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吧。”
她提起裙摆跨上三轮车,动作熟练得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偷偷练过。
我咬咬牙,效仿她的姿势,结果裤腿勾住车栏,差点劈叉。
李村长憋着笑递来两瓶矿泉水:“城里娃少见这车,小心点。”
三轮车颠簸在乡间土路上,扬起的尘土糊了我一嘴。
苏小星被颠得左摇右晃,有两次差点撞到我肩膀。
我屏住呼吸,闻着她发间混着的稻草香和防晒霜味,突然想起昨天查资料时看到的“希望小学建设指南”,里面说“选址需考虑交通便利性”——此刻看着前方九曲十八弯的土路,默默在心里把“便利性”改成“挑战性”。
“小林啊,”李村长突然开口,吓了我一跳,“小星说你要捐建学校,真是善人啊。
我们村的娃,每天要走八里路去邻村上课,冬天路滑,好些娃都摔破过膝盖。”
我转头看苏小星,她正望着窗外的稻田,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。
想起她昨天在微信上说“老家的祠堂就是临时教室”,突然觉得喉咙发紧:“应该的,孩子们不该吃这种苦。”
三轮车在一座破旧的祠堂前停下。
祠堂门楣上“明德堂”三个字掉了半边,门槛被磨得发亮,屋里传来参差不齐的读书声:“鹅,鹅,鹅,曲项向天歌……”透过窗户望去,十几个孩子挤在砖砌的课桌前,黑板是块刷了黑漆的木板,阳光从瓦缝里漏进来,在课桌上织出金色的斑点。
苏小星的声音突然哽咽:“这是三年级,王老师一个人带五个年级……”她没说完,转身走向祠堂后的荒地。
我看见她肩膀在发抖,突然很想伸手抱抱她,但又怕唐突,只好假装研究地上的蚂蚁,用皮鞋碾死一只试图爬上我袜子的蜈蚣。
荒地面积不大,长满齐腰的野草,远处有几棵歪脖子树,树下堆着几个缺了口的陶罐。
李村长用木棍敲了敲地面:“就这块地,平整平整能盖两排教室,旁边再搭个食堂。
就是……”他挠了挠头,“土方工程可能得两天,你们真能在三天内完工?”
我掏出手机给张叔打电话:“调三台挖掘机、五台搅拌机,再找五十个熟练工,一小时内到位。
对了,带两箱藿香正气水,这儿没空调,吃住你看着安排好。”
转头对李村长说,“您放心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