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。
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江言。
他猩红着眼,把我扔到床上。
我正要发怒,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点脆弱和依赖,心又软了下来。
最后一晚了。
6第三天一早,我在桌子上把所有的钱还有房子钥匙都留了下来。
想写一封信,但迟迟下不去笔。
我不知道该写什么。
叹了一口气,只写下让他好好照顾自己。
想到他看到纸条可能会吹毛瞪眼的说离开我,他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。
我笑着摇了摇头,眼泪落下。
苏念宁给我发来一条消息挑衅,“你都要死了,为什么还要缠着江言?
去死不好吗?”
“江言说他很讨厌你,很烦你,不喜欢你管着他。”
随着发来的是一张截图。
江言说,“有时候是真的烦她,但是看她那么惨,还是会可怜可怜她。”
原来那些曾经对我的一点点好,不是因为他爱我,而是因为他在可怜我。
江言还在床上睡着,眉头紧皱,像是有什么烦心事。
是我给他压力了吗?
独自一人我赶到刀疤给的地址。
刀疤已经在此等候多时。
“人呢?”
“我没有找到他,他可能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。”
刀疤一脚把我踹飞,拽着我的胳膊——头发掉光了,踹飞后假发跟着一起飞了。
用烟放在我放在我的眼上逼问,“人呢?
你不是说会把人带来吗?”
我咳出一大口血,身体羸弱,已经到了需要大口呼吸的地步,浑身的骨头都在疼,脑袋还发着低烧。
晕乎乎的想,妈的真疼。
我紧咬着口不松,“前两天他还在这里,结果今天人就不见了。”
“槽。”
刀疤推倒我,烦躁的揪了揪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,“妈的,找!
给我找!”
眼看着刀疤的小弟又要出去,我爬过去,“但是我知道他老家在哪里,说不定他回家了,他家里还有父母……”刀疤狠狠地搓了搓我的脸,“你知道的,再骗我我把你手剁掉喂狗。”
我的肺里猛猛的灌进一口烟,呛得我像是要把肺咳出来,才喘上气咽下止疼药,点点头。
我带着刀疤坐上了回去的车。
其实根本没有父母,江言是个孤儿。
他爸妈都是烈士。
但我要把刀疤带的远远的,这样我找的人才有足够的时间将江言带走。
路边的景色逐渐熟悉起来。
是我高中毕业考上大学那年,江言为了奖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