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开池林六福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大佬美又飒,脚踹渣男,紧抱冷军爷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猪刚鬣是女儿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1976年夏,林家寨村。炙热的温度将空气烤的都变了形,一群头戴草帽手握镰刀的村民正弯腰割麦子。这时,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,惹来不少人侧目!“六福姐,你要干什么?不要啊……啊……”“扑通,救命,咕噜噜……救命……咕噜噜……”“快去救人。”一群人呼啦啦的朝着河边跑去,其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当属京城来的知青周卫国了。他边跑边骂道:“林六福,你他妈的找死。”林六福还没回过神,就感觉空气中传来一股杀气。她在修真界生活了二百多年,参加大小战斗数千场。在对方即将近身时,脑子还没下达指令,就条件反射的抬手随即猛地又放下,只见一道紫色雷电从晴朗的空中落下,然后砸到来人的头顶,对方前行的身子猛地朝前扑去,随后倒地不起……现场嘈杂的声音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...
《大佬美又飒,脚踹渣男,紧抱冷军爷 番外》精彩片段
1976年夏,林家寨村。
炙热的温度将空气烤的都变了形,一群头戴草帽手握镰刀的村民正弯腰割麦子。
这时,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,惹来不少人侧目!
“六福姐,你要干什么?不要啊……啊……”
“扑通,救命,咕噜噜……救命……咕噜噜……”
“快去救人。”
一群人呼啦啦的朝着河边跑去,其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当属京城来的知青周卫国了。
他边跑边骂道:“林六福,你他妈的找死。”
林六福还没回过神,就感觉空气中传来一股杀气。
她在修真界生活了二百多年,参加大小战斗数千场。
在对方即将近身时,脑子还没下达指令,就条件反射的抬手随即猛地又放下,只见一道紫色雷电从晴朗的空中落下,然后砸到来人的头顶,对方前行的身子猛地朝前扑去,随后倒地不起……
现场嘈杂的声音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,村民们惊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,抬头看天,万里无云!
雷,是咋劈下来的?
而林六福看着自己白嫩的手,眨眨眼,心中满是疑惑。
她不是跟邪修同归于尽了吗?
那这又白又嫩的手又是谁的?
疑惑之际,脑子突然一阵刺痛,一段段记忆如咆哮的野马疯狂的往她脑海里钻,与她原有的记忆交织在一起,使得她双眼发黑,险些昏过去。
好在,持续的时间并不长。
自融合的陌生记忆了解到,她在修真界的肉身确实死了,但又通过灵魂穿越的方式活了过来。
她附身的这个小姑娘也叫林六福,今年刚十七。
林六福的家里有五个哥哥,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娃,自小被父母兄长如珠如宝的宠爱着,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干过活。
可就这么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丫头,却看上了一个名为周卫国的男知青,偏这男知青一边给她希望,一边又与一同下乡的知青林轻轻暧昧不清。
就在今天,林轻轻将原主约到河边,警告她离周卫国远点儿,原主不同意,然后林轻轻突然邪魅一笑,再然后大喊:六福姐,你要干什么?不要啊……
再然后林轻轻掉河里了,看着不断扑腾的林轻轻,又惊又怕下直接猝死,然后她就无缝衔接灵魂附体了……
在她神游之际,原本被雷劈晕的周卫国从地上颤巍巍的爬起来,摸了把脑袋,结果沾了一手的黑灰,而被摸过的地方露出黑亮的头皮。
“噗嗤。”
不知是谁轻笑一声。
惹的周卫国不明所以,随即双目凶狠的瞪着林六福:“林六福,你好毒的心思,为了莫须有的事就枉顾人命,今天大队长要是不给个说法,我们知青点跟你们没完。”
林六福瞪着周卫国,根据记忆眼前的男人正是骗原主感情的死人渣。
他是间接害死原主的凶手,不打一顿收点儿利息,她心里的火消不了。
“没完?你要跟谁没完?我借你钱花借你粮吃,你就这么跟你爹说话?你个不孝的白眼狼!”
说完,挥手就是一个大逼斗,然后还不解气,反过来又是一个大逼斗,最后更是一脚把对方踹的飞去河道中央……
众人都看着好半天才从河中站起的周卫国,又看了眼林六福,然后齐齐后退两步,目光中满是惊惧。
“林六福力气这么大,怎么会只把人推到河边?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“乖乖诶,就这力气,比牛都大,等犁地的时候可以让她拉篱。”
林六福冷飕飕看了眼说话的妇人,这话说的很好,下次别说了,容易挨揍。
这时,一道兴奋的声音在林六福耳边响起:“诶哟,是二赖子救了林知青,这咋还抱上了?”
“滚开,别碰我。”
林轻轻在二赖子怀里剧烈挣扎着。
好不容易脱身,身上的衣服扣子却开了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,二赖子看着眼都直了。
他一边朝着林轻轻靠近一边龇着大牙笑。
“林知青,你放心,俺,俺会救你上去的……”
说着再次朝林轻轻扑去……
“救命,你别过来。”
林轻轻吓的直接往河道中央游去,站在岸边的人面面相觑。
这林知青会游泳?
可她刚刚在水里的表现可不像会游泳之人的正常反应。
林轻轻游到周卫国身边,当看到他那张紫红的猪头脸外加两条鼻血印子时,神情明显呆了呆。
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,哭的不能自已。
“卫国哥,谁把你打成这样的?好毒的心肠。”
语气很心疼,但就是没胆子抬头看那张惨绝人寰的脸。
妈妈呀太丑了!!!
“别哭了,上去再说!”
周卫国将自己的衣服脱下,把林轻轻紧紧裹住,随后拉着一同上了岸。
“卫国哥,我没事,你千万别跟六福姐生气,她也不是故意要推我的。”说着露出一抹惨白的笑。
见到如此善解人意的林轻轻,周卫国心里对林六福恨意更重。
当初要不是为了让自己跟轻轻少干点儿活,他何至于跟她周旋?
一个乡下泥腿子,还妄想跟她回城结婚?
想屁吃!
今天更是差点害了轻轻性命,想到这儿,他双目一凛,愤愤开口:“林六福,今天我当着全村人把话说清楚,我,周卫国这辈子只爱林轻轻一人,这辈子,下下辈子,我都不会看上你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林六福上下扫视对方两眼,嗤笑一声:“我承认,以前确实对你有好感,但现在我想通了,一个工分还没我拿的高的人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喜欢?”
喜欢周卫国的是原主,跟她可没半文钱关系,但贸然否认村民也不会信,倒不如趁着大家伙都在,大方承认以前的过错,最后在来个迷途知返,浪子回头。
况且她也没胡说,周卫国当初因着有原主接济,根本不好好干活,多的时候拿五个工分,少的时候拿两个。
而原主帮大队放牛,一天能赚三公分,骄傲着哩。
咳!!捂脸
“嚯,我就说嘛,咱村的村花不会那么没眼光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,要了能干啥?”
男人说着挺了挺自己的身子,随后满眼鄙夷的上下扫了两眼周卫国,最后目光停在他胯下,啧啧两声,最后用胳膊肘子顶了顶旁边的人,眼神示意看周卫国的裤裆,接着几个年轻的伙子挤眉弄眼的一阵嘲笑。
周卫国被看的脸红脖子粗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,身体更是因生气而微微颤抖。
林轻轻则是泪眼婆娑任由周卫国抱着,娇小的身子显得柔弱不堪,说出的话却在火上浇油。
“卫国哥哥,咱们是外来人员,融入不到村集体中情有可原,今天这事儿,就当啥也没发生。咱回吧!!”
