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希望她走上绝路。
第二天清晨,我给林雨晴的房东打了电话,匿名预付了三个月房租。
然后通过周姐给她介绍了一个律师朋友,可以帮她处理债务问题。
做完这些,我感到一阵轻松。
这不是心软,而是放下。
那天下午,环球唱片的代表提前到了。
他们听完我的三首歌,当场签约。
“我们需要你一个月后去纽约录制,”代表激动地说,“有想合作的钢琴师吗?”
我看向安然:“如果她愿意的话。”
安然惊讶地睁大眼睛:“我?
去纽约?”
“除非你不想。”
她笑了:“当然想!
我只是没想到你会...你是最好的钢琴师,”我真诚地说,“我需要你。”
那一瞬间,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签约消息很快传开,我成了音乐圈的焦点。
各大媒体争相报道:“厨房里走出的天才音乐人被埋没五年的才华终获重生”。
我婉拒了所有采访,只专注于创作。
但有一个问题,我始终无法回避——林雨晴。
记者们挖出了我们的关系,甚至有人爆料说林雨晴的成名曲全是我创作的。
舆论一边倒地指责她“靠男人成名,最后还背叛男人”。
“你不准备出来澄清一下吗?”
安然问我。
我摇头:“真相自会大白。
我不想再卷入过去的旋涡。”
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公司时,前台小姐跑来:“陈先生,有位林小姐在大堂等您,说非见不可。”
安然和我对视一眼:“我先走了,你处理吧。”
“不,”我拉住她的手,“一起吧。”
电梯下到一楼,我看到了五年来一直照顾周全的林雨晴。
此刻的她憔悴不堪,素面朝天,眼睛红肿,穿着皱巴巴的T恤和牛仔裤,哪还有半点明星样子。
“志远...”她看到我,泪水立刻涌出,“我知道是你帮我付了房租,谢谢...不用谢,”我平静地说,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林雨晴这才注意到我身边的安然,眼神瞬间黯淡:“我...我想问你能不能...如果是音乐合作,抱歉,我要去纽约了。”
我打断她。
“纽约?”
她愣住,“你要去多久?”
“至少半年。
专辑录制完成后还有宣发和巡演。”
她咬着嘴唇:“那我...我该怎么办?”
安然轻轻握住我的手,给了我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