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熬了夜。
他想起昨晚收到的离婚协议,她连签名都没写,只在备注栏画了个问号。
“林先生慧眼如炬,不知能否掌眼这件拍品?”
拍卖行经理捧出个红丝绒盒,里面是枚羊脂玉扳指,“这是我们新收的‘乾隆御制’。”
林渊接过扳指,触感温润却少了分岁月沉淀的厚重。
他对着灯光转动扳指,忽然看见内壁刻着极小的“MADE IN CHINA”。
全场爆发出哄笑,经理脸色惨白地退了下去。
“林先生,我是唐氏集团的唐鸿。”
穿Armani西装的男人递来名片,“不知能否请您担任我们的首席鉴宝师?
年薪三百万,外加项目分红。”
苏梅猛地扑过来,指甲几乎掐进林渊胳膊:“小渊啊,都是妈不好,晚晴她离不开你……”她忽然瞥见林渊口袋里露出的唐氏名片,声音陡然变甜,“你看,晚晴连婚纱都订好了,就等你……抱歉,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。”
林渊避开她的手,看见江晚晴正盯着他,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,周老发来消息:“小伙子,后台有位神秘买家想见你,说是跟你母亲有关……”拍卖厅的水晶灯突然熄灭,应急灯亮起的刹那,林渊感觉有道目光穿过人群锁定他。
当灯光重新亮起时,台上多了个戴墨镜的男人,手里举着幅卷轴:“接下来拍卖的,是压轴中的压轴——《清明上河图》残卷。”
卷轴展开的瞬间,林渊浑身血液仿佛凝固。
那熟悉的笔触,那藏在汴河船篷里的小楷批注,正是母亲绢书中提到的“秘卷”!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,而苏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晚晴,快让你老公拍下它,这可是古董界的传奇……”江晚晴忽然抓住他手腕:“林渊,我……”她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,像三年前那个暴雨夜,他背着她跑在积水里,她攥着他领口的温度。
拍卖师举起木槌:“起拍价,五千万!”
林渊深吸口气,推开江晚晴的手。
他摸出唐氏集团的黑金卡,听见周老在耳边说:“小伙子,该你出牌了。”
会场的喧嚣渐渐退潮,他盯着残卷上若隐若现的盘龙印记,终于明白母亲留给他的不是玉佩,而是一场颠覆世界的局。
“一亿!”
他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