果然,在听了林轻轻的话后,周卫国心疼极了,声音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“傻瓜,今天她敢把你推下水,明天她就能把你推下山。幸亏你会游泳,不然……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,大队长要是不惩处她,我带你报公安去,我们是来建设农村的,可不是被人肆意侮辱打杀的。”
一听说要报公安,村民们面面相觑。
其中一名村妇上前劝解道:“周知青,报啥公安啊?六福这丫头虽然又懒又馋,但她胆小,肯定不会害人,这其中肯定有误会。”
林六福:“……”
我可真是谢谢你这么了解我。
妇人说完,转头又看向林轻轻,继续道:“林知青,你好好想想,是六福丫头把你推下河的,还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吓蒙了?你们真要因为误会把六福送去公安,到时这丫头的名声可就坏了。
这样吧,今天这事儿也甭管谁对谁错,让六福丫头给你道个歉,事情就这么算了。”
林六福是他们看着长大的,这孩子心思没那么恶毒,平日里看到杀鸡都能吓哭的主,会有胆子杀人?
“哪个混账东西欺负我闺女了?”
话音未落,只见一个个体格精瘦的小老太从人群中窜了出来。
那双吊梢眼扫视着周围的村民,随后看向搂在一起的两人,尤其在看到周卫国那黑的发亮的卤蛋脑袋,瞳孔张了张,刚刚那道雷不会劈他头上了吧?
诶唷。
老天爷这是开眼咯。
“诶哟,瞧瞧,这城里人就是比咱们农村人有心眼子,前脚刚跟我家福宝儿表完衷心,后脚就跟骚蹄子搂一起,我听说你们要去公安告我闺女?我还告你们光天化日搞破鞋哩,我倒想问问上头的人,下乡的知青是来建设农村的还是跑来搞破鞋的?昨儿钻林子,今天钻草垛,咱们林家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
还有你个脏心烂肺的东西,为了钱骗我们福宝,今天竟还敢污蔑她杀人未遂?今天我倒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,到底是什么色儿的。”
林母说着就往周卫国身上扑去,这小子她不顺眼好久了。
吊着她闺女,骗她闺女钱。
你说你都骗钱了,把她闺女哄高兴也行啊。
可结果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倒好,三天两头给她闺女甩脸子,她闺女前脚给了钱,后脚跑去镇上给林轻轻买头花买丝巾买雪花膏。
如今更是为一件莫须有的事就要把她闺女送公安?
她自己养大闺女她还不了解?
即便再生气也只是跺脚哭一哭,等发泄完就又跟没事儿人似的。
杀人?
他们全家人的胆子借给她她都不敢。
很显然这是林轻轻故意挖坑陷害她闺女呢。
今天非把那小贱人的脸挠花不可。
周卫国看着目光阴狠扑向他的林母,心里发毛。
这死老太婆手劲儿大着呢。
抱着林轻轻退到人群中,但依旧抵挡不住林母的九阴白骨爪。
周卫国护着林轻轻,脸上胳膊上被抓出好几道血印子。
每次当他想还手时,总有石头砸他身上,疼痛非常。
他想带着林轻轻离开,可路都被好事的村民拦住,进退两难,只能站着挨打。
这时,闻风赶来的林家大媳妇儿带着三个娃从远处跑来。
根据记忆了解到这三个娃,都是原主的侄子侄女。
大侄子林满仓今年刚7岁。
二侄子林宝仓今年5岁。
小侄女林甜宝刚两岁。
见婆婆跟两个年轻人厮打,唯恐她吃了亏,她把林甜宝抱到林六福跟前,就带着两个孩子嗷嗷的朝着周卫国与林轻轻冲了过去……
“大骗子,你敢欺负我小姑姑,打死你。”
“奶奶,这个坏女人戴着的玉佩你看是不是小姑姑丢的那块?”
林老太一看还真是,顿时怒火更盛,上去就去薅林轻轻的头发。
“小贱蹄子你也配戴我闺女的东西。”
“婶子,东西是周大哥送我的,那是他家祖传的东西。”
林轻轻惊恐的护着自己脖子上的玉佩,她还要靠着这个玉佩去接触那家人,如果玉佩没了,她肯定少一大助力。
林母可不管林轻轻心里怎么想,在大儿媳的帮助下,成功将玉佩扯下来,随后看着玉佩后面的字冷笑。
“他周家祖传的东西为啥会写我家福宝的名?呸,你们两个都是小偷。”
说完麻溜儿的揣到自己裤兜里,接着上下其手又是一阵撕扯。
周卫国两人被林老太与林家大媳妇儿打的嗷嗷惨叫,那凶狠样,村民竟谁也不敢上前拉架,生怕被误伤。
林六福抱着香软的小侄女,目光如炬的看着战况。
一旦林老太跟林家大嫂占了下风,她就用石头弹射,主打一个出其不意,猥琐发育。
别说,看着两个渣男贱女被收拾,她心里的气散了不少。
林轻轻被打的痛哭流涕,拽着身上几乎被撕碎的衣服大声道:“我们没有搞破鞋,我跟周卫国同志本就在谈对象,是林六福整日缠着他,这给我们造成不小困扰,今天她将我约到河边,我本寻思把话跟她讲清楚,结果谁知她竟对我起了杀心,我们两人下乡为了建设,没想到村里人竟连我们的生命都保障不了。”
说到这儿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,苍白的小脸颤抖的身子,怎么瞧都像是一朵被狂风摧残的小白花。
“我确实见过不少次林六福跟周知青走一起,她还帮周知青干活哩,但周卫国也没拒绝啊,还有林知青说他们两个在谈对象,那为啥不跟林六福说清楚?还一个劲儿找人家借钱?这不是骗子嘛。
骗钱骗感情是要丢到农场改造哩。”
说话的妇人是林六福的堂大娘,两家关系不错。
“你咋知道人家没说咧?说不定是林六福死乞白赖恬不知耻的纠缠人家周知青,要我说该下放到牛场改造的是林六福。”
“就是,真是不要脸,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?依我看还是尽快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,省的丢咱们村里人的脸。”
林六福听后,把甜宝放到地上,走到婆子跟前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,抡圆了胳膊朝着她脸上糊去。
“我让你胡说八道,胡言乱语,胡作非为的污蔑老子。”
说完反手又是一巴掌,郭老太两边的脸颊以吹气球般的速度肿胀起来。
“馁敢打雾!”你敢打我
“打的就是你这种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的畜生玩意儿。当年你男人上山打猎,被野猪撞断了腿,要不是我爹借给你们一百块钱,你男人的狗腿早就不保了,偏你们恩将仇报,妄想把好吃懒做心比天高的蠢货闺女嫁给我三哥。
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?回家撒一泡照一照,你们会被自己丑哭!妈的,这狗果然不能喂的太饱。”
说完对着郭婆子又是两巴掌,声音清脆好听,配合着郭婆子的惨叫,林六福顿觉心情舒爽。
林母本想松开周卫国他们去撕吧郭婆子,结果看到闺女出手后对方的惨样,顿时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了,诶唷,太惨了,都没个人样了。
但今天这事儿,不能让人抨击她闺女,于是林母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开始嚎。
“诶哟,我不活了,下乡建设农村的知青空口白牙的污蔑农村老百姓,还有没有天理啊?前脚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说要跟我闺女好好的,后脚就跟别的女人勾搭到一起,我那可怜的闺女哟,这两年是出钱又出力,结果被污蔑被误会,还被同村的娘们儿陷害要把她下放到农场啊,还有没有我们家的活路啦?
周卫国你个遭千刀的王八犊子,你拍着良心问问自己,这两年要不是你一直给我们福宝希望,她会给你送吃又送喝?你手上戴的手表,身上穿的衣服,哪一样不是我闺女给你置办的?你享受着我闺女给你带来的好处,暗中勾搭着女知青,如今你跟林知青奸情被暴,借口就说是谈恋爱,我呸,不要碧莲的骚烂玩意儿,天底下的好事儿咋让你都沾了!!
