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许妄赶到海岛时,接待他的是夏昭昭生前的护工吴糖,小姑娘全程冷脸,对他爱搭不理。
在吴糖的引导下,许妄被带到了海边的一处临时墓地。
看着冰冷的墓碑,许妄陷入深思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,为什么夏昭昭要一个人承受这一切,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她生病了。
“夏女士留了东西给你。”
吴糖说着,拿出三本日记和一本食谱笔记,“本来她让我烧掉的,但我觉得你应该看看。”
“谢谢。”
看着许妄接过那些本子,吴糖转身离开,语气冷漠,不想多跟他说一句话。
许妄在夏昭昭的房间坐了一下午,看着窗外的海景,想象着她独自在这里度过最后时光的样子。
房间布置得简单而温馨,一张书桌,一张床,还有一个小沙发。
墙上挂着一幅画,是她在海上日出时拍的自拍,她虽然在笑,但已经瘦得皮包骨,眼窝深陷,可以想象她生前遭了多大的罪。
半夜,许妄才翻开日记,而里面的每一页内容都像一把刀,深深刺入他的心脏。
202月10日今日医院的诊断报告下来了,肝癌晚期。
我一个人来医院,又一个人走,医生眼神里尽是对我的可怜。
他后面的长篇大论,我完全听不见了。
归根结底就一句,发现的太晚了,我只有半年的时间了。
他建议我立刻住院接受治疗,我却拒绝了。
那环境令人窒息——白森森的墙壁,刺鼻的消毒液味,还有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,更何况无人作伴。
我想给阿妄打电话,但他今天去接白月光回国了,还骗我说加班。
我该不该告诉他呢?
晚上他回来了,当我闻到他身上的薰衣草香时,我觉得还是算了吧。
2月11日中午去给阿妄送餐,就是这么巧遇到了罗碧。
她依旧那么美,那么光彩照人。
我清晨精心准备的早餐,此刻正在她的手中。
心头涌起一阵怒意,却又很快平复下来。
转念一想,既然我已将食物交予阿妄,他便有支配的权利,我又有何资格干涉呢?
2月14日今天去妈家了,她现在状态很好,比跟我在一起时强多了。
弟弟很可爱,她的新丈夫也很爱她。
我本想告诉她我的事,但转念一想还罢了吧。
她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,我不能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