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的手术刀,直指我内心最后的犹豫。
是的,也许我确实需要一个彻底的了断。
“我会安排。”
我终于说。
三天后,林雨晴收到了我发给周姐的邮件——下周在纽约中央公园的咖啡馆,我会给她二十分钟的时间。
“需要我陪你去吗?”
安然问。
“不用,”我摇头,“这是我需要独自面对的。”
“你会原谅她吗?”
我思考了一会儿:“原谅不等于回头。
我早就不恨她了,但也不可能回到过去。”
安然微笑:“你比我想象的要勇敢。”
她踮起脚尖,轻轻吻了我的脸颊:“替我向过去的林雨晴告别。”
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,真正的放下不是逃离,而是有勇气转身面对,然后继续前行。
而前方的路上,有人正等着与我同行。
8 余音绕梁中央公园的露天咖啡馆,初秋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大理石桌面上。
我提前半小时到达,选了个僻静的角落。
“请给我一杯美式咖啡,谢谢。”
我用蹩脚的英语点单。
服务生友善地笑笑:“您是陈先生吧?
我昨晚看了您的BBC采访,您的音乐太棒了!”
我有些惊讶,点头致谢。
这在几个月前是无法想象的——一个普通的美国服务生认出“只会做饭的丈夫”陈志远。
咖啡端上来时,我看到林雨晴远远走来。
她不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明星,而是素面朝天,穿着简单T恤牛仔裤,像个普通游客。
“志远...”她站在桌前,声音有些发抖,“真的是你。”
“坐吧。”
我示意对面的椅子,“要喝点什么?”
“和你一样就好。”
服务生很快送来第二杯咖啡。
林雨晴双手捧着杯子,似乎在汲取热度给自己勇气。
“你...过得好吗?”
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。”
“我看了你的采访,”她勉强笑了笑,“你说英语比我想象的流利。”
“谢谢。”
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。
她低头搅动咖啡,终于抬起眼睛:“对不起,志远,我真的很抱歉...不必道歉,”我打断她,“那都过去了。”
“不,我必须说,”她眼圈泛红,“这几个月我才明白,你为我付出了多少。
不只是那些歌,还有生活中的一切...我一无所知,还那样对你。”
我看着她憔悴的面容,心中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