你们要报公安?我还要报公安哩,我就告你耍流氓,村里的人都能作证,你俩大庭广众抱一起,女知青的衣服都脱了。”
妈的!
先解决这两个知青,郭老太那老毕登回去以后再收拾也不迟。
林六福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这个刚认的老子娘够生猛,够泼辣。
她喜欢。
这种被家人关怀的感觉,让她心里泛起阵阵涟漪,舒服的不要不要的。开心
“诶唷,老嫂子报啥公安啊?这村里的事儿村里解决就行,周知青你也真是的,你要是不喜欢人林六福干啥收人家东西?要我说,你把东西还给六福丫头,这事儿到此结束。”
“就是就是,唉,林家虽然有点儿钱,但也没有给外人的道理。”
“六福娘也是惯着她,我瞧家里的钱都被那丫头拿去养小白脸了。”
“你们,欺人太甚,那些东西不是我主动要的,是林六福主动给的,我一直把她当妹妹,算了,既然你们非要计较,林六福给我的这些东西,我愿意给钱。”
瞧瞧那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,让林六福不由笑出声。
狗男人她不稀罕,但钱必须要。
“不是主动要的人家给你就接?知道什么叫距离感不?你这分明就是欺负六福丫头没脑子。”
林六福:这位婶子,你可以退下了。
林老太蹦的老高,指着周卫国骂道:“我呸,我家五个儿子,轮得到你给我闺女当哥哥?不要碧莲的狗东西,照你这作风,家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,今天我就去给我家老三发电报,让他问问看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能生出你这么个糟烂玩意儿。”
一听要发电报打听他家的事儿,周卫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。
咬牙切齿道:“林六福,你倒是说说,你一共借给我多少钱,我还你就是了。”
他知道不能让林老太继续这个话题,真要发电报让部队的人查了他们家,那……
林六福抓起林母的胳膊,安慰般的拍了拍。
今天先要账,至于其他的,今后有的是机会。
“这两年我在你身上一共花了三百六十五块,其中工业票用了十五张,粮票用了十三斤,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我也不多要你的,给五百块就行。我这里可有你打的欠条,你甭想赖账。”
这一点儿林六福没撒谎,每次周卫国找她要钱时,都说的是借,甚至还给她打欠条。
原主之所以没把欠条丢了,是因为那字是周卫国写的,每天都要拿出来看八百遍,妥妥恋爱脑。
“五百块,你干脆去抢好了,林六福,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,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。”
以往他只要这么说,林六福都会愧疚万分,想着法子的讨好自己。
他没那么多钱,但现如今被架在火上烤,他不得不想个迂回的法子来解决这件事。
只要林六福当众说那些钱不要了,他就能利用这句话认林六福当妹妹,不光不用还钱,以后还能借大队长的名头做些事。
林六福瞧着周卫国满是算计的眼神,嗤笑一声,“你还觉得我会跟以前一样,只要你对我表现的稍微厌恶,我就想尽办法的讨好你?兄嘚,想啥呢?那是五百块,像你这种人,五分钱的便宜我都不会让你占,赶紧还钱,不还钱我就去公安那里告你骗钱骗色骗感情。
而且你偷我的玉佩送给林轻轻,村民可都看到了,骗钱骗感情再加上偷盗,就你这样的玩意儿不去牛棚天理难容。
你身为知青不以身作则,为了逃避劳动竟整这些歪门邪道,如今本性被暴就想用以前的招式奴役我,现在都新中国了,还搞资本主义那一套,娘,这事儿咱们最好上报到县里,把他送去农场改造去。”
周卫国脸色铁青,搂着林轻轻的胳膊在不断收紧。
他没想到曾经为了面子打下的欠条,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刀,更没想到,那哄骗来的玉佩会被林六福污蔑成偷。
此时他如果说东西是林六福送的,估计也没人会信,毕竟东西戴在林轻轻的脖子上,这也怪林轻轻,好东西不藏着掖着非要拿出来显摆。
感受到他隐忍的情绪,林轻轻抬眸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六福道:“林六福,你不要血口喷人,不就是还钱嘛,我们给,只希望六福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对象,你的纠缠给我们带来不少困扰。”
钱她可以给,但林六福也别想要好名声。
林家大嫂听后,还不等婆婆说话,就先发制人。
“放你娘的P,小贱蹄子没安好心,你还钱就还钱,还想往我家福宝身上泼脏水?要不是他一次次给我家福宝希望,她犯得着纠缠他?我家福宝长的好,上有五个哥哥照顾,找啥样的没有?非找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弱鸡崽子?”
村民们听着林大嫂的叫骂,看了眼周卫国,沉思着。
林六福这闺女虽然不爱干活,但模样生的好,娇娇软软哪个老人家看了不喜欢?当初镇上糖厂主任家的儿子派媒人来说亲,林家人都以闺女小拒绝了。
一个下乡的知青,说难听点儿今后能不能回城还不一定呢,林六福图啥啊?
再说了,这周卫国下乡到他们村也没说正在跟林轻轻恋爱,加上他时不时对林六福献殷勤,能不让人小丫头误会吗?
现在看来,这周卫国一开始接近林六福就带着目的的。
啧啧,这城里人的心眼子果然多的跟筛子似的。
察觉到村民眼神的变化,林轻轻咬了咬嘴唇,红着眼眶扫视一圈,知青点的人都躲在人群后面,此时此刻没有谁愿意为他们说句公道话,都是一群吃软怕硬的东西的。
她知道继续待下去只会对他们更不利。
于是哽咽道:“我们愿意还钱,但林六福你要把欠条拿出来。”
林老太不屑的撇嘴:“谁稀罕留那些玩意儿,只要把钱还了,欠条自然会给你。”
“六福,我知你心里有怨,这次你推轻轻到河里就算了,再有下次,我们……”
林六福看着躲在周卫国怀里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林轻轻,随手捡起一块鹅蛋大小的鹅软石,轻轻一捏,被她抓着的那一面顿时四分五裂。
“我真要杀她,干嘛不将你带去山上直接捏碎她的狗头,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会游泳的人推到河里企图淹死?你要陷害我,好歹找个让人相信的借口啊蠢货!”
林轻轻瞪着一双大眼,死咬着嘴唇。
尤其在察觉到周围人怀疑的目光时,脑袋发晕呼吸急促。
事情不该是这样,林六福该被千夫所指,而她也因为差点儿被害死而让周卫国心存愧疚,从此对她一心一意。
她能感受到周卫国在面对林六福时,眼底的笑意做不得假,即便他现在看似厌恶林六福,实际上,是自尊心作祟罢了。
她不敢赌,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闹剧,唯有让林六福与周卫国决裂,她才能安心。
面对村民赤裸裸的目光,林轻轻索性两眼一闭,直接“昏死”过去。
“轻轻,轻轻,你醒醒别吓我。”
周卫国剧烈摇晃着,林六福站在旁边瞧着傻乐。
这是不知道怎么收场后打算以装晕来结束这场闹剧?
有她在,对方能讨到好?
“林六福,你好样的,今后我周卫国与你恩断义绝。”
说完打横抱起林轻轻往前走去,结果膝盖突然一疼,抱着林轻轻的身子朝前栽去,原本围在林轻轻身上的衣服散开,上半身的春光暴露在人群当中,惹来一阵吸气声。
林轻轻此时也顾不得装晕了,尖叫一声,抓起衣服慌乱的裹住自己朝着知青点跑去……
“嚯,这女知青的身子瞧着真滑嫩,哈哈,今天可是饱眼福了。”
“烙饼称摊的俩荷包蛋上面点缀了两颗花生米,有什么好看的?瞧见没,那花生米都发黑了,说不定,早就被人给嘿嘿嘿……”
“要我说最沾光的是二赖子,半辈子没抱过女人,这次可让他占了大便宜……二赖子,林知青的身子滑不滑?”
