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麻烦不麻烦,只是,你别太难过了,莫哥他真的是走不开。
那个他朋友是真的出了事,莫哥人很好的,他一定也不想错过这场婚礼,他……”陈小满看着陆轻言干净清亮的眸子,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“没关系,我不在乎。”
陈小满一阵心虚,两人沉默良久,陈小满视死如归般开口:“不是最好的朋友,是他最爱的人。”
陆轻言脑子“嗡——”地一声。
“他最爱的人”几个字像是魔咒一般在陆轻言脑子里徘徊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陆轻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,委屈、愤怒、羞耻……各种情绪一下子涌上来,砸得他脑袋生疼。
“他叫傅言辰,和莫哥相恋两年,感情很好,前年傅哥突然出国,了无音讯,莫哥一时冲动,就应了第二性征管理局的分配……”陈小满没看出来陆轻言突如其来的情绪,继续说:“前几天傅哥回来了,但他……胃癌晚期。
今天,吞药了。”
陆轻言想问他,为什么偏偏是今天。
他是个孤儿,没人疼爱,好不容易盼到可以结婚的这一天。
为什么?
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动作,安安静静听着陈小满说着他们之前是如何恩爱。
陆轻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。
像是一个乘虚而入的小丑。
巨大的情绪涌上来,陆轻言猛地眼前一黑。
6.关上花洒,陆轻言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都七年了,还想这些事干什么。
当年傅言辰没有救回来,莫问归差点疯了。
这么多年,在陆轻言的照顾下,莫问归渐渐不再消沉,却也没有得到过陆轻言一丝的爱。
三年前莫问归的易感期没有控制住,彻底标记了陆轻言。
自此之后两人的发情期都是一起度过。
仅此而已。
陆轻言想:这就是他说的“不要介入他的生活”吧!
七年了,还是没有习惯这种被忽视的感觉,陆轻言难过地低下头。
不过也没关系了,离婚协议他已经打印好了,也签好字了,马上,他和莫先生都可以解放了。
潦草地擦完身上的水,陆轻言围上浴巾出门。
温暖的灯光照着整个卧室,空调也开到了暖风,床已经铺好了,床头柜上放着自己的手机和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。
陆轻言大脑有点转不过来。
程妈每天早上六点才会过来,这是……?
莫问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