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转身时,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
沈知远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:“跟我走吧,姜氏需要你。”
雨又下起来了,沈知远的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。
后座上摆着我最爱的山茶花,却让我想起盛砚辞办公室那盆总也养不活的绿植。
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,盛砚辞的未接来电和消息塞满屏幕:“姜糖,那是商业作秀你回来,我解释求你接电话”......最后一条消息停在凌晨三点,只有简短的三个字:“我等你。”
沈知远将我带回姜氏老宅时,客厅坐着几个陌生男人。
父亲的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,镜片后藏着算计的光:“糖糖,沈家愿意不计前嫌重新联姻。”
他推来的合同上,“姜氏并入沈氏”几个字刺得眼睛生疼。
“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。”
我冷笑出声,“利用我接近盛砚辞,再用绯闻逼我回头?”
茶几上的相框突然被扫落在地,玻璃碎裂的声音里,我看见七岁那年和沈知远的合照——他说要保护我一辈子,而现在,他正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,却伸手捡起合同上的钢笔。
窗外惊雷炸响,手机在这时响起陌生号码。
我按下接听键,传来林蔓蔓得意的笑:“姜糖,知道盛砚辞为什么对你特殊吗?
当年他母亲的死,和你那个好父亲脱不了干系!”
电流声中,我听见盛砚辞暴怒的低吼:“林蔓蔓!
你敢动她——”电话突然挂断。
沈知远的手覆上来时,我条件反射地甩开。
老宅的灯光昏黄,照得父亲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妖异的形状。
我抓起破碎的相框玻璃,抵在颈间:“让开。”
雨势越来越大,我冲进夜色时,正撞见盛砚辞的迈巴赫急刹在巷口。
他赤脚踩在积水里,衬衫湿透地贴在身上,绷带被雨水泡得发白。
“别听她胡说。”
他伸手想要触碰我,却在半空停住,“当年的事......是真的吗?”
我后退半步,玻璃划破皮肤,“你接近我,是不是为了报仇?”
他眼底的血色瞬间漫上来,喉结剧烈滚动:“是,但现在......够了。”
我将相框碎片扔在他脚边,转身跑进雨幕。
身后传来他失控的喊声,混着沈知远汽车的鸣笛。
雨滴砸在脸上生疼,可再疼,也比不上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