众人说着看了眼站在人群中的二赖子。
对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轻轻离开的方向,笑容猥琐。
“比豆腐脑还滑嘞。”
周卫国脸色铁青,瞪了林六福一眼朝着林轻轻追去。
同时也怨恨林轻轻装晕不提前跟他说,以至于身子被村里人看光,甚至今天在水里被个老男人抱了。
她,已经不干净了,心里膈应的同时又想到她陪自己下乡吃苦,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他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般不上不下憋的难受。
林六福冲二赖子嘿嘿笑了笑,道:“二赖子,你已经碰过林知青的身子了,她以后就是你的人了,你可别忘了去知青办提亲啊,这城里的姑娘就是滑嫩,你小子有福了。”
二赖子闻言,冲林六福嘿嘿笑了笑:“还是多亏了六福妹子,到时候哥哥请你喝喜酒啊,我就这回家跟我娘说让她去知青点提亲。”
闹剧散场,林六福抹了把脑门上的汗:“娘,咱回家吧。”
这声娘叫的情真意切。
林母闻言,抓着闺女柔嫩的小手如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家去了。
林家大媳妇儿看了眼被林老太带走的林六福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以前她说给家里的三个孩子扯布做两身衣服,她婆母就一阵阴阳怪气。
可小姑子随随便便给一个男人花五百块,婆母竟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。
果然不是自己生的,就没那么重要。
不过,小姑子是林家唯一的闺女,加上小姑子长的好看,虽然遇到周卫国脑子容易不清醒,但对她生的三个孩子是实打实的好,想到这儿原本郁结的心思瞬间又畅快了。
一路上,林母频频看向自家闺女,闺女还是那个闺女,但不知为何,她这闺女瞧着与以往有些不同,但哪儿不同一时她又说不上来。
“闺女,你跟周卫国真就这么断了?”
“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舔他?”
林母双目瞪圆。
“舔?他?闺女,你跟娘说,那畜生是不是让你干什么恶心的事儿了。”
要不然怎么能用到舔这个字?
该死的周卫国,竟逼她闺女舔他。
今天晚上让老大剁了他的作案工具。
林六福看着双目猩红的林母,道:“娘,你想啥呢?我是说周卫国并非良人,他一边吊着我一边跟林轻轻暧昧,把两个女的耍的团团转,这种男人以后结了婚也不是个安分的,与其将来后悔,不如快刀斩乱麻,至于舔,就是死乞白赖的意思,你想成啥了?”
林六福歪头满眼疑惑。
林老太闻言老脸一红,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“能想通就好,想通了就好,快走吧。”
她四十岁才生了幺儿,却被一个一无是处的知青拐跑了,偏他们又舍不得闺女难受,只能在闺女要钱时多给些钱,以为这样周卫国就能哄闺女开心,可周卫国……
如今她闺女跟周卫国断了,还要将为周卫国花的钱要回来,她心里高兴,高兴的快哭了。
瞧着林母一脸欣慰,就能猜出林家人对原主与周卫国的事有多抵触。
“回头等你三哥回来了,让他给你介绍个当兵的,当兵的好,体格健硕,比那鸡崽子一样的玩意儿强多了,跟当兵的在一起有安全感,等你大点儿就知道多幸福了,不过前不久你三哥打来电话说近期会回来,这都过去多少天了?怎么一点儿信都没有?”
“娘,我才刚十七,着啥急?我还想多在家多陪你几年,三哥估计是被什么事儿耽搁了,等我再去镇上时,打电话过去问问。”
这个年纪在修真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,在这个世界竟到了成婚的年纪。惊恐
林老太闻言倒也没说什么,她闺女被他们娇养着长大,万一嫁到别人家受苦怎么办?
她不得心疼死?
等周卫国把钱还了,她就把隔壁偏院收拾起来,以后那就是她闺女的了,要是闺女舍不得她这老家伙,就给闺女招个女婿回来,她以后就跟着闺女过了。
至于那五个儿子,爱上哪儿上哪儿。
“娘,我去拿欠条,一会儿你带大哥去找他们要钱。”
“行,吃了饭娘带着你大哥二哥过去,不怕他赖账,闺女,你快回去歇着,瞧给我宝儿热的,脸都红了。”
“娘,小妹你们回来了?”
一个妇人挺着大肚子扶着门框从屋内缓缓走出来。
这是原主的二嫂,曹桂花,嫁到林家三年,如今怀的是头胎,不过这肚子大的有些吓人。
面对曹桂花,林母收回了脸上的笑,看了眼她的肚子道:“这都快生了,整天躺床上不动弹,生的时候有你受的,你们两个快去做饭,一会儿爷们儿该从镇上回来了。”
“唉,这就去。”
林老太别看平时凶神恶煞,说话也并不招人喜欢,但嘴虽毒,对家里的几个媳妇儿却是不错的。
老大媳妇儿生了两儿一女,却让媳妇儿歇足了四十五天。
每天一个鸡蛋一碗红糖水,不知被村里有多少媳妇儿羡慕。
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家里如此凶悍,家里的两个媳妇儿还那么尊她敬她。
林大郎媳妇儿长的很壮硕,一头利落的短发,她笑眯眯的塞给林六福嘴里一块奶糖,道:“福宝中午想吃啥?面疙瘩还是鸡蛋饼?”
林六福咂吧着嘴里的甜味儿,看着笑眯眯的葛兰香,说了句都行。
在修真界时,因为自己的天才身份,平日里那些人见了她,都恭恭敬敬,她从那些人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儿亲近之意。这一家子虽说有点儿极品,但却对原主极好。
这个大嫂虽然泼辣,但为人孝顺。自从二嫂怀孕后,家里大小活都是她在干,从没见她说过不愿。
这家人真心实意待她,她把他们当家人护着就是。
现在是1976年,根据她上上辈子的记忆,再有一年多国家就会恢复高考,这年代读书的含金量非常高。
她既然借了原主的身体,帮她报仇的同时再借助改革的春风赚一波快钱,带领全家过上好日子。
别看原主的爹是大队长,实际上家里的日子也没多好,要不是有林三郎的津贴,他们家跟平成人家一样也是要吃糠咽菜,食不果腹的。
攥攥小拳头,满脸的郑重。
计划第一步,打猎,给家里人改善生活。
林六福从床铺下的小包里拿出一叠欠条交给林老太后,回屋,关门,脱鞋上床,普通人累躺床上睡觉就能休息过来,而修士,只要吸纳灵气运行周天就能快速缓解疲劳。
只是灵气能缓解疲劳却不顶饿啊。
她今天教训那两个狗男女,肚子里的清汤寡水早就消耗一空了,此时正咕咕抗议
呢。
林六福揉着肚子,穿鞋下床打算去找点儿吃的,结果家里除了一丢丢见底的玉米面外,就是丢在灶台上的半湿不干的马齿笕。
林六福捂着肚子重新回到房里,如果她的木灵珠能跟着一起过来就好了,来上一碗灵米饭,再爆炒个灵猪肉,吸溜……
林六福思绪刚起,只觉一道暖流瞬间划过四肢百骸,这是……
木灵珠的气息。
想到此,意念一闪进入空间。
灵气相比较在修真界时稀薄了很多。
但跟外面的比起来,要浓上一些。
看着空旷且黑的发亮的黑土地,足有上万亩。
林六福欲哭无泪,这里面曾经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灵药,养殖着数不清的灵猪灵羊,可现在什么都没了。
好在灵泉池还在不停往外冒水,喝上一口清甜甘冽,灵气游走在四肢百骸,舒服的让她忍不住长叹一声,冰冰凉凉,爽的要死!
