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李氏将事情同魏荆说了一遍。
“三房待她好,收留她,原也没念着她能记恩,她有什么想要的,不能开口说吗,结果她竟偷窃,偷的还是三嫂送给婵姐儿的生辰礼物,用来护佑婵姐儿身子康健的,她想做什么?她想害死婵姐儿吗?”
“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人,有什么值得护的。”
李氏说罢这话后,就等着看魏荆的脸色。
儿子这下总不会还觉得那女人好了吧?
这时姜芙在后软软的扯了扯魏荆的袖子,“四公子,我没有。”
魏荆回眸,便看到姜芙一张哭得湿漉漉的小脸,已经六神无主一般,声音糯糯,似将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,生怕被他拒绝。
魏荆心思便蓦然的一软。
表妹柔弱可怜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?
便是当真做下了这事,也是她们将她给逼到了这份上。
他曾在姜芙不知道的时候,注意了她千百回。
自然便知晓姜芙在三房的日子有多难过。
李氏只觉魏荆若是知晓姜芙行窃,必定会不喜这般品行败坏的女子。
却哪里知晓,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,是不讲原则的。
就譬如眼下,魏荆只温柔的安抚姜芙,“我知晓,表妹别怕,我会还你清白的。”
姜芙泪眼盈盈,极是感激,“眼下也只四公子维护我,多谢四公子,姜芙无以为报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表妹何必这般客气。”魏荆眼里便只有眼前这柔弱可怜的只有自己可以依附的少女,“表妹唤我‘表哥’便好。”
“多谢表哥。”
李氏气急,“姜芙,你住嘴。”
站在魏荆身后的身子越发羸弱,摇摇欲坠,“四夫人,您又要让人打芙儿。”
“母亲,你太过分了。”魏荆失望至极的看向李氏,“表妹只是一个弱女子,您对后院的妾室刻薄也就罢了,可表妹又没有碍着您什么?”
“表哥。”姜芙隐住泪意,委屈求全,“都是我的错,表哥千万别因为我的缘故和四夫人起争执。”
“四夫人想让人打我便打吧,总归我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的。”
她脆弱又坚强的看向李氏。
魏荆也严肃的看向李氏,那模样,仿若她真对姜芙做什么,他这个当儿子的便要与她这个做母亲的过不去一般。
李氏气结,一口气险些出不来。
这贱人!
当着她的面便这样的勾引她儿子,私底下还不定如何呢。
亏得她先下手为强,不然她儿子还不定要被这女人勾引着做些失去理智的事情。
只要定了姜芙的罪名,再呈报到老夫人跟前,姜芙势必要被赶出去。
届时她要悄无声息的弄死一个被国公府赶出去的表姑娘,再容易不过。
一个死人,还有什么威胁。
往后如花似玉的姑娘那么多,魏荆早忘记一个死人了。
只是魏荆在这里看着她,她总不好当着儿子的面用私刑,不用私刑,便不能逼着姜芙认下这罪。
她定了定心神,“姜芙,物证在这里,你既说你自己无罪,那你可要如何证明自己?证明不了自己就是你有罪,任凭你舌灿莲花也没用。”
气急败坏的李氏语气中已经不觉带出阴毒之意。
魏荆不满道:“母亲,你简直是在为难人。”
“三表哥好意,只是表哥能否让四夫人将表妹的珠串拿来给我瞧瞧。”姜芙杏眸微抬,声音轻软,“只怕四夫人不愿。”
“母亲当然愿意,不然岂不是心虚。”魏荆紧接着便看向四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