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。”
她剪下一朵开败的牡丹,“听说昨日凤仪宫热闹得很?”
我装作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讽:“一只畜生罢了,也值得皇祖母过问?”
剪刀“咔嚓”一声,花枝应声而断:“畜生?
老身看这宫里最像畜生的,怕是另有其人。”
我猛地攥紧拳头,却见屏风后闪过一角素色衣袂。
我大步上前,一把掀开屏风——颜绯跪坐在蒲团上,面前摊着一本佛经。
见我突然出现,她只是平静地合十行礼,没有半分惊慌。
“陛下。”
太后挡在我面前,“是老身传她来抄经的,怎么,这也要过问?”
我盯着颜绯低垂的睫毛:“皇祖母与她,倒是投缘。”
“比不得陛下与宋家女投缘。”
太后冷笑,“琛儿,你最近越发像你父皇了。”
这句话像刀子捅进我心窝。
先帝宠幸妖妃,害死我母后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“朕不会这么糊涂,皇祖母多虑了。”
4“陛下,您在想什么?”
宋霜如趴在我膝头,指尖在我掌心画着圈。
我回过神,看向窗外。
细雨敲打窗棂,像极了五年前那个山洞里的雨声。
颜绯那时用体温为我驱寒,发丝间的水珠滴在我脸上,凉得惊心。
“爱妃觉得,该如何处置颜氏?”
我突然问。
宋霜如眼睛一亮,立刻坐直身子:“臣妾听说西域有种刑罚,叫琵琶刑。”
她兴奋地比划着,“就是用铁丝穿过锁骨,像给牛穿鼻环一样!”
我眯起眼。
这倒是个好主意——既能折磨颜绯,又能防止她逃跑。
“陛下~”宋霜如撅着嘴摇晃我的手臂,“您答应过今晚陪臣妾赏月的。”
我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:“传旨,明日午时在太和殿设宴,朕要与众卿同乐。”
顿了顿,“让颜氏准备表演。”
宋霜如立刻来了精神:“表演什么?”
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小动物叫。”
次日午时,太和殿内百官齐聚。
我高坐龙椅,宋霜如依偎在我身侧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。
“宣颜氏!”
殿门大开,颜绯缓步走入。
她穿着粗布衣裳,头发简单挽起,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。
我注意到她走路时有些跛——是上次跪碎瓷的伤还没好。
“奴婢参见皇上、皇后娘娘。”
她跪下行礼,声音平静。
我端起酒杯:“颜氏,朕今日兴致好,你学几声小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