喝完水她直接去了旁边的茅草屋,只见货架上放着满满当当的丹药瓶,几件用来换洗的法衣随意的丢在一边的筐里,位于墙根的地方放着几个大瓮,里面装满了洁白剔透的灵米。
在桌子上,一个盒子里装着做工精致的糕点,还有一套青瓷茶壶。
看到这里,林六福扶了扶胸脯,幸好,还给她留了点儿东西。
吃完糕点,林六福靠在床边柜上舒服的眯着眼,吃饱喝足她也有心情整理脑中的记忆。
原主一共有五个哥哥,俗话说老大憨,老二奸,家里还有个坏老三,老四老五靠边站。
林大朗二十六岁,性格憨厚,只知道像个老红牛一样埋头苦干。
家里的三个小孩儿都是他生的。
林二郎二十五岁,为人狡猾,因为不喜欢干农活,就跑去镇上找工作,别说,还真被他给找到了,虽然只是个临时送货员,但一个月也有二十三快五的工资,加上他能说会道为人处世让人挑不出毛病,深受上级喜欢,转正是迟早的事儿。
至于她那个最具有神秘色彩的三哥,今年刚二十,不过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因为能力突出,被一个领导看上带去了部队,如今也是混的风生水起。
林四郎跟林五郎是双胞胎,今年十九岁,老四话不多,看谁都笑眯眯的,可他确是一头随时都会咬人的毒蛇,出手狠辣着呢。
林五郎胆子跟原主一样很小,但喜欢研究各种小玩意儿,这次县里让每个村里都挖井,点名要她五哥过去,每天都给满工分,但五哥胆小,林家人唯恐他吃亏特意让林四郎跟着。估计再有半拉月两人就回来了。
了解完家里的五个哥哥后,林六福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,照此看来,林家全是壮劳力。
然后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。
等林六福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了,家里人除了三小只都去田里了。
林六福透过窗子看到正切猪草的三个小家伙,嗯,是一个负责切,两个负责喊,瞧着还挺热闹。
“你们三个过来。”
林满仓乖巧的放下菜刀,牵着弟弟妹妹走到林六福跟前。
“姑姑啥事儿?”
三个萝卜丁乖巧的站在她跟前,顶着一头干枯的头发,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。
这三个娃虽然瘦小,但长的都不错。
“想不想吃肉?”
肉?
三个小的眼睛biu的迸发出一道亮光。
“小姑,哪里有肉?”
“吃肉。”
林甜宝挥动着细小的胳膊,嘴角流着哈喇子。
林六福一脸神秘。
“咱家肯定是没肉的,不过小姑可以带你们去山上打猎。”
林满仓满脸惊恐,脑袋摆的跟拨浪鼓似的。
“山脚下可以,山上不行,山上有猛兽,前段时间毛蛋不听劝去山上抓兔子,结果被野猪顶破了肚子,找到他时人都臭了,他娘哭的头昏脑涨,摔地上后人就瘫了。
小姑肉虽好吃,但也不能冒险。不行我去河里给你抓鱼吃,乖,咱不上山。”
看着小大人般对她连说带哄的林满仓,林六福别提多稀罕了。
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问道:“你们有没有听说周卫国今天被雷劈了的事?”
林满仓疑惑,但还是开口道:“听说了,现在村子里都传遍了,都说他是做了丧良心的事,才会被劈,可这跟小姑去山上有什么关系?”
林六福轻咳一声,故作高姿态道:“你们还不知道吧?小姑我啊其实是天上下凡历劫的仙女,周卫国骗我感情还骗我钱,所以天上降下雷罚,不过碍于他是初犯,才没把他劈死。”
“小姑,那周卫国咋不骗别人?就挑你骗?还不是因为你没脑子容易上当,奶跟我爹娘都劝你多少次了?是你自己不听。现在你别的没学会,学会吹牛骗人了。”
林满仓满脸不信,林六福见状,那拧劲儿上来了。
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,那叶子众目睽睽下在她指尖自燃了。
林满仓瞪大双眼,抓起林六福手,前后翻看了好几遍。
“小姑,你这戏法变得很逼真,但下次不要变了,容易烧到手。”说着还不忘在她手上吹了吹。
吹完又是一阵喋喋不休的说教。
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满仓是个话痨?
“我去给你奶他们煮点儿绿豆水送去。”
说着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快步朝厨房走去,再不走她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把这小子的嘴缝起来。
林六福来到厨房,把空间里的灵泉移出一些放到瓮里,然后烧了一锅绿豆汤,凉凉装进塑料壶里,结果刚要出门,林母就回来了,见她提着水壶,林母一脸感动。
“我闺女就是好,天这么热都想着给娘煮绿豆水,福宝儿这钱是周卫国那人渣还给咱的,这三百你自己收起来,过几天娘带你去镇上买东西去。剩下的二百,娘先帮你攒着。”
说着将手伸到裤裆里一阵摸索后,随后掏出一卷钱塞到林六福手里,在钱的上面还放着一块羊脂玉佩。
“闺女,这玉佩你可要收好,不要再给任何人,这可是当初你救的那小子留给你的。”
见林母一脸的郑重其事,林六福拿起玉佩看了看,没什么特别的,不过林母说她曾救过的人,她想了片刻才记起来林母说的那个人是谁。
那个人是十二岁的原主在山上捡的,当时他浑身是伤,奄奄一息。
林六福把人拖去一旁的山洞,偷拿家里的粮食与疗伤药给他,许是那小子底子好命又大,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林六福救活了。
再后来他在林家修养了一段时间就被人开着小轿车接走了。
不过临走时,对方把贴身玉佩给了她,他还在背面用小刀雕刻出福宝二字,还让自己等他。
结果这都过去了五年,林母不提,她早忘了这回事儿了。
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目光,林母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道:“闺女啊,当初接那孩子的人一看就不简单,你把玉佩给了周卫国,将来如果他凭借着这玉佩找恩人,你说你多亏的慌?”
林六福一想浑身一激灵。
自己费劲巴力给他人做嫁衣的事儿坚决不能干。
“娘,我以后把它藏家里绝不给任何人。”
林六福的胸脯拍的啪啪响,生怕林母不信她似的。
“你知道就好,行了娘先去地里,晚上不用你做饭,等你大嫂回来了做。”
“行,知道了。”
等林母离开后,林六福洗干净手,拿起背篓与柴刀朝外走去。
林满仓见状,牵着弟弟妹妹小跑着跟上。
“小姑等等,我们陪你一起去。”
他担心小姑不听劝去深山里。
今天必须把她看住喽。
林六福见状弯岂能不知道林满仓心里的想法?
当即腰抱起林甜宝,将她放到竹筐里背在背上,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朝后山走去……
她让林满仓与林宝仓在山脚下挖野菜,她带着林甜宝四处转悠,然后趁着林满仓不注意,朝着山上跑去。
小孩儿哥有时候啰嗦起来让她忍不住再次想将对方的嘴缝起来,啊啊啊,太聒噪了,这一路走来他嘴就没停过。
林满仓说那么多话,不渴的吗?
