走进卧室。

片刻后,一阵碰撞声传入管家耳中,卧室之内,梁经年浑身是血,奄奄一息。

情到深处,手机发出尖锐的铃声,许颜想要伸手去接,却被陆今安按住,“颜颜,我不想被打断。”

看着陆今安含着情欲的双眼,许颜按下心中的烦郁,温柔地点头,吻得愈发用力。

而电话那头的管家正拿着手机心急如焚,拨通的电话被一次次挂断。

梁经年半夜呕血昏迷,抢救失败。

一夜翻云覆雨,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了许颜,她皱着眉接通。

“小姐,医生找到了,还有,管家说梁先生昨晚去世了……”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许颜瞬间清醒,“你说什么?”


梁经年看着房内那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冰冷尸体,声音异常平静,“真像我。”

“该走了。”

叶苡清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梁经年轻轻点头,再无留恋地离开。

两人的身影将将在拐角处消失,许颜又急匆匆地赶来。

男人双唇紧闭,皮肤已经变得灰白,毫无生气。

许颜远远看着,心头仿佛被什么狠狠刺过,疼痛延绵不绝。

“小姐,节哀。”

听着管家的小心翼翼,许颜平静又冷漠,“他还配不上我节哀。

这种恶毒的人,早该死了。”

手机传来声响,电话接通,是陆今安的声音,“颜颜,你去哪了?”

听着陆今安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,许颜沉默片刻后温柔地答,“我很快就回去,今安哥哥,我们结婚吧。”

梁经年讣告发布的同时,许颜宣布了与陆今安的婚讯。

众人瞬间炸开了锅,网络舆论纷纷。

看着眼前漆黑的小盒子,梁父泪流满面,而梁母已经哭到近乎昏厥。

良久以后,许颜才抬了抬手,示意人把盒子拿走。

“许颜!

经年爱了你那么多年,我们梁家对你没有过半分不好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!”

梁父瞪着梁经年,声嘶力竭地怒吼,许颜的眸子却越来越冷。

“杀人偿命,我已经很仁慈了,这是他的报应。”

梁父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痛苦地呜咽,“经年,是爸爸对不起你,是爸爸的错。”

一看到许颜回家,陆今安便高兴地迎上前去拥住她,“颜颜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
许颜抬眸和他吻了几秒,幸福地笑,陆今安看着她,眼眶却渐渐泛红。

“怎么哭了?”

“我就是有点遗憾,学长他还那么年轻就去世了。”

陆今安的眼泪对许颜很管用,她眼中的疼惜很快不可抑制地流露。

“今安哥哥,你就是太善良了,那种恶毒的人死就死了,有什么好难过的,不哭了。”

陆今安点点头,又和她拥吻在一起。

梁经年看着手机上许颜的微博和那一条条热搜,沉默良久。

“还好吗?”

叶苡清的关心在耳边响起,梁经年苦涩地笑了笑摇头。

“我帮你联系了律师,虽然不是最好的,但应该也能帮到你。”

冬天的英国冷冽又沉闷,雾气裹挟着压抑得难以喘息。

叶苡清总是真诚又热烈地看着他,给他力所能及最好的一切。

她的温暖与赤诚,一点点拨开着梁经年的心雾。

梁经年点点头,嗓音有些暗哑,“谢谢。”

梁经年死了,许颜却总觉得心上空了一块。

隐隐作痛,无法忽视。

男人压着她卖力挺动她却看得失神。

恍惚间又看到梁经年迷蒙的双眼。

“阿年…”许颜勾着男人的脖颈呢喃,陆今安听得模糊虚浮地问,“颜颜?

你说什么?”

陆今安的声音拉回了许颜的思绪,她猛然惊醒,蹭着陆今安摇头。

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,才会把陆今安看作梁经年。

看着一旁熟睡的男人,许颜却始终静不下心。

她悄然起身,走进旁边的房间。


暖黄的灯光亮起,房间内是熟悉却又崭新的布置,空气中还淡淡残留着梁经年的味道。

目光瞥到了书桌上的一个小本子,他仔细端详,那是梁经年的日记。

先前她曾无意中翻落过这本日记,那时她只看到了月海那一页的内容,却并未翻过其他日记。

许颜鬼使神差地翻阅,梁经年的字迹隽秀挺拔,欢欣难过,烦恼幸福,在泛黄的纸页间一一流露。

许颜的手在中间的一处停住,看了许久,眼眶渐渐酸涩。

那一页与其他地方不同,梁经年涂涂改改很多次,记得是一个药膳的方子。

许颜刚上大学不久便得了一场重病,高烧不断,食水不进,药更是灌不下去。

好不容易病情有了些恢复,身体却始终亏空。

那时候她硬撑着去学校,每天食不下咽,是陆今安每天给她送来药膳,才让她的身体渐渐有些恢复。

也是因此,她逐渐爱上了陆今安。

可日记里的字字句句,都在告诉她做药膳的不是陆今安,而是梁经年。

那时梁经年和她吵了架,梁经年怕他生气不吃自己送的东西,所以才让陆今安转交。

泪滴砸在纸页上晕开字迹,许颜的手渐渐攥紧。

她冲回卧室,一把拽起了还在熟睡中的陆今安,红着眼质问,“大学时的药膳,根本不是你做的对不对?”

陆今安还未彻底清醒,说话迷迷糊糊,“突然问这个干什么,好困。”

“回答我!”

许颜声音突然拔高,陆今安瞬间被吓得清醒,眉头瞬间紧皱,“对,不是我做的,那是梁经年做的,他自己懦弱不敢给你,看你和我关系好才拜托我给你。”

许颜的手渐渐松开,神情带着些迷惘,陆今安察觉不对,很快泪眼婆娑地委屈道,“颜颜,难道你爱我,就只是因为那些药膳吗?

如果是因为这个,那很抱歉,药膳是梁经年做的,是我害死了她,我去为你原本该爱的人赎命!”

陆今安说着,就摸起桌上的水果刀要向自己刺去,许颜急忙将刀打落拥上他的脖颈,“对不起,今安哥哥,对不起,药膳是谁做的都不重要,我爱的人只会是你,梁经年本来就该死,对不起。”

听着许颜的声音带上明显的慌张,陆今安唇角微微勾起,温柔地揉着许颜的发丝。

英国的雾气更加深重,听着梁经年的咳嗽声,叶苡清的眉头紧紧锁起。

“先前生病本来就还没恢复好,英国空气不好,你又每天这么劳累,身体会撑不住的。”

梁经年轻轻摇头,温声安慰,“我没事,看完这些资料我就去休息会。”

叶苡清点点头,从兜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递上,“今天看到觉得很适合你,戴上试试。”

盒子中的钻石表盘在灯光下闪着摄人心魄的光芒。

“这太贵重了……我不能收。”

梁经年眉头微皱摇头推开,叶苡清却拉过他的手将手表戴上,“无论什么,你都值得。”

梁经年明白叶苡清对他的感情,可他知道自己没法回应,还是抬手要摘,“叶苡清,谢谢你,但我想你应该明白,我没办法给你同样的感情。”

“没关系,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够了。”

叶苡清拦住了他的手,言语诚挚,梁经年的眼眶有些酸涩,只能由她把手表戴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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