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刺激着皮肤。
镜中的男人眼睛发红，嘴角却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笑意。
手机响了，是林妍发来的消息。
“今晚可能晚点回来，别等我吃饭了。”
崔明盯着这条消息，突然想起苏晴说的话。
“她每次都这样对你吗？”
他第一次意识到，林妍似乎从不在意他的感受。
冰箱里只有半盒牛奶和几个鸡蛋。
崔明煮了碗泡面，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。
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，主持人的笑声刺耳又虚假。
十一点，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沙发上睡着的崔明。
林妍哼着歌走进来，脸颊泛红，身上有淡淡的酒气。
“还没睡啊？”
她随意地打了声招呼，径直走向浴室。
崔明注意到她脖子上一处可疑的红痕。
“聚会开心吗？”
他听见自己问。
林妍头也不回。
“还行吧，老样子。”
浴室门关上，水声响起。
崔明站在门口，突然开口：“我今天遇到苏晴了。”
水声停顿了一秒，又继续。
“谁？”
林妍的声音混在水声中，听不真切。
“我大学女朋友。”
“哦。”
林妍的回答简短而敷衍。
崔明握紧拳头，指甲陷入掌心。
“她说如果我离婚，就和我在一起。”
水声戛然而止。
林妍裹着浴巾出来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“所以呢？”
崔明看着她湿润的头发，突然觉得很陌生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告诉你一声。”
林妍轻笑一声，擦着头发走开了。
“随你便。”
这句话像把刀，插在崔明心上。
第二天上班，崔明魂不守舍。
“怎么了？
昨天见到女神太激动了？”
刘志强挤眉弄眼地问。
崔明皱眉。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苏晴我的事？”
刘志强摊手。
“她问我你过得好不好，我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他凑近崔明。
“怎么样？
旧情复燃了？”
崔明推开他。
“胡说什么。”
但整个上午，苏晴的笑容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午休时，手机震动。
是苏晴发来的消息。
“今天路过你们公司，要不要一起吃午饭？”
崔明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钟。
最终回复：“好。”
苏晴选了一家安静的日料店。
“我记得你最爱吃三文鱼。”
她笑着把菜单递给崔明。
崔明愣住了。
“你还记得？”
苏晴眼睛弯成月牙。
“当然，你所有喜好我都记得。”
这句话让崔明胸口发紧。
