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两年后的清晨,我在厨房煮牛奶。
客厅电视正播放新闻:“仁和医疗集团宣布破产,涉案人员全部获刑。”
安安跑进来举着蜡笔画:“妈妈看!
这是妹妹!”
画上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,标注着“大姐安安二姐小妹”。
我蹲下来亲她发顶:“哪来的妹妹呀?”
她眨着和我一样的眼睛:“爸爸说的,在冰箱里睡觉呢。”
楚阳的短信就在这时进来:“瑞士银行最后通牒,再不续费胚胎就要销毁了。”
我望向窗外,阳光正好照在陈岩的遗像上——那个曾经为我熬夜练签名的青年,永远定格在相框里。
下午的基金会成立仪式上,我牵着安安的手按下启动球。
台下坐着十几个曾被迫参与实验的母亲,她们怀里都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。
“妈妈!”
安安突然指着天空。
顺着她手指望去,一群白鸽正掠过朝阳。
她耳垂的朱砂痣在晨光中鲜艳欲滴,和两年前福利院窗边惊鸿一瞥时一模一样。
我抱紧她柔软的小身体,在无数闪光灯中轻声说:“你看,天亮了。”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