…
一路上所见到的树木有些发黄,一颗歪歪扭扭的野葡萄树上结着两串青色的果子,林六福摘下最红的那颗喂给林甜宝,结果被酸的龇牙咧嘴,脸都皱成了一团,逗的林六福哈哈笑。
随着她不断深入,周遭的灵气逐渐变得浓郁起来。
边想边朝着阴凉方向走,为防止有蛇突然攻击,她特意捡起一根棍子不断敲打着周围的灌木丛。
随着灌木丛被敲的东倒西歪,一簇红色的小珠颤巍巍的探出头随着风轻轻摇晃。
她拿出随身的小铲,将灌木丛小心的扒拉开。
嚯,还真是人参,这玩意儿跟男人一样越大越值钱。
为了防止不小心铲断根须,她用为数不多的灵力探到地底,随着她不断拖动,一株人参从地底窜了出来,根须未断一丝,很是完整。
她把人参种丢一部分在周围,剩下的全种到空间,包括那些刚长成苗的小人参。
背着孩子继续往山上走,她今天主要是打点儿小猎物给家里人改善下生活,大猎物她也能打,但这不是背着个‘拖油瓶’嘛。
一路走过,她抓了七只野鸡,四十多个野鸡蛋,一窝兔子共五只,三条菜花蛇,以及各类名贵草药。
野鸡跟兔子只留两只,剩下的趁甜宝睡着全部丢空间里。
就在林六福打算带着林甜宝下山时,远处传来一道吭哧声,看着晃动的树枝以及惊飞的鸟群,她双目微凛,随即背着林甜宝爬到树上……
远远看去,就见两头黑色的大野猪领着一群小野猪吭哧吭哧的朝着山下跑,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多只,很显然这是野猪两口子带着孩子们要下山觅食。
联想到正在山下挖野菜的满仓与宝仓,她找了个安全的位置把背篓死死卡住。
因为野猪的嚎叫,林甜宝被吵醒,惺忪的眸子在看到不远处的野猪时赫然瞪大,一双小手不断啪着,兴奋的嗷嗷叫。
觅食的野猪随着甜宝的叫声,抬头就看到树上的两人。
那头较大的小眼突然瞪圆,小短腿在地上刨了刨,接着吭哧吭哧的朝着大树撞来,林六福见状,不做犹豫的跳下树,她手中的铲子朝着野猪的脖颈铲去,野猪本性凶残,如今大野猪带着小野猪,其凶性更是被放大。
林六福虽然不是天生神力,但因为体内有灵力加持,手中的铲子如神兵利器般,轻而易举的刺穿大野猪的脖颈。
野猪发出一声惨叫,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抽搐几下之后就没了动静。
它的脖子几乎被铲断,歪歪扭扭的耷拉在一边,贯穿整个脖子的大口子正往外咕噜咕噜冒着血。
其他野猪见状,吓的四下逃窜。
想到林家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沾荤腥了,今天遇到野猪群断没有放它们离开的道理。
想到此,她快速追上另一头野猪,一铲子解决了之后又去抓小野猪,几番下来大大小小的野猪除了跑掉的两小只,剩下的全被她铲死。
十几头死猪随意丢在地上,颇为壮观。
林六福爬到树上将装有甜宝的背篓取下,随即捂住她的双眼,地上的野猪瞬间消失。
这里还不算山林深处,但浓郁到血腥味说不定会引来狼群。
林六福抱着孩子晃悠悠的往山下走去。
即将到山脚下时,林六福突然停下脚步,随后脚步一转朝着旁边的草丛走去……
只见杂草中间,躺着个浑身是血明显已经昏迷的男人,在男人身边还躺着个六七岁的孩童,男孩儿双唇乌青,脸上布满了血点,俨然一副中毒至深的模样。
再看男子五官俊逸,身材高挑,他的手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,腹部还在不断冒着血。
救还是不救?
不救,大人孩子都会死。
久了很可能给林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就在她纠结之时,原本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眼,那双眼锐利的如出鞘的宝剑,只是,当看清楚林六福的模样时,原本锐利泛冷的目光瞬间消失了。
是她……
他们俩还真是有缘!
但显然眼前这丫头显然并没有认出他来。
这样也好,省的她被自己连累。
“同志,能不能给我们找个无人的住处?我必有重谢。”
林六福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正太,道:“你跟他的情况都不太好,不如我送你们去县医院,兴许能多活两天。”
沈开池闻言,好着的那只手不由紧了紧,这丫头说的这些他当然知道。
但如今小家伙的毒医院都束手无策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中医上 。
他听闻丰州镇当年有个药材大商,他祖上出过御医,兴许能解了沈小白的毒……
结果谁承想半路遇到埋伏,他身受重伤不说,小家伙也在那时毒发了,他带着沈小白跑进深山,才躲过那些人的追杀……
那些人找不到他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估计现在早就埋伏在县医院里了。
见男娃的气息越来越弱,男人声音越发急切。
“能不能帮忙把你们村的大队长找来?”
这时,男童突然痛苦的大叫一声,紧接着浑身开始抽搐,褐色的血大口大口往外吐。
男人见状赶忙将他的头侧过去,防止被呛到。
林六福赶紧把背篓放到地上,道:“他现在情况很危险,你先让开。”
一屁股挤开男人,接着跪坐在地上,细白的手搭在男童的手腕上,一道灵气窜出游走在男童的经脉之处,随着时间推移,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,眸子也变得阴冷起来。
没想到来这里第一天就遇到含有邪气的毒!
“这毒不太好解,一开始人只是简单的发烧咳嗽,随着时间推移,毒素攻入肺腑,血液也会一点点凝固,轻则半身不遂,重则脑补出血而亡。的亏你是遇到了我,不然……不出五分钟,他必死无疑。”
这毒在修仙界算是小儿科,一枚低阶解毒丹就能解决。
她空间的茅草屋里确实有解毒丹,但那都是九转解毒丹,凡人之躯哪儿能承受的住那般强劲的药力?哪怕只是服用一丝,说不准就会爆体而亡。
自己手里虽然没有低阶解毒丹,但是可以用灵力暂时隔绝被毒素侵蚀心脉,等寻找到合适的药材后,再炼制一炉低品阶的解毒丹就好了。
灵气将男童的五脏六腑包裹后又将毒牵引到男童的双脚处,最后用刀划开男童的脚指,腥臭浓稠的褐色血液像果冻般顺着伤口滑出,随着时间推移,原本黑褐色的血逐渐变红,而男童发黑的嘴唇一点点恢复血色,就连呼吸都平稳了不少。
沈开池看看沈小白又看看林六福,眸中闪过一抹惊诧。
沈小白在京都医院接受治疗,上好的仪器只能让毒素蔓延的慢一点儿,但不能彻底祛除。
如今一年过去了,毒素即将蔓延到心肺,无法,只能来这里寻找渺茫的机会。
但万万没想到……
“他的毒解了?”
“哪儿那么容易,他体内有毒源,这次的毒帮他清除了,但要不了多久毒源会产生新的毒。”
说到这儿看了男人一眼道:“我确实可以帮他解毒,不过价格不便宜。”
沈开池瞳孔变大,激动的想站起来,但因为腹部的伤口让他忍不住斯哈出声,林六福见状道:“你腹部的伤太重,最好别乱动。”
这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,真要死在这儿,她岂不是少一笔收入?
沈开池看着她,满眼无奈的将手表取下递给她。
林六福接过看了两眼,最后把表收到包里。
“你这手表只是这一次的费用,想要给他解毒得另外算钱。”
“只要能解他的毒,钱不是问题。”
想到此林六福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,道:“不过看在你舍得花钱的份儿上,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止血。”
“顺便再找个住的地方。”
你不要太顺杆爬哟……
不过,也不是不行。
林母曾担心原主将来嫁人后在婆家受委屈,回娘家后被嫂子们嫌弃,就把隔壁偏院给了原主,钥匙只有她跟原主有。
就算家里再拥挤,林父林母也没想过把偏院拿出来住。
如今,倒是可以把这男人跟这小娃子安排到那里。
“要加钱。”
沈开池看了她一眼,试探性的开口道:“你真解他身上的毒?”
