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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跳得厉害,不是完全因为害怕,还有一种找到目标、即将触碰到真相的紧张和一丝病态的兴奋。
我必须去。
今晚就去。
我拿起手机,拨通了陈岩的号码。
响了几声,他才接起来,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:“喂?
林溪?
这大白天的,怎么了?”
我强迫自己语气轻松,不露出破绽:“陈岩,问你个事儿,你知道市郊那个老工业区吗?
就是西边那片。”
“啊?
知道啊,”他似乎清醒了些,语气带着一丝不解,“早废了,荒郊野岭的,听说挺乱的,治安也不好。
前几年好像还出过什么事。
你问那个干嘛?
不会又在琢磨你那个完美博主吧?”
我的心猛地一缩,但还是稳住声音:“哦,没什么,看新闻提了一嘴……就好奇问问。
那地方现在还有人去吗?”
“鬼知道,估计也就一些拾荒的,或者胆子大的探险主播吧。
你可别想不开往那种地方跑啊。”
陈岩打了个哈欠,“行了,我要补个觉,昨晚加班太晚了。
没事我挂了啊。”
“行,谢了啊!”
我匆匆挂断电话,捏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。
夜幕降临,我打车到了废弃工业区的外围,司机看着我下车,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和不安,一脚油门就消失在夜色里。
四周一片死寂,只有风穿过空荡荡的厂房,发出呜呜的怪声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混合气味,有铁锈的腥气,有腐烂植物的霉味,还有一种说不出的、令人作呕的味道。
我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,看到眼前是一排排黑黢黢的巨大轮廓,像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。
我找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,推开它,发出“嘎吱——”一声刺耳的尖叫,在寂静的夜里像炸雷一样响亮。
我心跳到了嗓子眼,屏住呼吸,侧身钻了进去。
打开手机手电筒,一道光束颤抖着刺破黑暗。
光线所到之处,是厚厚的灰尘、纠缠的蜘蛛网、废弃的机器零件和散落的垃圾。
空气又冷又湿,带着刺鼻的霉味。
这里的一切,都与A视频里那种光鲜亮丽、一尘不染的完美世界形成了极致的反差。
光鲜的滤镜剥落,只剩腐朽的骨架。
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,每一步都踩在碎石和灰尘上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手电筒的光柱只能照亮身前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