沈小白去年的时候被人拐走,找到时他已经身中剧毒,经救治才发现他身上中的毒不一般,那是经血国通过人体实验研究出的一种毒,当年因为这种毒,使得不少国人惨遭折磨,至今都无人能研究出解药。
但随着经血国的战败,为了销毁证据,他们早已将那部队炸毁,里面所有的资料被大火烧尽。
可现在沈小白却在经血国投降后的三十一年后,这种毒再次出现。
好消息是只有沈小白一人中毒。
坏消息是这毒无解,而沈小白是他大哥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。
他要是……
沈开池不敢往深处想。
“你如果真救了他,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。”
林六福一听双眼biu的一下亮了。
“大哥我瞧你气质卓绝满身正气,你看京城一套四合院怎么样?”
先试试,不行再往下降。
底线其实也不用那么高。
“可以,只要你能救他,区区四合院算什么。”
西医学界研究了三十多年的毒,至今没有研究出来解药,如果她解了沈小白的毒,那中医今后在医学界将会崛起。
“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,你儿子就是我儿子,咱儿子现在身中剧毒,我自然不会作势不管……”
林六福激动坏了。
天啦撸,一颗低品阶的解毒丹的成本在山上都能找到,几乎可以说是零成本。
一套四合院多少钱?
哪怕是在如今这个年代也要几千块,还不一定能买的到。
看着因兴奋而脸颊通红的少女,沈开池轻声解释道:“我未婚。”
“未婚生子?没事,在我眼里人人平等的,不会歧视任何人。”
沈开池闻言忍不住曲手敲了敲她脑门,再次出声道:“他叫沈小白,是我大哥 的遗腹子。”
林六福:“……”
轻咳一声不由看向还在昏迷中的男童,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没了爹。
且身中剧毒,差点儿嘎了。
唉!
更可怜了。
“兄嘚,你看要不你立个字据?我尽早给寻找药材给他解毒。”
虽说现在小娃的五脏六腑被灵气包裹,但耽搁久了也不好。
那些毒就好比攻城的士兵,虽然她已经加固了城门,且城外也有迎战之士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迎战的士兵越来越少,敌军越来越强,一旦成功,那城中的百姓还有活命的机会吗?
到时候就算“援军”到了,最多也是将侵略者统统杀死,可那些侵略者对城中造成的破坏无法复原。
“好。”
说着就要起身,但牵扯到伤口让他脸色发白。
“你先别动,我先帮你把血止了。”
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瓶子,从里面撒了一些粉末到他腹部的伤口上,接着又掏出一卷纱布搂过他的腰缠了几圈最后打了个结。
止血粉没有品阶,用料简单但效果奇佳,平时她都会备一些在空间,历练时,只要不是致命伤她都不会服用丹药。
做完这些后,林六福背上背篓,一手抱着男童一手搀扶着他。
“不远处有个山洞,你暂时待在那里,等晚上的时候我再来接你们。”
等到了山洞后,林六福随便打扫一番后背着林甜宝朝山脚下走去……
在距离山脚下时,她特意将空间里的东西移出一些。
此时的林六福背着背篓,林甜宝站在里面。
肩上捆着一只兔子三只野鸡,腰间挂着她的外套,袖子与下摆口被死死捆住里面装满了圆滚滚的野鸡蛋。
原本她是想找时间把野猪拆分以后拿出来,但一想,这出处没法说啊,野猪肉跟家猪口感都不一样,农村人一吃就能吃出来,只能想了这么个笨法子,。
一到山脚下,就见林母带着人打算上山。
两人四目相对,林母看到林六福浑身是血的样,吓的身体都险些站不稳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“福宝你别怕,娘这就带你去找大夫,呜呜……”
边说边跑到林六福跟前,上下其手的摸索着,哭的鼻涕泡炸了一脸。
“闺女你快告诉娘,哪里受伤了?”
林六福看着林母因担忧而苍白的脸,赶忙出声解释道:“娘,我没事儿,这些血都是野猪的,娘你快看,这些都是我打的。今天晚上咱们就炖肉,咱家都多久没吃肉了?今天晚上可得让家里的几个小的解解馋。”
说着往旁移了两步,笑容别提多灿烂。
林母见她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,一颗提起的心才微微放下。
只是当看到她身后那头如小山一般的野猪时,吓的脸都白了。
很难想象她闺女刚刚遇到野猪时的情况有多凶险。
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的后怕,问道:“闺女,你真没事?这么大的野猪你咋打的?”
“其实也是我运气好,那野猪看到我们追着跑,结果……一头撞在树上,脖子被木棍戳穿,然后我找了个机会用柴刀抹了它脖子。娘,这野鸡野兔还有野猪是我打的,村里人不会抢咱们的东西吧?”
今天有些村民虽然见识到林六福的力气,但凭借她自己怎么可能打的死野猪,归根结底还是这野猪运气不好,撞到树上,给了她可乘之机。
一群人小声议论着,有人甚至还找了瘸腿猎户求证。
“这野猪的致命伤确实是柴刀造成的,也是福丫头运气好,如果这野猪没受伤,她跟甜宝两人就危险了。”
听老猎户这么说,村民哗然,看向林六福的眼神变了。
林六福才十七吧?
看着娇娇弱弱的,竟然能打死野猪,以后老林家岂不是天天能吃肉?在这在荒年,别说吃肉了,能吃饱饭就不错了。
打猎?
以前村里瘸腿猎户会打猎,但现在已经废了,以至于全村人守着宝山只能干看着,平时运气好能在山上下笼子打只野鸡野兔,但多数时候运气都不太好。
林母看着浑身沾满血的闺女,又感动又心疼。
昨天她跟她爹说家里的粮不多了,看看谁家有余粮买一些回来,今天福宝就瞒着他们来打猎。
很显然对话被福宝听到了。
不然她也不会来山上打猎。
一开始她可能只想打一些小猎物,结果却碰上了野猪,险些丢了性命。
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。
“这山是咱们村集体的,野猪自然也是集体的,哪儿归个人所有?”
“郭婆子,我日你八辈祖宗,你又满嘴喷粪,今天我闺女打你打的轻了,你说这山是集体的,野猪也是集体的,怎么不见你家小子去打野猪去打狼?谁想吃猪肉,自己个儿打去,谁打了算谁的,我绝不要求分你们的肉,同样的我闺女拼命打来的东西,我看谁敢抢!”
说到这儿,吊梢的小眼阴森森的扫了众人一眼后,又继续道:“况且,以前没少见你们打到野鸡野狍子,有哪个是跟集体分享的?别目光短浅的整天盯着我家这一亩三分地,没有多余的粮食施舍你们。”
被林母这么一顿喷,加上林六福那冷飕飕的眼神,让郭婆子有些惧怕,不敢再呛声,生怕林六福一个不高兴又给自己两个大逼斗,今天她被打的大牙都松了。
这时,有和稀泥的站了出来。
“这猪肉确实是六福打的,我们到底不该占人小姑娘的便宜,婶子你看这样,野猪肉我们花钱买,你们只需比供销社稍便宜点儿就行,这样一来大家都能吃到肉,也不算占六福妹子的光。”
林母闻言,原本冰冷的表情寒意更盛了。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现在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,以往那些偷偷去山上挖陷阱打野鸡打野山羊的,有几个舍得往外拿的?狗剩家今年三月份打到一只野山羊,可有分给集体?
再往前算,你家小子有一次运气好逮了四只野鸡有没有分给集体?既然大家都挖墙角,凭啥现在让我家六福吃亏?”
男人被说的冷汗直冒。
却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可叔不是大队长吗,真要有些不好的传言传到县里,对叔也没好处不是?”
林母刚要说话,林六福一把将她拉住,明亮的眸子透着蚀骨的寒意,她扫了眼所有人,缓缓道:“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,野猪我愿意拿出一半来卖,供销社是七毛一斤,我们也卖七毛,如果你们觉得委屈,大可以去乡里告,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,真要因为有人告黑状,导致我家吃了闷亏,就别怪我双眼死定着你们,一旦谁打了猎物没交到集体……呵呵……”
最后那句呵呵让所有人菊花一紧。
如果真告了大队长家的黑状,上面能隐瞒举报人情况还好,如果隐瞒不住,他们就甭想有好日子过。
主要是大队长家的几个小子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,谁也不敢再这个时候找他们家麻烦。
男人嘿嘿尬笑两声:“福宝说的哪里话,大家都是一个村的,咋能干那缺德事儿,大家伙都加把子力气,把野猪抬到村里的羊场上,老林头你去拿称!”
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,林母一直守在野猪旁,一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,生怕别人趁她不注意把野猪偷走。
见她这么紧张,林六福失笑。
“娘,你坐这儿歇会儿,这猪肉咱卖就卖了,就算现在不卖到时候也会放坏,再说了,野猪山上多的是,真吃完了,我再去……”
那个大字还没说出口,林母的大手就揪住她的朵儿。
林六福疼的龇牙咧嘴,一边捏着林母的手一边道:“娘,松开松开,那么多人看着呢。”
她的脸面还要不要啦?
“你个死丫头,今天能逮到野猪那是你运气好,可下次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,以后不准再去山上。”
林六福垂着头不情不愿的哦了声。
不让去山上那是不可能的。
她空间那么大一片地方,不多弄点儿动植物进去岂不浪费?
扬场上不少人拿着篮子排着队等着买猪肉呢,其中不乏一些知青。
这几年林家寨一共来了十七个知青,男知青有十个,女知青有七个,以往大家都是轮流做饭,每顿饭大家都生怕自己吃亏了,可着劲儿的吃,因此每每到了冬季大家的粮食都不够吃。
像周卫国与林轻轻这样的,家里每月都会给他们汇钱邮寄东西,日子还好过点儿。
可知青点里多数还是穷苦人,冬天一到没粮了只能找村里借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就这么过着。
今天听说林六福打到了野猪,本以为这是集体财产,是要熬大锅菜的,他们开心的极了。
可结果……
竟是要卖。
这是资本主义做派,撬国家墙角。
可是……
尽管心里再不满,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这些年,他们早就被磨去了棱角,这些村民磋磨起人来一套一套的。
以前也不是没有像周卫国这种的,又当又立!
可结果呢?
全被找了借口下放到农场改造了。
就算没有去的,也是干最苦最累最恶心的活。
比如今天下午,周卫国就被安排去挑粪撒粪了。
那味儿……
辣的眼睛疼舌头麻。
想到此,他们不由看了眼周卫国,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往旁躲了躲,诶哟喂,都被粪水腌的入味儿了。
别人怎么想周卫国不清楚,他正双眼直勾勾看着坐在树下被一群孩子围起来的林六福。
也不知道那几个孩子说了什么,逗的林六福嘎嘎乐。
那张明艳的小脸如同三月桃花般绚丽多彩,让他心里莫名有些悸动。
可一想到今天她的所作所为,周卫国心中赫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。
这女人虚伪至极,刚跟自己断绝关系就笑的这么开心。
之前对自己掏心掏肺,结果他跟林轻轻的事一曝出来,她就找自己要钱,事情闹的那么难看。
其实只要她服个软,自己可以不跟她计较今天的事。
想到此他脱离队伍,大步朝着林六福走去。
而站在他身后的林轻轻见状,眸中划过一抹不安,语气满是委屈的喊了声:“卫国哥!”
结果周卫国像是没听到般……
林轻轻气的跺了跺脚,抬腿跟了上去。
前世,因为周家出事,自家怕被连累,主动跟他退了亲,后来周卫国下乡,没多久就娶了大队长的女儿。
然后人生像是开了挂般,一路引吭高歌,最后成了全国首富,而林六福成了最令人艳羡的首富夫人,每日游走在各个名人身边。
而她呢?
在跟周家退亲没多久,林家就出事了,家里人为了保住林耀祖,把她打包送给一个领导当续弦。
那老东西有四个闺女,最大的也只比她小一岁。
一开始那老男人对她还不错,可自从她生了个闺女后,那男人开始家暴她,而那时的林家已经不在,她想去找耀祖求救,耀祖带着他的狐朋狗友去找老男人算账,结果却被老男人的几个女婿打成残废,因为没钱治病,最后死在出租房里。
那时的周卫国已经成了华国首富,意气风发的样子好似当年的少年郎,身边跟着一衣着华丽气质卓然的林六福。
再看她,一身脏病面部毁容,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。
就好比阴沟里的蛆虫,暗中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明明她出身比林六福高,学历比林六福高,可为什么她运气跟命都比自己好?
强烈的不甘让她死后重生到家里带她去周家退婚的那天。
于是她瞒着家里人卖了工作,陪着周卫国一同下乡了。
这一次林家休要再拿她做人情。
此时的林六福抱着咯咯笑的林甜宝,听着几个同村孩子的跟自己聊八卦,张家长李家短,就没有这些孩子军不知道的事儿。
“六福姐,前两天我去我姥家,看到了咱村的狗剩媳妇儿去了杨栓子家,好半天没出来,我好奇的跑过去看,你猜怎么着?”
狗剩媳妇儿就是今天郭婆子的儿媳。
林六福被勾起来了兴趣,赶忙拿出一颗糖递给小孩儿哥,让他继续说。
“他们俩脱了衣服在床上打架,杨栓子把狗剩媳妇儿压在身下打,那女人叫的可惨了。”
林六福:“……”
天!
他还是个孩子啊,怎么能让他看这种污秽,这画面该她去才是!
“下次你再看到狗剩媳妇儿去你姥村你跟我说,我也想看他们打架,不过这事儿你别再跟外人说。”
“为啥?”
“容易被你爹娘揍。”
且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,一旦这消息传出去,对狗剩媳妇儿来说就是灭顶之灾,虽然,她很乐意看到对方身败名裂,但不能借孩子的手去办。
这时,一个人突然站在林六福跟前,抬头看去,就见周卫国满脸寒霜的看着她。
妈诶,以前他的脸勉强能看。
现在,有碍观瞻,太特么辣眼。
“滚开,你污染到我周围的空气了。”
“林六福,你怎么能这么说周大哥?他也是……”
不过林轻轻把话说完,林六福旁边的林满仓就不乐意了。
“小姑你是屎吗?怎么这么容易招惹到那些绿头苍蝇?”
这个周卫国他们全家都不喜欢。
要不是怕惹的小姑哭,他早拿牛粪砸他了。
看着林满仓一脸纠结的样,林六福伸手在他脑门上拍了拍。
“满仓啊,没事儿小姑教你多读读书,用词不当容易挨揍知道不?”
这臭小子竟敢拿她跟屎比。
“林六福,你这是什么态度?算了,我不跟你计较那么多,你先给我拿十斤野猪肉,轻轻很久没吃过好的了,你会打猎怎么不早……”
不等周卫国把话说完,林六福这小暴脾气就上来了,跳起来对着周卫国就是一个大逼斗。
“老娘一会儿不揍你,你是不是浑身刺挠?还给你拿十斤猪肉,你们知青点的人都这么不要碧莲的?我们同村的人还知道花钱买,你却想让我白送?谁给你的脸?”
林六福说完转头又把林轻轻捶了一顿,直到对方满嘴是血的吐出三颗牙,才作罢。
这边的热闹很快引起了粗难民的注意,有好事的提着一斤肉过来,看了眼周卫国与林轻轻,鼻青脸肿的都没个人样了。“六福,你咋又打周知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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